“不是吧。”
坐在他們幾人對面的次郎長,卻在聽完靜音的解釋後,倏然向侍立在旁邊的小弟招手示意,他心領神會地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件來。
“這裡有一封赤城家寄給我的信。”次郎長老大將信拿在手上,攤開來後,念說,“我只念出他委託寫給你們哥倆的那部分內容。”
“喔,好的。”兩人點頭。
“善太,文造,綱手欠款已還,你們也快回…”次郎長老大快速念讀一遍,“以上,赤城秀五郎。”在陳述完之後,他又將信遞歸給了手下。
“誒…”
善太,黃毛和文造,三人在全聽完後,非常地不好,敢情自個兒費心思忙活半天,全都白折騰了。
“嘛,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明天用小拇指掏着耳朵,很是沒有同情心,毒舌拉仇恨,“你們胡跟着這熊孩子瞎折騰什麼呢,真是鬧心。”
“可惡,我跟你拼啦!”黃毛一聽他這麼幸災樂禍刺激自己,想也不想就炸跳起來,作勢要跟明天拼命,而卻被滿臉鬱悶地善太和文造給及時攔住了。
“哎,鳴人,別衝動呀。”
“是啊,雖然咱們白忙活一場,但好歹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在他們哥倆的這番苦口婆心地勸說之下,費了老半天勁纔將他的情緒給安撫下來。
善太和文造礙於次郎長老大在場,生怕這貨又惹什麼幺蛾子,到時候大夥全下不來臺面會很尷尬,兩人一對眼,十分當機立斷地把這貨給一左一右架出去,趕緊拉到房間外邊去消停消停,省得他再繼續鬧騰。
“欸,這貨可算離開了。”明天搖頭嘆息一聲,“真是太鬧騰了。”
“哼,還不是你一直在作妖,故意去刺激人家的。”綱手滿是不屑地鄙視他。
“欸,這也能怪我嗎?”明天撇嘴指着自己,“剛纔好像是我幫你化解了一場債務危機吧,不說聲謝謝也就算了,還懟…”
“嗬,我有讓你幫了嗎?”綱手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咱們先說清楚哈,是你自個要倒貼上來瞎摻和的。”
“哎,我說你這人…”
“好啦,明天,綱手大人,你們都少說兩句吧,次郎長先生還在這兒呢。”靜音有些看不下去地趕緊出聲提醒他們倆個,別再繼續鬼扯了,怪丟人的。
“呃…”
兩人聞言一怔,被靜音這麼委婉提醒後,都立時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過了哈,在其他人面前這麼鬧騰,也太尷尬滑稽了點。
“我這是怎麼了,一跟這小子說話,就會忍不住想跟他擡槓。”綱手覺得自己絕對是最近酒喝太多了,把腦子給喝迷糊掉,她在下意識間,眼神鬱悶遊移向另外一邊,卻不料。
“嗯?”她倏然一愣,發現對方也把視線投轉到這邊來。
“你幹嘛呢?”
“我沒幹嘛啊?”
“那你往我這邊看什麼?”
“欸,你在看什麼,我也就在看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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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這人。”綱手聽到他這麼無語地詭辯,正氣得想跟這小子再懟起來時。
“呵呵,好了,綱手,明天。”次郎長老大突然適時打斷了綱手和明天的話頭,對兩人揶揄開口說道,“你們倆的感情還真好啊…”
“沒有,鬼才跟她感情好!”
“沒有,鬼才跟他感情好!”
兩人在聽到次郎長這麼說,立馬就同步炸毛急眼起來,大聲反駁辯解。
“呃…”
“誒…”
兩人在同步說完之後,立馬就又同步懊悔了,互相下意識看一眼對方,便馬上扭轉過頭來,將視線轉移。
“嘖,我爲什麼要對這樣啊!?”綱手氣惱胸悶,感覺自己和這小子呆在一個空間裡頭,就算什麼都沒幹,也會特別莫名憋屈。
“欸?”爲了緩和氣氛,明天的眼神在四處漂移時,忽然纔回神察覺到一事,說道,“井野去哪了,我怎麼好像從剛纔進來就一直沒有看到她人呢?”
“哎,對呀。”靜音也適當出聲活躍緩和下屋子裡的氣氛,跟說,“綱手大人,井野她去哪裡了?”
“咳,井野啊。”綱手收起心思,對他們倆說道,“她被我吩咐派出去買點東西,等會兒就要回來了。”
“喔,你讓她去買什麼?”明天問她。
“你管得着嗎?”綱手朝他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額…”明天一囧,覺得自己確實管得有些寬過頭了,轉看向次郎長老大,和他又聊起來,“老大,你這次來火之國,能多玩幾天嗎?”
“恐怕不行。”次郎長搖頭解釋,“我這次來火之國是準備去短冊街和人談事的,等事辦完了之後,就要直接去碼頭乘船回茶之國。”
“欸,走得這麼急促啊,老大。”明天有些可惜,“我好不容易,纔在這裡碰見你。”
“呵呵,沒事。”老大寬慰他,“你們前段時間不是來信給我,說很想回來一趟茶之國,帶人過來遊玩嗎?”次郎長笑說,“到時候,在神社活動上,我們還是會再見面的。”
“前段時間?”明天聽到他突然說起這個,下意識間,便聯想到了某個白髮身影,怔怔出神間,他在心裡黯然默想,“對啊,我還沒和老大說過君麻呂的事呢,該怎麼開口跟他說這…”
“嗯,明天?”次郎長在等了有片刻時間,見他一直沒有出聲說話,只是愣怔不動,覺得很奇怪,試着又叫喚了幾句,“明天…明天?”
“嗯?”他先是眼睛動了下,然後纔有點反應的喔了聲,收回自己的萬千思緒,跟他道歉說道,“抱歉老大,剛纔在想事,一時沒注意就…”
“無妨。”次郎長搖頭,並不在意這種小事,隨即說道,“明天,君麻呂他有跟你們一起過來嗎?”
“君麻呂?”綱手和靜音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明顯一愣,本能跟着唸叨出聲,但卻很快,兩人眼神也就有些像明天那樣黯然下來。
“欸,你們這是。”次郎長看綱手她們也這樣,覺得大夥都很不對勁,便關心詢問一句,“你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突然都不說話?”
“其實。”靜音擡眼看向次郎長,想要張嘴說些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