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兩人齊齊在心裡暗道,都從對方眼中,大致看出團藏來此的意圖,但卻沒有明說,而是嘴上開口問他,“你是說九班和十班麼?”
“沒錯。”團藏點頭,“下忍第九班的伊東明天,是在未經村裡允許的情況下,就擅自帶人,冒失前往東北海域營救上忍奈良鹿丸,雖然成功把上忍奈良鹿久解救出來,但他也理應被追究責任重罰,以示警戒。”
聽到團藏這話,門炎並沒有第一時間表態贊成或者反對,而是沉吟良久,考慮到其他方方面面的事後,這纔開口對他說道,“團藏,雖然你說的很對,但我們要是在這個時候,選擇去處罰他,恐怕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吧。”
“呵呵,我沒說要現在就去追究他的責任。”團藏單眼對視着門炎說道,“現在村裡情況,雖然從表面上看,已經擺脫了三代火影過世的悲痛,而專注着手忙碌重建工作,欣欣向榮風平浪靜,但實際上,卻是木葉並未因此有多少改善,真正走出困境。”他點出了核心,“我們現在非常需要一個新的火影來穩定村裡這不安的狀況。”
“唔…”門炎在聽完他的話後,默默點頭道,“確實。”
“嘖,團藏,這話都讓你給全說透了。”小春也在這會兒空檔功夫,適時開口,提問了他一句,“那要是按照你所說的,伊東這真實情況來看,團藏,你是打算要怎麼入手解決處理?”
團藏聽完小春這話後,臉上表情沒有多少波瀾,而是對兩位顧問坦言道,“很簡單,在五代火影接任以後…”
唰,唰唰。
“誒,明天,你回來啦!”
夜色更深之際,一直蹲坐在木房大門口發呆地阿吃,擡眼藉由月光,看到明天帶着獵物回來,很是興奮起身,向他大聲招呼跑過去。
“哎,小點聲,隔着大老遠,都能聽到你的聲音,阿吃。”明天一邊用草薙劍穿透挑着頭比其身材略小的瘦弱野豬,一邊大步流星向他走去。
“咿,你獵到了野豬啊!”阿吃甫一看清他肩膀上扛着的那玩意兒後,很是驚奇問道,“你是在哪打到的,明天?”
“就在離咱們這兒兩三公里遠的地方。”明天說着,將劍頭的野豬給甩到了地上,而後把草薙收回劍鞘,並從腰包裡掏出一把鋒利手裡劍,遞給阿吃,“來,給你,阿吃。”
“嗯?”他不解地從明天手裡頭拿過手裡劍,“你給我忍具幹嘛,明天?”
“幫忙剝皮啊。”明天對着他,詫異說道,“你幫忙動手把野豬皮給剝掉,我去生火。”
“欸,這個,我不會啊,明天。”阿吃一聽明天要攤派這活讓自己做,立馬就愁眉苦臉起來,“我手腳很笨的,以前從來都沒幹過這種活。”
“我他媽…”聽到他如此推諉,明天差點就罵出娘來,被這貨給氣笑了,忍不住吐槽他一句,“那讓你開吃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說自己不會吃呢?”
“嘛,吃東西又不一樣,要是比賽說…”阿吃本想得意洋洋吹說一番,可惜,話纔剛出口,就被他給沒好氣地呵斥了句,“別廢話了,一晚上沒吃東西,你居然還能有這麼旺盛的精力繼續吹侃個不停,趕緊去生火!”說完,明天便半跪在地,藉着月光照射,平放好野豬後,用手裡劍點觸摸索着其胸骨部位。
“喔,好吧。”阿吃撓了撓頭,拿着手裡劍去草叢堆收集枯枝,準備生火。
噗!
嗤!
明天首先在其表皮劃開一個小口子,然後把手指探入其中,把創口分開,這樣能夠避免刺破內臟。
當然,他劃小口子的時候動作很輕,因爲必須要確保手裡劍只是劃開了野豬的皮。
“喂,明天,你看這些夠不夠啊?”就在他專心致志要接着往下弄皮,倏然從自己側面傳來了阿吃的叫喊聲。
“欸,這麼快就撿好啦?”明天有些好奇地扭轉視線來,這不看還好,一看他愕然發現,阿吃那貨懷裡正抱着一堆枯枝,興沖沖回來,很快就跑到他跟前。
“明天,你快看看,這些夠不夠?”阿吃喘着粗氣對他說道。
“光這些哪夠。”明天搖了搖頭,他手一指旁邊空地,“先把這些堆積在那兒,你再去弄點過來吧。”
“好!”應聲後,他一溜煙就跑遠了。
“欸,我們一晚上都沒吃上飯,他還能這樣健步如飛,我真是服氣了。”明天對他感嘆一句,而後就專注伸出兩根手指出來,繼續探入野豬皮下,在皮與肉之間形成一定的空隙,跟着再用手裡劍割開更多的皮,把尖刃從頭部一下扎穿剝離到腿部,倏然將其整張表皮費力割開。
這過程,說起來也就幾段行雲流水般的文字言語描述,而唯有真正動手去剝削野豬皮的明天,才能極爲深刻體會到這事有多麼繁瑣。
“呼…”明天在剝割了許久之後,這才總算是把野豬皮全都搞定,他擦拭掉自己額上熱汗,擡眼看向另外一邊,那裡已然開始點點燃燒起篝火堆。
啪!
有枯枝被燒斷成兩截,發出了清脆地響起,阿吃蹲在簡易燒烤架前,手裡正拿着一根專注撩撥火頭,小心控制好。
“嗯,雖然阿吃兩邊三角架搭得不怎麼好,但也可以勉強先用用。”明天手裡掂量着已經被自己剝離好的野豬肉,徑直就走到阿吃麪前來。
正撥弄着火的阿吃,忽鼻子一嗅,從背後聞到了股血腥味,他倏然轉過頭,“誒,明天你來啦,野豬肉全都剝好了嗎?”
“你這不廢話嘛。”明天沒好氣地懟了他一句。
“接着!”
“哈?”
阿吃看着明天,他手上抖甩了下,將一大塊肉拋給自己。
“欸,怎麼剝完皮,就剩這些了嗎,明天?”阿吃在扔掉了自己手裡頭的枯枝,接住肉後,擡眼疑惑問他,“好少啊…”
“瞎說什麼呢,阿吃。”明天伸出一指被自己剝掉的野豬表皮那兒,“我把肉拆成兩份了,生的火堆就這麼大,你烤得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