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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去開了院門,發現是上次來的那個媒婆領着幾個人下得車來,就想立刻把門關上。死婆子,想讓自家小姐給人做妾呢?也不撒泡尿照照!
有心關上門,但是被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攔住了,還被人擠了開來,夏雨就在門口跟他們爭執起來。
陳氏和傅紫萱聽到聲音也忙跑了出來。傅紫萱一眼就看到石婆子那高高大大的身影了,很快就止了腳步站在原地,冷冷地盯着門口爭執的人。
有一個二十幾歲的年青男子,還有上次在鎮郊農莊見到的劉姓管家,另外還有三個小廝模樣的下人,腳邊放着三四個箱籠。
那男子一身上好的綢子做的直綴,腰間還左右掛着香囊和一塊上好的青玉雕成的玉佩。腳上一雙雲紋皁靴,臉上很是白皙,模樣倒還不錯。只是這副面色看起來要不就是身體裡缺了某些物質,要不就是常年不曬陽光的。讓傅紫萱不禁想到前世人稱的小白臉,她一邊想着一邊嘴角就微微上揚。
傅紫萱本來顏色就不錯,不算絕色,也是上上等姿色了,再加上這副巧笑嫣然的模樣,立刻就把站在門口的那名男子看呆了。
本來他是不太信石媒婆那張嘴的,說什麼天人之姿。這天下誰人不知媒婆的嘴?都能把死人說活了。自己的那幾個妾室不就是被她說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害得自己一個又一個往家擡,過了一段時間才發現也不怎麼樣。
本不想來的。可是心裡又實在癢癢難耐,這萬一是個絕色的豈不是錯過了?更何況自家那個爹還對人家手裡那兩個莊子耿耿於懷呢,非要弄到手不可。再說這傅家的姑娘一下子就能出手二、三萬兩銀子置下了那些田地,想來是帶了一些錢財回來的。
這兩年因爲女人一個又一個往家裡擡。又要置衣裳又要置首飾什麼的,自己手中都沒兩個錢了。爹孃也把着錢不給,連青樓都去得少了。也不知那紅袖樓又添了多少美人……
這要是娶了個財神回家,那自己還不是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啊!也不用捉襟見肘地被那些該死的女人取笑。況且還是這般絕色的財神,這可一定要弄到手才行!
傅紫萱很快便感覺到有道目光在打量自己,擡眼望了過去,發現是那個小白臉正色眯眯地盯着自己。徑自望着自己發笑,一副猥瑣的模樣,傅紫萱頓時就感到一陣厭惡。
很快就背過身去。打發紫辰去叫傅天河,又打發紫嫣去隔壁看看三伯在不在家。兩人聽了一溜煙去了。
這兩上孩子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些事情,自家姐姐纔回來沒多久可不想姐姐現在就嫁人了!更不想自家姐姐嫁過去給人當妾。兩人一聽傅紫萱的吩咐,很快就從爭執的人堆中鑽出去喊人了。
傅紫萱又吩咐寒霜幾個去幫着陳氏。吩咐完就回屋裡閉門不出了。
那小白臉一看眼前的美人扭頭走了,急得抓心撓肺的。伸長了脖子踮着腳直往院裡搜尋。
那夏雨見了大怒:“看什麼看!我家小姐豈是你能看的?你什麼人啊?非請勿入都不懂嗎?”
那人這才發現這個傅家姑娘還養了幾個丫環呢。而且長得都很不錯嘛,比起鎮上的小姐來都不差。這要是納了她家小姐,這幾個丫頭還不是任自己施爲嗎?
頓時對夏雨的怒罵也不在意了,還很是溫柔得說道:“放心,你家小姐以後跟了小爺,小爺自然也不會虧待了你們。一定讓你們也跟着你家小姐一起吃香喝辣的。”邊說邊用色眯眯地眼神在三個丫頭間來來回回打量。
平日裡最是沉穩的寒霜見狀也是忍不住大喝:“呸,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你也配!”回頭想喚旺財旺福,這才發現這兩條狗早被雲霽帶走了。急得在一旁直跺腳。
那男子被寒霜罵了一通也不生氣。仍自笑嘻嘻地對着寒霜說道:“嗯,潑辣點的小爺更喜歡!否則都跟木頭似的,有何趣味?”
寒霜本來就有些姿色,不然也不會被她原先的主子看中要送給人當通房。而這一生氣臉上越發通紅,再加上她原就白皙的臉色,白裡透紅的。更是惹人想入非非。
那男子看着寒霜更是心猿意馬,只恨不得立時就把眼前的可人兒狠狠地揉進懷裡,搓揉一番。瞪時就只顧着對寒霜流口水了,絲毫不管旁邊的紛擾。
寒霜是又氣又怒啊,臉上越發漲得通紅。這好巧不巧地清風雲霽都出門去了,旺財旺福也不在家,眼看着幾個女人都有點頂不住了。
寒霜看着那管家吩咐兩個小廝擡着箱子要往院子裡進,說是給小姐的聘禮,更是大急。這要是擡進來了,可就說不清了,到時有的是閒言碎語。
夏雨找了根長扁擔就攔在門口,不讓進。可是哪有外頭幾個男子的力氣大,眼看就要被他們擠進來了。陳氏也是氣得眼眶發紅,有些手足無措地死死把着門不讓進。
在快要頂不住的時候,很快那邊紫嫣就領着隔壁文氏並紫蘭紫菊出來了。那文氏聽了紫嫣一番訴說,也是急忙跑了出來,看見這番模樣就喝道:“光天化日之下,還想強闖民宅不成?強盜啊你們!”
那男子一時被人喝住,扭頭看了過去,斜着眼睛,微擡了一下眼皮問道:“你誰啊?就敢管小爺的事!攪了小爺的好事有你好看的!”
文氏就大聲問道:“你到底是誰,來做什麼的?”
那男子就說道:“我爹是這鎮上的亭長,我是他的獨子潘有財!今日是來傅家下定的。你是誰?不相干的人最好走開,不要來攪合小爺的好事。”
旁邊的劉管家就對着文氏說道:“我們少爺就是來下定的,這得是多大的福份才能得到我家少爺親自登門下定!這傅家可是前世燒了高香了!閒雜人等可不要往前湊,惹惱了我們少爺可別怪我不提醒你。”
那文氏就說道:“我相公和這戶人家的主人是親兄弟,你說我是不是不相關的人?我家弟妹明顯不歡迎你,你還要往裡進,眼睛給屎糊了看不見還是怎麼着?”
那潘有財一聽,忙對着文氏作了個揖:“原來是伯孃。伯孃這廂有禮了。不知是伯孃,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又轉頭去喝那個劉管家:“沒看到這是伯孃嗎?瞎了你的狗眼!還不快滾過來向伯孃道歉!”
那劉管家就急忙快步走到文氏面前作勢要拱手賠禮,文氏忙避過了,怒道:“誰是你伯孃,別胡亂攀咬!”
那潘有財斜着眼看了文氏一眼,又仔細看了一眼跟在文氏身邊的紫蘭紫菊,立刻拍着手說道:“哎呀,這兩位想必就是妹妹了。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連兩個妹妹都這般顏色,真真是讓人驚豔。也不知兩位妹妹說了人家沒有,要不姐夫幫你們在鎮上好好尋摸尋摸?”舔着臉就直溝溝地望着紫蘭紫菊說道。
紫蘭羞得滿臉通紅,怒瞪了他一眼就轉身快步地跑回家去了。那紫菊倒是個潑辣的,立刻就瞪大雙眼對着他罵道:“你是哪個地方鑽出來的?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着?沒聽到我們大家都不歡迎你啊!憑你也想娶我萱姐姐,呸,你是誰的姐夫!你也配!帶着你的人快走,不然我四叔回來看他怎麼對付你們!”
那潘有財聽了也不生氣,反而笑眯眯地望着紫菊說道:“妹妹這性格我很喜歡。再長大兩年姐夫就幫你找戶好人家,再送你副嫁妝,一定把你風風光光嫁出去。就是嫁不出去也沒事,姐夫養着你。”
“呸,誰稀罕你的嫁妝!誰稀罕你養!我爹孃不能養啊?你快走,想找打是不是?”紫菊話音剛落就四處尋找趁手的東西,想着打將一通,真是氣死人了。
那邊陳氏和文氏聽了也是氣得夠嗆,沒聽說過臉皮這麼厚這麼無恥的。只是兩人都不是那潑辣不講理的人,一時找不出多狠的話來罵人,只在一旁氣得臉通紅,胸膛一陣陣起伏。
陳氏更是氣憤不已,今天若是讓這些人進了家了,不管萱兒的師父訂沒訂下婚事,都說不清了。到時閒言碎語不斷,就是訂了親事人家也能把親事給退了。
再看旁邊已經有好些村人圍着看熱鬧了。更是焦急的不行,家裡偏偏幾個男人都不在,隔壁三伯也不在家。真真是急死個人。
陳氏和夏雨幾個把着門把不讓潘有財的小廝把箱子擡進院去,也不讓那一夥人進門。
她也罵不出什麼話,只一個勁地強調自家女兒是絕對不會給人做妾的,也是是絕對不會嫁到他家去的,請他快走之類的話。再難聽的話她也罵不出來。一夥人便這麼對峙着。
那潘有財瞧着這狀況,有些急燥,又開口對陳氏說道:“哎呀,岳母,你這……”
“呸,誰是你岳母!”陳氏對着潘有財怒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