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郡主自認活着也是受罪,便是真的要去跳懸崖了。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候,嚴一凡再次的拉住了她。
“不要管我,讓我去死吧!你爲什麼要救我!我死了就不會這麼痛苦了!”七殺郡主難過的道。
嚴一凡眉頭微皺,“你有什麼痛苦?說出來我聽聽!”
“你不是不相信我了嗎?我說給你又有什麼用?我說我爲了救我父親,你會相信嗎?你會信嗎?”七殺郡主咄咄逼人。
“信,我當然會信!只要你說的是真話。”嚴一凡臉色嚴肅的道。
七殺郡主則是一怔,旋即苦笑道:“在我們七殺城之中,名義上是七殺侯爲尊。實際上七殺侯只是個傀儡,真正的擁有行動權的乃是毒師!毒師的野心很大,七殺城的一切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的貪慾,他們要擴張。”
“恩?爲何你們不將此事上報朝廷?”嚴一凡疑惑的道。
“呵呵,五里城的事情又有誰會上報?何必說七殺城。”七殺郡主反問道。
嚴一凡一怔,心裡嘀咕道:這個我怎麼會知道?這是五里侯的事情啊。
那七殺郡主這才嘆息一聲道:“朝廷是不會管這些事情的。何況朝廷大護法已經與毒師沆瀣一氣!事情遠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優勝劣汰,王朝是默許的。每十年都會在帝都舉行一次諸侯比賽,不合格的就會被皇帝給踢下去。”
嚴一凡恍然大悟,他可是沒有想到在朝廷還會有這等的規矩啊。如果將這些事情上報帝都的話,無疑是證明自己不行了,這無疑是給自己製造不愉快啊!“可是這麼多年以來城池也一直存在着,難道就沒有發生過吞併的事情嗎?難道只是現在?我對這些不太理解,你是郡主,想必瞭解的會比我多。”
七殺郡主嘆息一聲道:“很多事情不是你眼睛看到的那些的。吞併的事情過去也發生過,但是這樣的人物最終都會被皇帝給收攏而去,成爲王城的官僚。”
嚴一凡內心無比的震撼,這異界果然不同啊,記得前世都是考級,而這裡呢?選拔的方式居然是這等的詭異與奇怪!怪不得諸侯國之間無論鬥爭多麼的殘酷,都沒有人麻煩帝都的人!“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告訴我他們在五里城都有那些據點?”
七殺郡主苦澀的一笑道:“告訴你也沒用的。你以爲你幫助了五里侯就會一切都會好了嗎?每一個諸侯甚至強大的人物都會有野心的,今天是七殺城對付五里城,可是明天就不好說了,如果五里侯有能耐,也會搞相同的動作的。”
嚴一凡內心又是一顫,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的古怪,“要是有個絕世強者存在那就好了,天下人再也不敢爭鬥,百姓的生活也會安居樂業了。”
七殺君主點首道:“是啊。據說在五百年前天帝的時代,天下一統,百姓都過着這種生活呢。可惜那個天帝后來就不在了,天下於是陷入了內戰,就沒有停止過殺掠。”
“不管怎麼說,你實際上已經是我的妻子,我會幫助你的。希望你也不要令我失望。”嚴一凡提醒道。
“不,不,我不要做你的妻子。”七殺郡主推辭道。
“爲什麼?難道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嗎?”嚴一凡疑惑的道。
“我是一個壞女人,我待在你的身邊只會給你帶來災難,而且你救了我,身份已經暴露了,我不想看到父親受苦,可是我也不忍心看到你遭受陷害。讓我走吧,放心,孩子我會好好的撫養的,畢竟他也是我的骨肉。”七殺郡主苦澀的道。
嚴一凡的內心十分的難受,,如今面臨這種情況不由得使得嚴一凡內心熱血澎湃起來!“不許你離開!不管誰來害我們,我見佛殺佛見神殺神!”嚴一凡說完便是便是對着竹林的某處猛然的一握,旋即一個人便是如同死狗一般的被吸扯過來,還不待那人說話,便是成爲了一團血污,“居然有人跟蹤,豈不是找死?”
不得不說嚴一凡的手段使得七殺郡主感到真正的害怕了,一時間居然是無法說出話來了。嚴一凡安慰道:“放心吧。我會平定那毒師的。”
雖然這句話不怎麼複雜,也沒有太大的深意,但是七殺郡主聽了卻是內心無比的感動,“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嗎?”
不得不說嚴一凡被這個問題難倒了,要說喜歡還真的沒有那種熱血的感覺,但是說討厭呢,也是沒有。於是撓撓頭道:“這個,這個—”
“嗨,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像我這種惡毒的女人早就該死了。我欺騙了你,還奢望得到你的愛,我真是個糊塗的女人。”七殺郡主淚流滿面。
嚴一凡只得保持沉默,也不知道如何的去安慰。然而就在嚴一凡愣神的這功夫,卻是從某處射來冷箭剛好將那七殺郡主貫胸而過了,七殺郡主慘叫一聲就要摔倒了。嚴一凡匆忙的將之抱住,淚如雨下,“我,我喜歡。”
七殺郡主欣慰的笑了,“我很高興,即使你是騙我的。我其實沒有懷上孩子,一切都是預謀的,因爲我早就知道他們會對胎兒做手腳的,請你原諒我。”旋即七殺郡主便是合上了眼簾,幸福的微笑。
此時竹林之中五里侯帶領的御林軍便是衝了過來。嚴一凡擡起眼簾,惡狠狠的望着五里侯道:“是你,是你殺死了她?”
五里侯解釋道:“本侯接報你面臨危險,又查清這個女子乃是七殺城的細作—”
“夠了!”嚴一凡大聲的阻止道,“是不是又是那個冷血?他纔是真正的叛徒!他纔是真正的該死!”
五里侯汗顏的道:“你一定誤會了。冷血實際上是本侯安插在敵特分子之中的細作。”
嚴一凡頓時楞了,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他甚至摸不清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他抱起七殺郡主,腦海裡思考着她說過的話,一步一步的向學院走去了。
此時凌美跑來喊叫嚴一凡,被五里侯攔住了。
“父親,你爲什麼要殺人?一凡哥哥多麼傷心啊,我不想看到你傷心的樣子。都是你,都是你。”凌美捶打着五里侯的胸膛。
五里侯心裡暗暗的道:孩子,你或許會誤解父親一時,但是父親都是爲了你好啊,父親知道你喜歡嚴一凡,父親所爲都是爲了那個男人專心的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