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會吧?這麼說他豈不是二階行霸了嗎?”嚴一凡吃驚的長大嘴巴。這個級別的人,似乎只有帝都的甲木神君的護法才擁有的實力吧?
“呵呵,你不用擔心。對方好像並沒有惡意。不然的話,一場惡戰就在所難免了。我追擊出去後,本來是能阻攔一番的,沒有想到他會靈魂分身術,我居然也是被欺騙了。”青青自嘲的笑笑。眼中不由得黯然失色。想當年她是三級神獸,是何等的威風,可是現在變成了十階,雖然是十階的巔峰,但是這差別那可是不言而喻的。
嚴一凡安慰道:“不是敵人就好了。不要想那麼多了。明天我還要去與那個叫張甲的行長談筆交易呢。你可要好好的保護我額,現在好好休息去吧。”
青青笑着搖搖頭,囑咐道:“你也好好休息。”然後便是遁出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嚴一凡再次的穿上黑袍將自己僞裝一番,然後與青青並肩向嚴府之外走去。嚴老爺子自然也不敢過問,雖然心裡很想問一下自己的乖孫子現在怎麼樣了?煉製丹藥的藥材需要哪些?但是對方既然沒有吩咐,嚴老爺子也只能裝作不知道,雖然私下裡已經在準備了。
這個時候,偏偏李生大胖闖了進來,嘴裡大呼小叫着道:“藥材我已經準備好了,老爺子,你看夠不夠?”
嚴老爺子使了個眼色,示意李生大胖小聲說話。李生大胖看到那黑袍人以及那個女人時,頓時多看了一眼,而就是因爲這多看的一眼,青青便是惱怒了,輕輕的一揮手,李生大胖那巨大的肉球便是飛了起來,李生大胖一陣驚呼,啊,我啥時候也能飛了?我突破行師級別了嗎?正樂哉悠哉撲哧一聲整個人朝那井口掉落,多虧了李生大胖的縱橫面積令人咋舌,居然擠住了井口了。
看到這一幕,嚴一凡差點就要笑出聲來,當然更難過的就是李生大胖了,此時他好像已經被鑲嵌在那井口中一般,動彈的力氣也沒有了。
嚴老爺子慌忙的求情道:“這個人剛纔多有不敬,還請兩位高人大人大量,饒恕他吧。他也是嚴一凡的好友,現在乃是免費給提供藥材的。”
嚴一凡故意裝作深沉的樣子,微微嘆口氣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叫什麼名字?”
李生大胖被那井口擠的呲牙裂嘴,冷汗淋漓,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我,我叫李生。是,是大少的最好的朋友了。快,快救我啊。”
嚴一凡冷笑道:“原來你是李家的三公子,李家一向與嚴家不和,你不會是李家派來的奸細吧?”
李生大胖已經擠壓的翻白眼,一時間也沒有聽的清楚,“我,我不細啊,否則能擠住井口嗎?救,救命啊。”
黑袍人嚴一凡對着嚴老爺子吩咐道:“將這個人監控在嚴家,現在形勢緊迫,不得不防!”
嚴老爺子有點爲難,“可是,可是?好吧。”
嚴一凡這才笑着對身旁的青青道:“把她弄出來吧。”
青青便是對着李生大胖往上一個擡手,頓時一股無形之力便是將他脫上了天空,那李生大胖忽然解脫了擠壓,頓時閉着眼睛搖頭晃腦的喃喃自語:我又飛起來了嗎?原來行師這麼不好當啊!
砰!青眉頭一皺,突然的撤去了靈力,那李生大胖砸在了地面上,頓時悶哼一聲,呼嚕呼嚕的睡着了。嚴一凡不由得目瞪口呆,這胖子還真是牛逼啊!在落下地面之前居然睡着了!
此時嚴老爺子、嚴訓等人上前踢了幾腳李生大胖,那李生大胖只是呼嚕呼嚕全然不知道自己正在遭受虐待呢!實在沒有辦法了,嚴老爺子便是找來幾個家奴,將那李生大胖一番五花大綁,然後八個人用鐵棒一起用力,這才勉強的將呼嚕中的李生大胖擡起來,然後艱難的向“拘留所”走去。
此時冷飲卻是突然的趕來了,目光狐疑的望了一番青,然後臉上便是涌上醋意,嚴一凡頓時十分的奇怪,這是哪門子事情啊?冷飲不會又喜歡上這個黑袍人了吧?但是目光在青脖頸上一掃,嚴一凡頓時明白過來了,昨天自己交給青的證物,那隨身的玉佩居然被青掛在了自己的脖頸上了。
黑袍人嚴一凡慌忙的道:“師妹,我們趕快走吧。晚了就誤事了。”
此時冷飲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居然是搶到了自己的前面,從懷裡取出一封書信,然後囁嚅的道:“這是我寫給一凡的信,拜請大師能夠轉達一番。”
嚴一凡剛想回話,不料青卻是眼疾手快,一把搶過了那書信,“呵呵,這件事還是我來代勞吧。”
嚴一凡心裡咯噔一聲,這書信落到了青的手裡那可是往火裡投油啊。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又不能爭奪,其實就是想爭奪也未必能奪過來。更令嚴一凡感到哭笑不得是青青好像非常的開心的樣子,看來她還以爲是一凡的母親囑咐的書信呢。
不過,嚴一凡感到尷尬,黃榕何嘗不是呢?本來就對這個女人有所懷疑了,那嚴一凡的隨身的玉佩送給了這個女人,這說明了什麼?恐怕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到了一個新的臺階了吧?可是令冷飲疑惑的是,這個女人明明應該是嚴一凡的師母,如何將一凡的玉佩掛在了脖頸上了?“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不知道可以嗎?”冷飲終究還是鬱悶無比的問道。
“說吧。”青很愉快的道。
冷飲囁嚅道:“不知道女俠脖頸上的玉佩是從哪裡得到的?”
青青不假思索的道:“是一凡送給我的。”
黑袍中的嚴一凡聽到這句話後,差點就要栽倒了。老子當初可是讓你當做證物而已,你事後不還給老子也就罷了,這個時候還要顯擺?這下老子就是跳入黃河也是洗不清了啊。
冷飲聽了之後顯然是很受打擊的樣子,眼裡頓時瀰漫了潮溼了霧氣,努力的讓自己笑出來,“呵呵,女俠當真是一凡的好師母啊。”
青青陶醉的道:“那是自然了。我們比這種關係還要好呢。”
冷飲終於忍不住,差點就要當場哭泣了,然後轉頭嚴重鄙視的看了那黑袍人一眼,便是轉身跑走了。嚴一凡似乎能聽到她的哭泣。
不過令嚴一凡更爲鬱悶的卻是曇花自始自終一直在不遠處的地方站着,好像很震驚的樣子,發覺黑袍人望去,也是低着頭轉身款款的離開了。嚴一凡的頭一陣大一陣大,腳下那是一陣輕一陣軟,小聲的道:“拜託,你幹嘛污衊事實啊?如果你真的與我好到那程度也行啊。這下我可是裡外不是人了。”
青青滿不在乎的道:“我可是說的事實啊,這東西難道不是你送給我的嗎?她是你母親,高興還來不及呢!”
嚴一凡搖搖頭,“可是你現在裝扮的乃是一凡的師母的身份啊,這就有點不妥了啊。”
青青這才恍然大悟,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沒有考慮這麼的多。但是我說的似乎並沒有什麼毛病吧?”
“是啊,是啊。”嚴一凡沒好氣的道,“把那書信交給我。”
青青連忙閃身,“還是我留着吧。讓我先看看。”
嚴一凡氣憤道:“你知不知道偷看別人的日記書信那是違法的?”這可是嚴一凡前世的記憶,好像是有這樣的法律的,可是嚴一凡一說出口,心裡就有點後悔了,這可不是前世了,乃是異界啊!
“什麼法?人間的這些所謂的法對我有作用嗎?再說了,我可不是偷看,乃是通知你了啊。”青青有點不悅的道。
“姑奶奶,你就不要鬧了。一封書信而已,有什麼好看的。”嚴一凡避重就輕的道。
青青卻是釋然的笑道:“是啊。一封書信有什麼好看的?索性我們誰也不看就是了。我也只是對這書信散發的香味稍微感興趣而已,既然你這麼說了,哼—”青青掏出那書信,還沒有等嚴一凡開口阻止,頓時哧啦哧啦的被青青撕扯成碎片,然後來了個天女散花。
嚴一凡還真是低估了青青的手段了,如此一來,冷飲豈不是傷心欲死,恨透了自己了?嚴一凡越想越感到事情嚴重!就要將那些碎片收拾一番,不料青青卻是閃電般的抓住嚴一凡的手,強行的拉扯着跨出了嚴府。青青心裡卻是無比的得意,那樣子好像在說:嚴一凡,你是我的,你就不要想着偷腥了!
剛出了府門,便是看見一輛馬車在哪裡等候多時了,看來嚴老爺子還真是用心啊,居然連馬車都是提前準備好了。當然兩個人如果直接的去甲子拍賣行也用不了多麼長的時間的,但是盛情難卻、再說這樣也可以是對嚴家的一種實力宣傳吧,這對嚴家也是有莫大的好處的。
馬車沿着大路快速的前進着,車外乃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終於是到了甲子拍賣行的地方,於是嚴一凡、青青便是從馬車上各自下來了。然後兩個人並肩而行,在通往甲子拍賣行的通道上佔滿了很多的人,不過那貴賓通道卻是鮮有人在,於是黑袍人嚴一凡、青青便是毫不遲疑的走向那貴賓的通道。頓時所有的人都是議論紛紛,對兩個人的身份都是做着各種各樣的猜測,當有人認出乃是汪家的坐鎮的人物時,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十分的精彩起來,昨天那個女人以一己之力抗拒官兵,就連五里侯還要對她那麼的客氣?這是什麼概念啊?
嚴一凡、青青走到貴賓通道的時候,有個迎客的老者便是拱手道:“歡迎兩位,這裡是貴賓通道,不知道兩位是否有貴賓卡?”
嚴一凡便是遞過兩張卡,那老者檢查了一番,然後滿臉堆笑的道:“兩位稍等,我爲兩位帶路。”然後轉身對着一旁的人吩咐道:“你們好好的執行任務,我陪貴客走一趟。”
那個人便是恭敬的應聲,而此時那個老者便是引領着嚴一凡、青青向裡面走去了。
穿過幾個彎曲的走廊,老者恭敬的帶領着嚴一凡、青青在一個豪華的精緻的房間前止步,然後恭敬的對着房間裡道:“行長,貴客已經來了。”
頓時那個精緻的房子前一陣無形的波動,嚴一凡能夠感知到是一些防禦措施暫時的撤離,沒想到這拍賣場的防禦是這般的嚴密,如果一些人要想硬闖進的話,恐怕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這個時候便聽到房間裡傳出爽朗的笑聲,然後一個青年人迎接了出來,赫然便是那個甲子拍賣場的行長張甲。“不知貴客登門,有失遠迎,快快請進吧。”
嚴一凡平淡的迴應道:“不必客氣。”然後與青青一道走入了房間裡。
房間裡的佈置很優雅,可以看出張甲這個人還是蠻有生活情趣的。而在一個偌大的房間裡有一個女孩,長的分外的媚態,嚴一凡不由得想起了中國古代的犬戎女子,從流傳下來的美人圖上看,眼前的這個女孩極爲的相像。嚴一凡腦海裡雖然是想這些,但是身旁的青青卻是以爲嚴一凡又看上了這個女孩了,當下不着痕跡的咳嗽了兩聲。嚴一凡慌忙的回過神來,乾笑兩聲道:“不知道這位是?”
張甲慌忙的上前介紹道:“呵呵,是我疏忽了。這位乃是甲子拍賣行的名譽煉藥師張穎小姐。”
作爲煉藥師那可是非常的受人尊敬的,加之張穎本身就是出身名貴,所以對眼前的這個黑袍人自己沒有看上眼,而是斜睨了一眼而已,但是對黑袍人身旁的那個女人,卻是頗有幾分敵意的掃視了一番。女人之間喜歡對比,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之間,那攀比諷刺的風氣更是盛行。
黑袍人嚴一凡嘶啞的聲音傳出,“張穎小姐,你好。”
不料張穎小姐根本就沒有理會嚴一凡的熱情,而是目光直視着他身旁的那個女子,冷聲的道:“那個女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