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是你,我也不是現在的我,那麼,結局會不會改寫?如果可以,我希望在另一個國度遇見你,而那裡,也有最乾淨最澄澈的自己……
“一般來說犯罪者在實施犯罪後都要反覆跑回現場,因爲他們很享受犯罪帶來的那種愉悅感,換句話說,這是他們的作品,他們要欣賞一下自己完美的作品!”
老師在課堂上講的津津有味,與此相適應的表情神態,彷彿此刻老師自己就是罪犯附體。而同學們聽到這些後也都嗤之以鼻,在底下議論紛紛:
“這麼變態!!!”
“對呀,太變態了!”
“簡直是泯滅人性!”
老師只是眯着眼安靜的看了我們幾秒,接着又開始傳授他所謂的豐富的犯罪分析史:
“好了,我們接着說,剛剛說犯罪者很欣賞自己的犯罪成果,其實有很多的犯罪者在實施犯罪的時候並不認爲自己是在犯罪,所以他們尋找各種契機爲自己開脫,爲自己的犯罪安排合理的藉口!看,是你自己活該,不是我非要這麼對你,是你逼我的,但事實上有人逼他犯罪嗎?沒有!處理事物的方法有千千萬萬種,是犯罪者自身選取了最極端的一種。這是一種病態的心理、、、、”
接下來老師又講解了幾個案例,讓我們分析。我忽然想起來楊子明對我的諷刺,虧我還是學法的,其實我們接觸的只是犯罪心理分析而已。當初有那麼多專業可選,我掃了一眼過去,果斷在心理學後面打了勾。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喜歡剖析病態心理的行爲,但似乎只有它能讓我投身入其中,不知疲倦!
“方鬱,今天老師安排的作業懂了沒?”
“差不多吧!”
“那回頭你寫完了借我看下,我找找靈感。”
“嗯”
隔壁宿舍的白芳又和我同道,上課的時候她坐我後面,天知道我有多喜歡這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子,大抵是她身上有了太多我沒有的東西。
中午強迫自己吃了一點飯,然後躺牀上準備午休,但是腦海中卻閃現了很多事。左右阻礙我入眠,索性拿起手機胡亂翻,翻到“馬飛”的時候我頓了頓,思索了很久,決定撥通那串號碼。
“嘟~嘟~嘟~”
就在我呼吸緊張準備掛掉的時候,電話那頭卻有了聲響:
“喂~”
“咳、、咳、、呃、、喂”
“你——在幹嘛呢”
兩人好像都有點尷尬,就像對面的陌生人一樣侷促不安。
“我、、沒事幹!”
“哦!那忙不忙?”
“還行!”
“我過來找你好嗎?”
“呃、、、、不要了吧!”
“爲什麼。難不成你要來找我?”
“我、、、最近課多!”
“你剛不是說不太忙的嗎?”
“我剛記錯了!”
“你騙我是吧!哼!”
“我、、、、”
我想說我沒有,但是含糊不清的也說不清楚。只好作罷。
“那回頭再聯繫吧!”
“哦!”
我知道我拙劣的演技又一次被拆穿,剩下衣不蔽體的我落荒而逃!關掉手機,久久失神,什麼時候能結束這種生活?究竟要到什麼時候,爲什麼連交流都變得這麼吃力。僅僅因爲遇到一個毀我半生的人?
復原力氣需要很長的時間,何況我還沒有開始復原。但是日子總不會一直這樣下去吧,我不相信真的會一直這樣下去,只是不知道會在未來哪一天才會徹底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