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 進山找山鬼

聽完李恩琪描述的山鬼的情況,郝晴天立刻想到了在布魯斯灣被靈魂獵手侵佔了身體的人,但又覺得在某些細節上不太一樣,例如傷口恢復的情形,攻擊的模式,還有吼聲等等。但顯然李恩琪還沒有全部講完,於是郝晴天嚴重警告戈登“不要再發出剛纔的叫聲”,然後向李恩琪做了個“請繼續”的手勢。

李恩琪點了下頭,繼續講了起來……

在她帶傷而歸後,狼人鎮長便徹底禁止了一切探山活動,他寧可得不到哈夏克公司的資金支持,寧可一輩子熬在這座雪山小鎮上不進哈夏克都,也不想再讓鎮民去送死。

但事情遠沒有狼人想得那麼簡單。在李恩琪養傷的這段時間,接二連三地發生着鎮民被肢解的慘劇。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人看到兇手的樣子,似乎山鬼全都隱形了。人們看到的只是被害者的身體突然憑空被撕得七零八落,鮮血四濺,而等到人們再回去時,地上就只剩下衣服碎片,看不到。

最後,鎮長不得不將所有的活動全部停止,包括採集水果和開墾梯田。

一週之後,李恩琪的傷剛一好便再次進了山,並且很快就發現了“山鬼”的行蹤。依舊是那羣赤身**的人,但是速度卻快到常人眼睛無法看到,若不是李恩琪有特1級感知能力,這些山鬼一定也會在她面前“隱形”。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李恩琪發現這些“山鬼”只能在海拔1500米以上的地段活動,所以她便確定了一個安全區域,這樣鎮上的日常農業活動才得以繼續。不過爲了安全起見,李恩琪每天都會觀察這些“山鬼”的行動,並隨時改劃定安全區。

或許是山鬼們無法再傷人了,所以這些它們的活動也逐漸減少,最後竟徹底消失了。李恩琪自然也不必每天去觀察,只一週檢查一次。就這樣,一直小鎮上再沒發生過“山鬼食人”的事件,一直到今天晚上。

李恩琪關於卡森鎮山鬼的事全部講完了,而郝晴天則皺起了眉頭。

“剛纔我們在山上什麼都沒看到……不對,看到了一個人影,那個就是山鬼?”郝晴天突然想起了那個似乎有意想引他們上山的人影。

李恩琪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第一次跟那羣東西正面接觸後,我就沒敢靠近過它們,所以我才問你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嘛。”

“我曾經看過一些書,那上面說:‘如果非要給鬼這種東西下一個定義,那麼鬼就是一組直接作用於人腦的電訊號,它可以讓你看到、聽到、甚至感受到任何它想讓你看到、聽到和感受的東西,但絕對沒辦法直接殺死你。’我很認同這個說法。”

郝晴天說完,看了一眼房間裡同樣皺着眉的三個人,然後笑了笑道:“我知道我說的跟繞口令一樣。不過,我想表達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鬼是不可能把人的身體撕碎的。”

郝晴天頓了頓,然後望向李恩琪,語氣堅決地說道:“所以,明天我會去山上看看所謂的山鬼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不是確定安全區,而是去找那羣山鬼的老巢!你敢一起去嗎?”

以往郝晴天一說要去哪行動,戈登總是十分踊躍,這次他也同樣十分積極,“那我留下保護李吉!”——只是積極的方向與以往相反而已。

戈登的提議郝晴天當然點頭同意,然後又一次把目光集中在李恩琪的臉上。

“哼!你是在向我下挑戰書嗎?”李恩琪傲慢地仰起臉冷笑了一聲,“逃命的時候你可小心摔破鼻子!”

雖然李恩琪沒直接回答,但語氣神態已經說明了她已經接受了郝晴天的挑戰。郝晴天心裡暗道“妙極”,只要把山鬼解決了,鎮長自然對他感激涕零,到時去哈夏克都就不難了。

於是郝晴天把李吉留在了李恩琪的房間,然後拽着戈登回宿舍休息。第二天一早便整理好裝備,和李恩琪一起上了山。

李恩琪依舊是夾克皮褲加皮靴,不過身上多加了一件米色高領毛衣。爲了進山方便,李恩琪拿了一把反曲開山刀,而槍則特意爲了配合郝晴天給她的電磁子彈選了一把9毫米大威力左輪手槍——銀版柯爾特巨蟒。

郝晴天並沒有特意換裝,因爲環境的改變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影響——他身體本身就自帶冷熱調節功能。裝備方面除開山刀和吃喝補給之外,他在左手槍裡裝了電磁子彈,右手槍裡則裝的是爆炸子彈,都選用的正常大小的雙行裝彈量18的彈夾,當然他兩手上都戴着可以彈出脈衝拳刃的手套。

異常肥沃的土壤使得植物生長變得奇快,昨晚還存在的山路今天則已被密密實實的齊腰高植被覆蓋了。郝晴天在前面開着路,李恩琪則節省體力跟在他的身後。

經過一夜的時間,空氣中已經完全沒有了血腥味,但郝晴天並不認爲這是正常現象,因爲他的鼻子比狼還要靈敏,哪怕幾公里外死了一隻老鼠他都可以聞得到,但現在,即使嗅覺全開到極限,也聞不到空氣中有一絲異味。

除此之外,傳入兩個人耳中的聲音也十分有限,除了郝晴天揮砍擋在身前的草木發出的“噼啪”聲和風吹動草葉發出的“唰唰”聲外,便沒有其他響動了,整個山裡靜得十分詭異。

“之前也是這樣嗎?這山裡的動物都哪去了?郝晴天疑惑不解,即使在布魯斯灣時,動物被確確實實被靈魂獵手控制了,也沒有像這裡這樣奇怪。

“不知道。”李恩琪的感知能力不亞於郝晴天,而且叢林作戰的經驗也更豐富,她又怎麼可能沒發現山中的異常,只是她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而已。

根據李恩琪的描述,那些山鬼應該是擁有與特1級敏捷強化者相仿的速度的不穿衣服的人,所以出於安全的考慮,兩個人輪流在前面開路,而在後面的人則負責開啓高速視覺尋找山鬼。

太多的感知刺激會讓人的大腦崩潰,尤其在開啓高速視覺後,會讓大腦產生一種整個世界都變慢的錯覺,長時間維持在這種狀態下,人很容易產生疲勞感,即使是適應型的郝晴天也不能連續幾個小時地保持這種狀態。所以兩個人在越過雲海後,決定原地休息一下再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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