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天色已晚,幾人也沒急着回京都,便在景區的酒店住了下來,晚飯後,夏沅便將夏淙、夏澤、柳林手中的藥材都要了過去,當然也不是白要的,換了不少療傷丹藥、符篆、法器和靈石給他們,而越謙和顧元璋也主動將手中的藥材跟夏沅換購聚元靈液和精神藥劑,千年人蔘是寶貝不假,但跟能提高實力的靈液比,真不算什麼!
況且這人蔘、靈芝、何首烏的年份也太高了,越謙不過是吃了點參須就一整天都處於興奮狀態,拿回去給長輩服用,不流鼻血纔怪,不如交給夏沅換成丹藥,“我手中的聚元靈液和精神藥劑也不多了,”
各取出十多瓶,“就剩這些了,餘下的我要回去煉製才能給你們,”
“行,只是除了藥材,我能用其他東西跟你換購聚元靈液麼?拿錢買也行,”
“我手中熬製聚元靈液的靈草也不多了,這靈草生長週期都挺長的,少量供應還行,多了沒有,”
聚元靈液的三味主料都是靈草,雖然年限要求不高,五十年以上的足以,在玄土大陸也都是低階靈草,但地球上卻沒有,至少目前爲止除了黃精,另外兩種主料她沒發現,空間裡種的有,也是因爲它們還是高階丹藥的配料,不過每樣也只有半壟,以往她是用多少補多少,有木系溫養術幫襯,倒不怕藥材供應不上,但是讓她一個三階藥師煉製無品靈液售賣,她也是不願的,浪費時間。
願意供應越謙,是因爲夏灃進入煉筋期,用不着聚元靈液了,這纔將他的份給越謙的,但瞧着他的意思,怕是還想替別人代買,夏沅不願攬這事。
這半個月的相處,越謙對夏沅的性子多少有些瞭解,別看夏淙幾人管她叫小財迷,其實她對錢財那是一點概念都沒有,跟她買藥,要價全憑心情來,就好比跟她買迷藥,夏淙得罪她了,花了一千塊錢只買了一百克的迷藥,封老誇她長的漂亮,一張玉符不僅換了一大包的迷藥,還贈送了一葫蘆一升的藥酒。
那藥酒他們可是知道價格的,一斤瓶裝的藥酒,外面炒到了一萬塊,還買不到。
不過,一般她有的東西,你要,她肯定會給,不逗人的情況下,相當於白送,但她要說沒有,那就真的沒有了。
越謙雖覺得遺憾,但想想跟之前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一比,這些聚元靈液,他跟大哥兩人分分,也夠了。
不過,還是存着僥倖心理問道,“你那有沒有像我這種練武之人能服用的丹藥,”
夏沅想想,取出一個非常精緻以及精美的小玉瓶,“洗塵丹,服之可以洗去身體塵垢,擴充經脈、溫養血髓,這個你可以用,你全身經脈已經被我打通,又處於精血旺盛期,現在服用正好,不過這個洗塵丹煉製起來極爲麻煩,所需的藥材也都是極其難得的,你若要的話,那株千年人蔘可以換五粒,”
人吃五穀,塵垢去除還會再生,因此這洗塵丹是可以重複使用的,但也不能經常使用,否則經脈受不住,修士一般都是升一個境界便會服用一次,但洗塵丹不便宜,跟築基丹、洗髓丹一樣,都被各大門派把持,除了門派嫡傳弟,散修能得一粒都很難,價格也就比築基丹便宜一點,除了夏沅,包括顧元琛,都要定期服用,這是三品丹藥,當年美娘給她留了一大瓶,百十來粒總歸有的,這些年只出不進的,也着實沒剩多少了。
便是她現在已經是三階藥師,也不一定能煉製出洗塵丹來,因此一株千年人蔘換五粒,她並沒佔多大便宜。
不等越謙應和,顧元璋就說道,“沅兒手中還有多少,能勻哥哥一些不?”
“我手上也沒多少了,先換你五粒吧,”
“行,”
越謙也急吼吼地說,“還有我,我也要五粒,”
夏沅便又拿出一個小玉瓶,將先前的玉瓶裡分出五粒給二人。
這小玉瓶實在太精緻了,玉質竟不比羊脂玉的差,觸手微寒,越謙咋舌,就衝這瓶子,也知道這洗塵丹不是凡品,要知道聚元靈液夏沅是用小葫蘆裝的,雖然那葫蘆也精緻小巧,但比玉瓶檔次可低多了。
夏沅只收年份高的藥材,年份低的讓他們拿回去孝敬家裡長輩,然後讓夏澤和夏淙幫兩人護法,柳林也跟着去看熱鬧了,將人送走後,便同顧元琛閃身進空間,這些藥材都是事先用特殊秘法保存的,拿到後生機還未斷,要在三日內種上才能成活。
一進空間,夏沅就哇哇叫地朝她選的參地跑去,“我的人蔘寶寶,媽媽來了,”
她口中喊的人蔘寶寶已有八千多八百多年的參齡,手腳俱全,酷似兩個月大嬰孩,根莖主體圓滾滾胖乎乎,最粗處堪比足球大小,下端另有幾條根鬚,長長地纏繞在一起,整體看上去就像一個窩在母親懷裡睡覺的胖娃娃,胖嘟嘟的十分可愛,它乃參地裡的參王之一。
在破陣後的第一時間,顧元琛就用神識將那片風水寶地過了一遍,將他看中的藥材都用土霧術隱匿起來,不說旁人,便是夏沅都沒察覺到他的小動作,其他人修爲不及他,一個障眼法,就在別人的眼皮底下將年份最高的藥材挖了來。
小心地抱着參娃娃親了一會,她笑着誇讚顧元琛,“難怪你拉着我要了兩株只有五六百年年份的棒槌,我還當你孔融讓梨,深具高尚的奉獻精神呢?合着是把人家的參王都挖了來,有氣魄,有膽識,我喜歡,”
顧元琛將嘴湊過來,“別光嘴上說的好聽,來點實惠的,”
夏沅樂呵呵地在他嘴上吧唧了兩口,因破陣的緣故,顧元琛已有半個月沒親親抱抱他的寶貝了,兩個吧唧嘴哪能讓他解饞,“我三個參王,你就給了兩個嘴,糊弄誰呢?”
“先把這個種上,完後我好好賞賞你,”
正事要緊,得了承諾的顧元琛也配合着她開始移種起人蔘來,除了這個娃形人蔘外,還有一株鬧海貨和一株雙胎貨。
人蔘根據形體的不同,還有很多別名雅號。長得像是龍爪的叫做龍爪貨;形體如蛤蟆的叫金蟾貨;像是鳥頭的叫做雀頭貨;而兩隻人蔘纏在一起的叫雙胎貨。鬧海貨則是體積碩大的冒山貨,一般都是幾棵參相互交纏長在了一起,屬於夫妻參或是多世同堂參。
那株雙胎貨也有了八千年的參齡,真跟夫妻似的,手腳俱全,女胎雙腿交叉,有些羞澀,男胎雙腿分開,腿間男性特徵處有些突起,並長有參須,夏沅曾在網上看過這種雙胎參的照片,有專家闢謠說是假的,她當時也覺得是假的,現在看來,專家的話也不能盡信,好東西經過他們研究後,總是假多過真,各種貓膩,呵呵——只能說大千世界百雜碎,人心難測魍魎魅,當然也不排除真有人造假,可造假的這麼形象,也是一種本事!
那株鬧海貨也有六千多年的參齡,長的像一把大扇子,非常碩大,乍一看,就像一對老夫妻與他們的子孫團圓相聚、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根鬚上,紋路細如絲密,珍珠疙瘩星羅棋佈,品相完整,體態俊美,飄逸如仙。
這三棵參不說在地球上,便是在修真界也是難得的靈材,在凡俗界更是當之無愧的無價之寶。
小狐狸凝成實體後,它的本體位置便空了出來,夏沅是想着息壤裡靈氣足,沒準就能讓參王產生參靈,產生參靈的參王反育出來的人蔘不僅靈氣十足,藥效也會更好一些,若產生參精(精華)以後,就是靈參了。
民間傳說中,人蔘會跑的,要繫上紅繩纔不會跑,其實並不是這樣的,最開始的時候,入山找參的人都會帶上紅繩,找到參就用繩拴住,到一定數量了再一次挖起。這樣的參不會因爲太早挖出,並帶在山中攀爬行走而損壞。同時,被拴了紅繩的參說明是有主的,不能再碰,碰了會被山神懲罰,這是山裡的規矩。
還有個說法是,找到幼參拴以紅繩,就是認下了這棵參,別人不能挖的,等過幾年,參長大了,參主就可以去採挖。但人蔘會每年生葉、脫落,次年循環;當環境發生改變不適宜生長時,其地上部分就會停止出土生長,根還在,直到環境適宜生長了再繼續出土。我們所看到的都只是地上部分,古人們說人蔘成精會跑就跟這個有關,當年看見人蔘結果次年不適合人蔘生長他就不出土了,結果看不見了,就以爲人蔘成精跑了。
至於人蔘成精,也確有其事。常言道,深山有靈,深水有怪。大山裡山澤之氣氤氳,靈氣潛伏,山裡的草木野獸,在機緣巧下,誤打誤撞地闖進了山裡的“靈眼”,在這裡不知不覺中就開了靈智,有了靈性,人蔘又有百草之王之說,到了年份生出參靈也是有的,但凝鍊成實體娃娃,卻不大可能,不過參靈會附在進山的小孩身上,在林間嬉戲,這便是參娃的由來。
而如今真正的純貨,也就是不參於一點點人類氣息的野山參已經很少了,現在普遍說的野山參都是籽貨,由一兩支野人蔘王拔氣,然後人工撒種,再任由自然之力優勝劣汰的任其自然生長,這樣長大的山參就叫籽貨,也是野山參的一種,只要參地靈氣足夠,那同真正的純貨藥效並無區別,但這樣的人蔘不會產生所謂參娃娃般的參靈。
因此就算那塊密人蔘地裡人蔘年份都不低,但產生參靈的卻沒有,就好比那個萬年人蔘王,如果沒有產生參靈,就會結人蔘果,也代表它的壽命到頭了,而結出的人蔘果如果不及時摘取的話,會化作靈液,補養參地,哺育它的徒子徒孫們!
如果有可能,夏沅也希望培育出一個有參靈的參娃,人蔘果是不錯,但跟一園子的靈參相比,後者更讓人期待。
以參娃娃爲主,鬧海貨和雙胎貨種在兩側,不過因人蔘的塊頭大,根系又發達,因此在種時,間隙拉的挺大的,足有三四米遠,可做三塊小參圃,便是在密人蔘地裡,這三棵也是分開長的,要不然一下子挖去三個大東西,就算沒人瞧見,看空地也會有人疑惑的。
除去這三個大貨,他們手上還有千年以上的人蔘五株,600-800年份的人蔘三根,另有五百年份左右的6根,另外,這半個月來,她趁着顧元琛埋頭破陣的時候,帶着小狐狸和小龍馬也採了不少藥材,就人蔘來說,大瓜小瓜也是挖了幾十棵,年份及不上人蔘地裡的,但比外面山林間的貨可是好多了。
留下6根500年份的棒槌留着送人或泡製藥酒、配藥,其餘的全都種在了三個參王附近,因千年參須多且繁雜,移種起來也多有麻煩,兩人忙了一晚,才全都種上,布了靈泉雨霧後,又運轉靈氣溫養了一個多小時,確定它們都生機濃郁後,又靈芝、何首烏、黃精等藥材拿出來炮製成藥材。
靈芝同菇類一般,都是挨着腐木長的,出了土就很難移活,先前她試過移植過一株,但沒成功,因此也就不費這功夫了,至於何首烏,她空間裡有一大片血烏,也就不稀罕這個了,只將兩株已成人型的千年首烏種上,全當觀賞物養着了,旁的都炮製成藥材,留着入藥。
忙完後,夏沅一臉倦意,從小荷包裡摸出一個紅李子大小的硃紅色果子,在身上擦了擦,就往嘴裡送,“這是什麼果子?我以前怎麼沒見過,”
夏沅支吾了一會,便交代了,“我不是在一頭變異的老虎身上下了追蹤符麼?看你忙,我就自己去了虎窩,想看看它是因啥變異的,然後就在虎洞的半山崖處發現了這顆果樹,聞着果子挺香,我就吃了一個,真心好吃,我就採了一些,”摸出一個遞給顧元琛,“喏,給你嚐嚐,”
“不知名的果子,你也不怕有毒,”顧元琛的臉色有些難看,連語氣都兇的很。
夏沅嘟囔道,“連老虎和肥貂都搶着吃的靈果,哪會有毒,”
“這麼說,你還趕上了一場混戰?”顧元琛緩聲問道,將她朝懷裡一帶,就着她的手啃了一口果子,味道先不說,只一口果子下肚,他就感覺到體內自行運轉的功法速度加快,待速度停下來後,就覺得腦子越發清明,渾身都有力氣了。
這效果竟然不比空間裡高階靈果差。
“可不是,打的可激烈了,那變異老虎的牙齒伸出來有這麼長,”夏沅有些小興奮地講解道,比了個十幾釐米的長度,“一口咬到肥貂身上,那血跟兩道噴泉似的,嘩嘩地流啊,不過那肥貂也厲害,瓜子可厲了,一爪子下去,就將一塊崖石給抓下一塊,後來有一條大肥蛇想撿漏,被肥貂一爪子下去,就勾出了幾道血痕,那肥貂的動作實在快,跟閃電似的,第二爪子下去,就把那蛇的眼睛抓瞎了,被那頭變異老虎一口咬掉一大塊肉,幾口吃下半個身子,然後就嗝屁了,解決完大蛇後,一貂一虎又繼續鬥了半天,兩敗俱傷時就便宜我了,我出手將那貂給弄死了,扒了皮後,將肉給那老虎吃了,還給它吃了粒療養丹藥,然後它就默許我摘了三分之一的靈果回來,”早在那晚獸戰時,她就看上了那肥貂的皮,普通貂太小,做一件皮草要好幾頭貂的皮,她於心不忍。
這肥貂正好,一張皮就能做一件皮草大衣。
其實她也不缺皮子,主要是那貂太肥了,快有一頭普通東北虎大了,且極爲兇悍,相比於它,她更希望變異老虎活着,更何況那變異老虎還送了一頭小虎崽給她。
想到小虎崽,她朝山坳處看了眼,有些小惆悵,也不知道能瞞多久。
“那頭貂好對付麼?你跟它打了一場,有沒有覺得自己的實戰技能有所增長,”
“你別說,這變異獸越是死到臨頭,越是潛力無限,那麼胖的身子,動作居然快如閃電,唰唰的,要不是我穿了法衣,還真要吃點虧,不過,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它到底還是死在了我的鞭下,我現在的鞭法越發精盡,在抽打它時,也能做到不損皮子的同時,讓它內傷而死,”說到這裡,夏沅的心情有些沉悶下來,舉起自己白嫩粉膩的小手,有些自嘲地說,“我的手也開始沾滿獸命和鮮血了,那晚殺野狼時,我還於心不忍,心裡慌亂的很,之後殺肥貂時,我不要太鎮定後,這是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啊,”
顧元琛有些心疼地將她朝懷裡攏了攏,卻也沒說你若不喜,以後就不殺的話,走上這條修行之路,殺人之心不可有,但也不能太仁慈,太軟弱,他寧肯她手上沾滿別人的鮮血,也不願她的血沾上別人的手。
這話題有些沉重,他換了個輕鬆的,“除了這個靈果,你還有什麼收穫?”
“這是肉佛,我在鉤蛇洞裡挖到的,不足千年,只有幾百年,”
那肉佛狀若肉柱,粗如小兒手臂,色呈肉紅,陰涼滑軟,只生在陰暗潮溼的山洞裡。
千年肉佛以文火蒸之,取其汁液,只飲一盅便不僅可以增長功力,還能祛病延年。
這個肉佛不足千年,藥效自然大打折扣,不過用來燉湯燉肉,也是大補之物。
鉤蛇不好對付,它是肉佛的守護獸,一草一獸間有心靈感應,要不是她反應快,防護到位,一尾巴掃過來,不死也得斷幾條肋骨,饒是這樣,也跟它大戰了幾百回合,差點就被埋在了山洞裡,最後在兩敗俱傷的情況下,她回贈了一顆三陰果和一堆靈果後,才勉強安撫住那條蛇,一人一蛇得以停戰。
主要是鉤蛇洞裡還有兩株肉佛,年份小點,但養上個幾百年也就大了。
顯擺完肉佛後,又摸出一個玉瓶,“這裡是萬年鍾乳液,在火蜘蛛洞穴裡找到的,”
萬年鍾乳液是洞內的萬年鐘乳石裡孕育出的液體,狀如乳汁,吸入後全身一片清涼,元氣、真氣流注,生死玄關暢通無阻,整個身體輕若羽毛,飄飄欲仙,這是修真者夢寐難求的靈液,便是美娘那也沒多少存貨。
這東西雖好,但不能多喝,因此火蜘蛛那的存貨還不少,足有兩升。
她倒不貪心,隱匿身形小心地弄了一半,那火蜘蛛倒是發現有人偷了它的靈液,但是找不到人,只氣的揮舞着八個爪子,帶着一幫徒子徒孫追了出去,她覺得蛛絲不錯,趁機將山洞裡的蛛絲都搜刮了一通,趕着火蜘蛛回來時,成功的逃了。
顧元琛撫摸着她雪白精緻的小臉,小巧的鼻翼,挺而俏,仿若沾滿雨露的嬌嫩紅脣,說話時的一張一合,透着極致的誘惑力。
白皙的沒有一絲瑕疵的臉頰上,透着一層淺淺的紅潤,像是熟透的櫻桃般奪目芬香。
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藏着得意,帶着嬌氣,水遮霧繞地,清純之中透着一絲慵懶,嬌媚之中含着一抹鍾靈毓秀的清雅氣質,“沒有我跟着,你運氣倒是挺好,”他淡聲說道。
“也不是我一人功勞,多虧了小狐狸和小龍馬,”夏沅不敢居功,她敏感地覺得顧元琛這語氣不像是與榮有焉,爲她自豪的樣。
“一人戰四獸的感覺如何?有沒有覺得暴爽,”
“還好啦,我主要是靠計謀取勝,沒怎麼動手,”
“是啊,忘了你是高智商的天才,”
“你現在也是,”夏沅一臉諂媚。
“你是不是覺得有我跟着挺煩的,一個人探險尋寶特自在,特有成就感,”
夏沅哪敢承認,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纔不是呢?要不是怕打攪你破陣的思路,我纔不願意單獨行動呢?一點安全感都沒,”
顧元琛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忽地將她抱起,叉坐在自己腿上,扣着她的後腦勺,劈頭蓋臉地吻了下來,一點都不溫柔,像是懲罰般,又吸又吮又咬的,疾風驟雨,讓人一點反抗餘地都沒有,直親的夏沅都哭了起來,這才停下,“知道自己錯哪了麼?”
夏沅眼淚嘩嘩地說,“以後去哪都跟你說,”
“覺得我管你嚴了?”
捧着小臉,讓她面對自己。
夏沅也不答,只是哭。
哭的顧元琛心疼的不行,憋了許久的火氣因她這委屈的哭泣頓時散了個乾淨,“乾飯盆也是你一個人能亂跑的地?仗着有空間,你是不是覺得就算自己打不過,跑不過,也能躲起來,可你想過沒,乾飯盆地形複雜,你萬一不小心陷入殺陣怎麼辦?就算有空間能躲,可你要知道,進入空間,便是你娘來都尋不到你的蹤跡,我就是知道你安全,找不到你又怎麼救你出來,難不成你想在空間裡呆一輩子,”
雖然知道顧元琛緊張自己,但夏沅嘴上疼的厲害,還是忍不住鬧氣似的說道,“小火可以穿過任何陣法,就算有絕殺大陣能困住我,也困不住它,”
“真遇到絕殺大陣,你以爲自己能躲進空間?”顧元琛不認爲自己是關心則亂,就像那天雷,來的那麼突然,待他反應過來,她已經被擊中,修真界,瞬息之間就能要人命的東西多着呢?
但夏沅這人吃軟不吃硬,外頭的天已經大亮,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跟她制氣,只軟着聲音說,“寶兒,你說過要跟我一起修行的,你要是有點事,你覺得我會怎樣?”
他眼裡的情誼太濃又太重,壓的夏沅心裡挺難受的,只勾住他的脖子悶聲悶氣地說,“你破解陣法時,神情特別專注,我不想打攪你,分你心纔想四處溜達的,我直覺準着呢?有危險的地方我是不去的,”嘟嘟嘴,“我嘴巴還疼着呢?你都給我親腫了,”
顧元琛忍不住親上小嘴,幾溫柔幾纏綿地安撫了一番,這才小滿足地說,“寶兒,你不喜歡我專注陣法,不理你?”
“也不是,你認真破陣時的模樣還挺勾人的,就是我覺得只要我一挨你身邊,你就沒有我遠離你時那般專注,我真是怕分你心才離開的,你可千萬別說你爲了我,放棄陣法的話,”
“你男人是那麼兒女情長的人麼?”
“是,”夏沅一本正經道。
顧元琛苦笑地蹭蹭她的鼻尖兒,“壞丫頭,”
“你可千萬別說什麼我該拿你怎麼辦的話,”
顧元琛在她鼻尖上咬了一下,“這也是十大惡俗情話之一?”
“恩……”
顧元琛就故意噁心她道,“我該拿你怎麼辦!”
“涼拌吧,”
“那我要看看哪塊肉涼拌起來,最好吃,”
說着朝她身上拱去,兩人鬧了會,夏沅想吃靈果,顧元琛不給吃,這靈果能讓野獸開智變異,能讓人瞬間精力充沛,效果太好了,沒弄清楚它是什麼,他總不放心讓夏沅吃,任她打滾耍嬌,不給就是不給。
夏沅很是鬱悶地朝他懷裡一歪,突然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的運氣太過逆天,這是要被炮灰的趕腳啊!”
“爲什麼不是男女主呢?”
“你見過哪個女主從一開始就運氣這麼好的?升級流的修仙文,像我這種靈根好運氣佳又漂亮的閃下人眼的修二代修三代都是用來給女主升級打怪的,”夏沅愁啊!
顧元琛嘴角抽抽,這是變着法子自誇呢?
不過看她小臉皺巴的犯愁樣,又怕真因此有了心結,便小心的紓解道,“有老公在,誰敢拿你當怪打啊,”
夏沅嘆氣,“你還不如我呢?人家男主要不驚才豔絕,要不廢材逆襲,你既不是冰靈根雷靈根,又不是五靈根廢材,一土靈根,老實說,這個靈根的主角我都沒見過有人寫過,我這樣的天靈根、特殊體質在寵文裡還能混個女主噹噹,你這樣的真就是妥妥的炮灰命,”
拍拍他的肩,“一般這樣的設定,咱們所得的寶貝,最後都會便宜那些雜靈根的逆襲女主男主們?爲了不便宜他們,我覺得咱們還是有吃當吃直須吃,莫待炮灰空悔恨,”
說着就要搶顧元琛手中的靈果,“好東西不能便宜別人,”
“……”
就知道,她這自戀的,以爲只有自己是主角,旁人都是配角的主,哪裡會擔心別人會逆轉她的人生。
不過還是那句話,不給就是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