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放心!”
“以後喚我東家!”夫,夫個腦袋,她可跟那小子一點關係都沒有,事情說完了轉頭看着葉楓,不客氣的攆人,“怎麼,還想留下吃夜宵?”
一時間葉楓是懵的,向陽是傻的,楊樂雨是默的,楊博文跟起航兩個人專心的畫畫,楊洋專心的在孃親懷裡撒嬌。
“你這丫頭還真會過河拆橋!跟我去你房裡,有個東西要給你!”說着起身先走了,楊樂文把女兒交到雨兒的手裡,也跟着出去了,還有東西?什麼玩意!
來到楊樂文的房間,葉楓把桌子上的一個盒子打開,是兩顆夜明珠,不大但也不小,“你晚上做女紅的話,用這個照明,比蠟燭要好!”
我靠!土豪有木有,現代根本就看不到這個東西的,瞅着價格就不少,不過無功不受祿,她可不想到時候被人家說她貪小便宜,蓋子蓋上退給他搖搖頭,
“我不能要,太貴了!”
“你不要?”葉楓不禁尖叫瞪眼,這兩個東西可是墨軒那小子想要他都不給的,這丫頭居然說不要,“爲什麼?”
“因爲沒有理由啊,你已經送了賀禮,這個我肯定不能收。”既然已經說好了跟他保持距離,那就不能弄得曖昧不明,雖然她很愛錢,但是不是她應得的,當然就不能要。
“你這丫頭,飯桌上給的是分紅,這個纔是真正的賀禮,那分紅本來就是你應該得的,這個是我來你這賀你搬新家的。”
葉楓無奈的搖搖頭,看起來這妮子是真不想跟自己有一點瓜葛啊!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楊樂文二話不說又抱了回來,看着面前的葉楓,忽然覺得這小子的眼睛還真的是挺好看的。
看着小妮子的樣子,這心裡還真的有些歡喜,看看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那個作坊弄好之後你只管生產,到時候我會派人來取。”
“嗯,知道了,你回去的時候慢點。”一句禮貌話,倒讓走到門口的葉楓停住了腳步,隨即打開門展開輕功飛走了,看起來那個丫頭對他也不是沒有感覺。
楊樂文拿着兩個夜明珠開心的不行,拿了一顆去了二院,常山伯已經把藥送來了,正好楊安康在給銀子,
“常山伯,還要麻煩您來送一趟!”楊樂文不好意思的說着,按理來說這個東西是需要自己家人去拿的,人家也不是沒有活計要忙。
“看你這丫頭說的,咱一個村住的能不幫忙嗎,再說過段時間你嬸子還要去你那個作坊上工,咱們這也算是互幫互助。”楊常山是個會來事兒的,媳婦兒說了那個作坊的時候之後,他二話不說就答應她去。
一個月六錢銀子呢,那可不是小收入,所以這對三房家的事兒也是格外的上心了。
“常山大哥啊,這話就外道了,那嫂子過來是幫我們家的,你看看你就太客氣了。”
“好了,不說那個了,三碗水煎至一碗藥,我家還有事兒先回去了啊!”常山伯說着轉身就回去了。
爺倆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這才進了屋,楊安康直接燒火煎藥,楊樂文則進了屋子,陪着母親坐着聊天,
“娘,這個晚上你用來照明,比那個蠟要好得多。”說着打開了蓋子,外面的天有些黑了,這屋裡卻明堂堂的,跟點了點燈一樣。
劉氏一看頓時驚得趕緊蓋住,然後瞪了和女兒一眼,“就這麼漏在外面,你也不怕被偷了!”
“呵呵……娘,就咱家這樣誰能來偷,他也進不來不是,對了,我給博文還有起航找了一個拳腳師傅,就住在起航的隔壁,放心吧,沒人敢來的。”楊樂文拉着母親的手,有些心疼,孃的臉色還是不怎麼好。
家裡雖然東西不少,可是這該怎麼給娘補身子呢,苦藥湯肯定是沒什麼用,紅糖水也效果不大,喝雞湯那是必須的,對,鹿胎膏,這個東西是好玩意,就是不知道這地方有沒有!
“娘,咱這有賣鹿的嗎?”
“什麼?”劉氏疑惑的看着女兒,楊樂文見狀趕緊搖頭說沒事兒,看起來這個地方沒有啊,這鹿的身上可都是寶,不過沒有倒是可惜了。
又聊了一會兒,楊安康端着藥碗進來了,楊樂文起身找藉口撤了,那麼大的燈泡她纔不要做呢,而且現在孃親這樣,爹肯定有好多好多體己的話要說,剛出了屋子,就聽見有人在前院叩門。
快步走過去打開門一看居然是錢氏,“怎麼了,四嬸兒?”
“你爹呢,老爺子要分家了,說是要把大房、二房全部攆出去,不讓在一起,趕緊讓你爹勸勸吧,老太太都背過氣了,你爺那臉色也不怎麼好。”
錢氏的話倒是讓楊樂文愣了一下,老爺子分家?那肯定是氣的,他那麼疼大伯,一旦分了家估計老爺子也夠嗆能活了,看着房裡的爹孃,想了想,
“四嬸兒,這事兒就別讓我爹知道了,我一會兒跟雨兒回去一趟,我幫着勸勸。”
“哎,行,那我先回去了!”
錢氏說着走了,楊樂文轉身去起航的房子找了雨兒帶着大白跟二白去了楊家上房,還沒等進院子就聽見楊安和哭着喊着說:不分家!
楊樂雨聽了有些動容,可還是覺得爺如果不分家,她的父母就一定不會有自理的能力,不是她做女兒的狠心,真的是爲父母着想。
姐倆進了上房,只見楊安和跟楊安民跪在屋地中間,楊博濤兩口子也跟着跪着,李氏帶着楊博弈、楊博榮兩兄弟站在一旁,陳氏已經昏過去了,楊平痛心疾首的坐在炕沿兒,楊安泰坐在父親的身旁,錢氏照顧着陳氏。
怎一個“慘”字了得!
“爺,我們跟大姐過來了。”楊樂雨開口打招呼。
“啊,雨兒跟文兒來了,等會兒啊,爺先把家分了,然後咱們爺仨在聊天。”
“雨兒,勸勸你爺,這家不能分啊!”楊安和一下就跟看見了救星一樣,要拽女兒,卻被躲開了。
“爺,既然心裡不捨得分,就別分了,總要保重您自己的身體。”楊樂文說着走到炕邊,看着昏過去的陳氏,問題不大。
“文兒,爺也捨不得,可是這家要是不分,以後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亂子呢啊!”楊平總要給三房一個交代,那麼這個就是最好的也是最有效果的。
楊樂文又豈會不明白呢,她雖然也恨這幾個人,可是爲了給他們家一個交代,而讓老爺子自己再交代了,那她跟那些人有什麼區別了還,現在該得到懲罰的也差不多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爺,你無非就是要給我們家一個交代,真的不用,雖然我們分出去了,可還是一家人,你要是有什麼好歹,我爹跟我娘肯定會自責一輩子的,這個家您就別分了!”
楊樂文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楊平,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就今天她的這席話日後卻給她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
楊平一聽點點頭,然後拿着菸袋杆子狠狠地打了老大跟老二三下,“今兒有文兒說情,下次如果還有這個事情,這個家必須分!”
事兒這就算是了了,楊樂文跟雨兒要了十五兩銀子,這個是來之前她給雨兒的,這麼做無非就是讓楊安和眼氣、後悔,拿過銀子放在老爺子的手裡,
“爺,這是我爹跟我娘孝敬我奶的,您收下。”
楊平本打算不收,可是這丫頭說了是孝敬老婆子的,當下點點頭收了,其實就是把剛纔他給的銀子又還了回來,人家又多給了一些。
事情解決了,姐妹倆帶着兩條狗去了四叔他們家,楊安泰進屋就衝他們倆比劃大拇指,
“你們倆啊,今兒這事兒辦的太漂亮了,真的!”
“瞧四叔說的,我也是爲了我爹孃,如果今兒真的分家了,老爺子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家那倆老人,這輩子都安生不了啦,我有事兒跟您說四叔,你那個鋸末子都幹嘛了。”楊樂文家裡的新房下填了不少鋸末子,根本不需要再用了,不過她要弄別的。
“你家不是夠了嗎,我就燒火了啊,怎麼,你還要啊!”楊安泰讓倆孩子進屋坐,堯哥兒跟宇哥兒正在拿着紙筆寫字。
“這幾天的你就給我留着吧,我有點用!”
“那行,你要就說,我這一天天活也不少呢,等張三哥給你蓋完作坊,我就讓他把你那草房翻修了,我們好搬過去,在這邊做活都不方便,地方太小。”楊安泰說着憨憨的笑着。
“那就這樣,我倆先回去了。”說着姐妹倆出了上房,天已經全黑了,楊樂雨挽着大姐的胳膊,喃喃的說:
“大姐,這事兒你做的欠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