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您首要該去的,是找玉夫人,她跟您的大伯公,我的太伯公有關係哦。”葉玲瓏笑說。
楊樂文皺了下眉頭,看着女兒,半天沒有反應,小丫頭從瓷枕下面,拿出一個手札,交給母親,繼續說,
“這是哥哥給我的,裡面詳細的記錄了,這個京城所有後宅的事情,您可以拿去看看,裡面的內容很豐富喲。”
“鬼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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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點女兒的額頭,笑着接過來隨手翻開,邊看邊點頭,果然起航的功課做的很足,這上面寫了不少那些夫人們的事情,方老夫人的兒媳跟誰是手帕交、姚家當家主母跟誰不對付……
怪不得那天兒子壽辰她沒來呢,敢情這姚家的主母跟太后不對付啊,兩個人居然同時喜歡太上皇,後來被太后設計,那姚家主母纔沒有進宮。
果然是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啊!
“這個,我拿回去好好看,你乖點兒,沒事兒去找孃親說話,知道嗎?”
“好,您去忙吧。”
楊樂文笑着站起身,拿着手札回了楓文閣,紫月從外面進來,屈膝行禮說:“王妃,您讓我去看的老太爺的宅子,我剛纔去看了,那邊就有一對老夫妻,姓何。
在那邊看宅子已經許多年了,聽說您回來了,說想要過來給您請安,您看……”她沒敢帶人回來,所以自己先過來問下王妃的意思。
“不用了,過段時間我去那邊看看,我讓你查的玉夫人,有消息了沒?”她剛纔看了那個手札,還真是挺驚訝的。
怪不得大伯公會給他一個帕子,並且囑咐她說,如果有事情就去找這個女人,原來大伯公一生未娶,就是因爲她啊。
“查了,不過感覺不怎麼對,那玉夫人曾經跟青雲老太爺……那個……那個……”紫月不敢再說下去,畢竟那是不禮貌的。
楊樂文了解的點點頭,看起來起航查的沒錯,不過她現在還不想去糾結這些,先熟看這手札裡的東西,纔是最主要的。
一直到四月初一,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皇上爲了太上皇潛心修道,給他特意從慈雲山請來一位道人,此人道家法號清虛,都稱其爲清虛道長。
楊樂文聽着那個清虛,怎麼聽怎麼覺得是暗門的人,葉楓曾經說過,暗門清字輩的,都是他隨身的人,靠得住、而且有實力。
四月十五,清虛道長在城西祭臺主持祈福大典,葉楓怕嬌妻在家無聊,特意大早起帶着她,坐馬車先趕去那邊。
馬車裡楊樂文雙手環住男人的脖子,問:“哎,我問你個事兒,那個清虛是你暗門的人不?”
葉楓只笑不答,輕刮她的鼻子,將人摟在懷裡,致遠從昨天晚上就吵吵要來,可他們這做爹孃的,一大早趁着孩子還在睡覺就溜了,這丫頭不操心兒子,反倒關心起道長了。
楊樂文見他不理,又追問道:“問你呢,到底是不是啊。”
後面那句話,明顯撒嬌的味道很濃,讓男人這心裡也特別的舒服,抱着她說:“你說你這個孃親的,不擔心自家兒子,反倒是關心起其他無用的。
是你自己出的主意,你覺得那清虛道長會是誰,不用個放心的人選,你就不怕陰溝裡翻船,傻姑娘。”
“嘁,你才傻,超級大傻子。”聽到當家說了這話,她也放心了不少,撩開車簾往外瞧,不少人都往城西趕啊,還真是喜歡湊熱鬧。
這不管什麼時候的人,都對祈福這類的東西,都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當然還有最大一個誘惑就是,在祈福中,會選一個人站在那裡做媒介。
聽說有幸作媒介的人,會一生平安,具體是從哪兒來的規矩,那就不得而知了,一個時辰之後,來到城西,葉楓摟着她直接去了超市。
超市的二樓正好可以看見祭壇,而且特別清楚,有一瞬間,楊樂文都覺得這傢伙是故意的,故意讓那道長在這邊祈福,好讓她能看的明白。
二人坐下之後,冬雪端着茶跟點心走過來,將東西放在桌子上之後,說:“參見王爺、王妃,這裡觀看是最佳的地方,一會兒聽說太上皇也來呢。”
楊樂文點點頭,喝了一口茶水,繼續往外看,果然辰時一到,太上皇的龍輦就到了,旁邊跟着一個白眉老道,說實話瞅着紅光滿面,還挺年輕的。
“我的天,老道不是都上歲數嗎,這老道怎麼這麼年輕?”下意識的一句話,停在葉楓的耳朵裡,有些不是滋味,把女人拉倒懷裡做好之後,說:
“那傢伙有我年輕,有我好看?”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小妮子,定睛看着男人半天之後,“噗嗤”一聲就笑了,敢情這小子居然什麼醋都吃呢,真是太沒節操了。
伸手摸着男人的臉頰,安慰的說:“我就是一個感嘆,你這是幹嘛,我又沒說別的,這祈福什麼時候開始?”
“午時,道家講究聚氣,正午的時候據說最好。”葉楓說的理所當然,楊樂文卻心裡暗暗撇嘴。
誰說的,居然還正午的氣好,不都是說早起的空氣好嘛,一羣半路出家的和尚,竟在那裡扯淡。
太上皇老當益壯的走上祭臺,楊樂文看的真切,那老傢伙紅光滿面,精氣神確實不錯,可她心裡也清楚,這是外強中乾了。
那丹藥裡最多的就是水銀,她給竹兒說了,給其服用硃砂,是加速他身體快速不行的東西,當然這個也是看那個什麼什麼傳演的,她當年還爲此查了不少東西,經過證實的。
現在想來,冥冥之中貌似是有定數的。
不然今兒怎麼就用上了,素手握着男人的大掌,開口問:“葉楓,你覺不覺得我很殘忍,居然……”
“你認爲呢?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是站在你這邊,這個,毋庸置疑。”男人笑着說完,將女人摟在懷裡。
午時一到就是祈福,楊樂文趴在窗戶那裡瞧得仔細,不少達官貴人都來了呢,就看着那道長拿着一把劍,對着空氣耍了一通動作,有點像跳廣場舞。
嘴裡還念着聽不到的東西,在人羣裡,她發現了慕容珏,那個老傢伙居然也來了,難道也爲了長生不老?
終於,到了選媒介的時候,底下的人全部吆五喝六的要上去,就在大家僵持不下的時候,一聲抑揚頓挫的聲音:
“太后駕到——”
喲呵,重頭戲來了哦。
楊樂文輕拍男人的肩膀,說:“她怎麼來了?”
“她不來行嗎,不來就沒戲看了。”意有所致的一句話,讓她更是特別期待,當鳳輦從樓下經過的時候,楊樂文看的清楚,那個太后的臉色不太好。
不過想想也能明白,本來這方面的事情,太上皇是聽她的,現在突然出現一個人,把她的一切都搶走了,不爽是必須的。
“就讓哀家來做你的媒介,哀家倒要看看道長會做什麼。”太后聲音很大,大到樓上的兩口子都聽到了。
就看見她一步一步的上了樓梯,站在太上皇面前,屈膝行禮,轉頭看着那道人,如果眼神能殺死人,估計清虛道長此刻就沒了。
“太后乃萬金之軀,真的要爲貧道做這媒介?”清虛道長說的很誠懇,那尊重還真不是假的。
“哀家爲太上皇進一點綿薄之力,難道不可以嗎?廢話少說,來吧。”太后那個口氣,明顯是較着勁來的,那還真不是一般的較勁。
清虛道長衝高臺上的兩個人,抱拳行禮之後,說:“既然如此,貧道就不推辭了,但是太后,這個做媒介是有一定風險的,一定要保持心情,更要一動不動。
說到底,跟天上的神仙要東西,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當然這個代價也會讓顯露一個人的真心,如果此人心存善念,那麼一切都會順利,如果心存歹念,將會萬劫不復,當然如果成功,您將永世平安!”
楊樂文坐在高臺上,聽了這個話,又想到自家男人說的那個,忽然發覺接下來,肯定是有好事看的,吐了下舌頭,搖頭晃腦的做着保健操。
葉楓也是看的習慣,這丫頭最近經常這樣,他想不習慣都難呢,正當兩個人你儂我儂的時候,外面傳來一聲呵斥:
“廢話少說,哀家既然能選擇過來,自然是全身心的爲皇上好,你該怎麼做法就做,少羅嗦。”
“既然如此,貧道得罪了。”清虛道長說完,抓起祭壇上的白米,就往太后的臉上打,楊樂文看這個還沒等吐槽呢,一旁的冬雪開口了,
“哎呀呀呀,疼死了!”
她的話自然是引起了楊菇涼的好奇,轉過頭一臉勤勉好學的問:“冬雪,怎麼疼死了?”
“那道長可是用了內功呢,那白米打在臉上,自然是最疼的,您要是離進看就瞅的見了,估計此刻太后的臉,肯定紅腫不堪。”
楊樂文聽了,吐了下舌頭,看着那太后不禁咂舌,“真厲害,居然一句話沒叫,還真不是一般的能忍啊。”
“好戲在後頭,繼續看吧。”葉楓說完,旁若無人的繼續摟着媳婦兒的小腰,再有一會兒,應該就可以了。
那清虛道長撒完三把米,又拿起一個碗,裡面的鹽巴還沒有化開,反手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