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東陵國的官道處,葉帆快馬加鞭的往回跑,就跟被誰攆着一般。
身後跟的招財、進寶,兩個人都是十分理解的跟着。
來到一處茶館,三個人終於停下,葉帆帥氣的翻身下馬,選了一個座位,三個人坐下之後,招財說:
“老闆,來壺茶!”
“好嘞,客官要什麼,我這可有上好的普洱嫩芽。”
招財看着王爺,見其對自己點頭,他也沖人家老闆點頭,不一會兒,上來一壺茶,進寶倒茶之後,開口說:
“王爺,如果一會兒那柳小姐又來……那可……”
招財一聽這話,伸手就拍了他腦袋一下,
“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我說你是不是有毛病,王爺怕誰你說誰,你這個烏鴉嘴。”
“嘿,你還說我,那次要不是你跟柳小姐說走嘴,她能來嗎,還好意思說我。”
進寶也不樂意的還嘴,不過這些在葉帆的眼裡,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們倆跟在他身邊,已經八年了,脾氣、秉性他都知道,之所以帶着他們出來,一來是習慣了,二來看他們鬥嘴,也是一個樂事。
喝了一口茶,看着周圍的一切,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放下茶杯,剛要站起身,頓時又坐回了椅子上。
“王爺——”招財一看他的樣子,嚇得不行,趕緊過來扶着,兩個人也不鬥嘴了,警覺的看着周圍。
這些年,想要王爺命的不是少數,那麼這一次又是誰呢?
“葉帆,你個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
尖銳的聲音一落,從別處飛過來一個紅衣女子,長相就不說了,東陵國第一美人自然是不會難看。
招財一看來人,氣的拍了一下進寶的腦袋:“都怪你,烏鴉嘴!”
柳琬心看着他們笑了一下,快步跑到葉帆的身邊,笑嘻嘻的看着他,說:
“十香軟骨散好用吧,怎麼樣,跟我走嘍!”
說着把一旁的兩個尾巴點上穴道,駕着葉帆直接飛走,而那對活寶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王爺被人家給帶走了。
“王爺,一路保重!”招財心想。
“王爺,保住貞操!”進寶心念。
……
東陵國琬然心暢
柳琬心直接把手裡的男人扔在牀上,隨後貼近、瞪大了眼睛看他,略帶小女生抱怨的問:
“葉帆,你來東陵國爲什麼不來找我,上次不是說好了,要再見面的嗎?”
楚楚可憐的眼神,忸怩十足的神態,讓渾身痠軟的葉帆頓時無奈極了,輕笑一下看着她,說:
“柳琬心,你差不多得了,你明知道咱倆不可能,又何必這樣,趕緊給我解藥,我要回去呢。”
說道後來顯然已經很不耐煩,皺着眉頭、快速的說完,直接扭頭不看她。
這可把柳琬心氣毀了,敢情她做啥這小子都不樂意啊,捏着他的下巴,眼神輕浮的上下看他,說:
“葉帆,你給老孃記住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呃……
這話不是應該男人跟女人說的嗎?
葉帆皺了下眉頭,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不在意的輕笑一下,隨即閉上了眼睛。
就這個表情真的讓柳琬心氣毀了,該死的傢伙,居然敢不信他,霸氣的躺在他身邊,手托腮的看着他,說:
“葉帆,你還想要清白嗎?”
“什麼?”男人狐疑的看着她,想了一會兒,終於瞪大了眼睛,實在是想象不到這個丫頭居然這麼的——
驚世駭俗!
皺着眉頭看她,問:“我說柳琬心,你知道禮義廉恥嗎?清白這個詞,應該用你們姑娘身上,明白嗎?
你一個閨閣未嫁的女子,跟我說清白,你是不是傻!”
真的嚴重懷疑她的智商,這丫頭怎麼跟小姨一樣,傻了吧唧的。
“哼,就用在你身上,就用在你身上!”
柳琬心信誓旦旦的說完,直接抱住了葉帆,主動送上朱脣,就那麼貼着,什麼都不動。
好一會兒之後,得意洋洋的看着他,說:“行了,你現在的清白沒了,老實做我的男人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噗——
葉帆真的想笑,敢情這丫頭以爲就這麼碰一下,清白就沒有了,這到底是有多單純啊。
無語的搖搖頭,嘆口氣,說:
“說你傻,你還真傻,清白不是這麼一下就沒有的。”
到底是小丫頭,單純的跟張白紙一樣,不過……微抿了下脣,剛纔的感覺還不錯,嗯嗯!
柳琬心一聽這話,微微皺眉,然後又傾身過去,用脣堵住他,你不是說一下沒用嗎,那就多貼一會兒。
葉帆眼睛帶笑的看着她,忽然——
微微親吻了一下她,頓時讓小女人一驚,往後躲去終於掉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
笑,很放肆的笑,壓根沒有看那柳琬心有多不願意,只是那麼無辜的笑着。
“你……你給我等着,我非嫁給你不可!”
撂下狠話,小女人轉身出去了,葉帆清楚地聽到關門聲,止住了笑,又不禁嘆口氣。
柳琬心,東陵國第一皇商的幼女,從小嬌生慣養,當然這些不重要,如果他想要一個女人,那必然是寵她上天,讓人無法忍受。
可偏偏她父親跟自己父親有些過節,就算她對自己再用情,相信她爹也不會同意他的女兒嫁給他。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睡覺!
這邊葉帆樂呵呵的睡覺,那邊柳琬心跟父親柳宏玉吵得不可開交。
父女倆吹鬍子、瞪眼睛,關鍵是兩個人說話,都不注重禮貌。
什麼老孃、老子一股腦的往外招呼。
弄得那氣氛多少都有些搞笑。
要不是柳宏玉有先見之明,把丫鬟們都打發出去,估計現在閨女的名聲都沒了,當然本來也沒有多少。
“老頭,我告訴你,那葉帆的清白反正被我毀了,我就必須要嫁給他。”
柳琬心憤憤的說着,這話一說完,柳宏玉頓時氣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
老爺子一咳嗽,她做女兒的自然就擔心了,湊過去,幫他順氣,然後說:
“老頭,他清白都給我了,我得負責任啊,再說我都及笄了,得成親了喲。”
柳宏玉這個氣啊,這丫頭從小就離經叛道,因爲夫人生她難產過世,他也傷心欲絕,就沒有再找。
一門心思就撲倒了生意上,對這閨女也就疏於管教,如今說話、辦事離經叛道他也忍了,可……可現在……
順過起來,轉頭看着她,伸手拉着她的手,說:
“琬心啊,你騙爹爹的是不,你沒跟他躺在一張牀上,對不對?”
面對父親期待的眼神,柳琬心爲難的皺着眉頭,怎麼辦,是說還是不說啊,剛纔父親已經氣的不行了,這要是再說……那就……
老爺子看她這樣,心裡焦慮的不行,皺着眉頭,說:
“快說啊,你要急死你爹啊!”
“老頭,我……我把他綁在我牀上了,我倆……我倆剛纔……剛纔……哎呀,爹,爹你怎麼了,來人啊——”
柳琬心大聲的喊着外面的人,看着被自己氣昏過去的父親,這心裡真的好心塞。
老頭,對不起啊,你若是不阻礙我嫁人,我也不能這麼鋌而走險啊,嗚嗚……爹,你可不能有事兒啊!
柳老爺子被氣昏的消息,馬上就傳到了葉帆的耳朵裡,他此時躺在牀上,實在想不透那個丫頭到底跟她爹說什麼了,能把他氣昏。
不過看着屋子裡站着的招財、進寶,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說:
“你們先回去吧,記得跟巧兒說一聲,我先暫時不回去了,讓她打理生意,嗯?”
“王爺,您瘋了吧,那柳小姐可一直對您虎視眈眈啊!”
招財說着大實話,他跟進寶兩個人肯定能帶王爺出去的,爲什麼,這……
葉帆白了他一眼搖搖頭,“趕緊走吧,我歇兩天。”
打發了那倆人之後,房門被推開了,聞着茶香的味道,他笑了一下,說:
“柳林,好久不見。”
柳林大步走進來,坐在他面前,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說:
“我說葉帆,你也太不夠哥們意思了,我那個妹妹你當時怎麼答應我的,你說你不動,現在她清白沒了,你說怎麼辦。”
柳林的話讓葉帆也是大吃一驚,就知道那丫頭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可沒想到居然什麼都敢說。
這……
“我問你話呢,怎麼辦啊!”柳林看着他不說話的樣子,心裡有些鬱悶。
原本兩個人關係不錯,從第一次見面就成了神交的朋友,可因爲兩家長輩的關係,他們一直都是私底下相聚。
那一年小妹無意間看到了九歲的葉帆,說什麼都要嫁給人家,這不,一折騰就是七年!
葉帆轉頭看着他,無語的開口說:
“老兄,你搞搞清楚,我現在還躺在牀上呢,你覺得我能說什麼?”
一句話,讓原本就撲朔迷離的事情,更匪夷所思了,柳林看着他的衣服,確實皺皺巴巴的,難道說……
“你,你不會真讓我妹妹……我妹妹給……”
葉帆聽了這話也是醉了,好嘛,原來那妞兒是這麼不靠譜,就連她親哥哥都以爲是那樣,吸了吸鼻子,嘆口氣沒有說話。
可他這一表現,柳林心裡頓時明白了,“騰”的一下站起身——
“柳琬心,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