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非你要對我動手?”
邢西揚不屑地說道,面對柳乘風的無禮邢西揚也展現了一分傲氣,雖然都是歸元鏡巔峰的強者,可是他是天才,而柳乘風只不過是一個老古董而已,歲月堆壘起來的枯骨罷了。
“我對付不了你,自然有人收拾你。”
柳乘風囂張地說道。
“兩位使者,還請出手相助。”
說罷柳乘風向着身後的虛空一喊,兩道身影便出現在了邢西揚面前。
兩道人影往場中一落,無軒原本虛弱的身體陡然變得冰冷起來,這是一股仇恨的冰冷,來自內心深處的冰冷。
“獵……紋……殿……”
無軒心中一字一頓的念道,眼中佈滿瞭如火般的仇恨。那股仇恨宛如地獄的烈火要把整個世界燒盡一般。
只見場中落下兩道年輕的身影。兩人皆爲歸元巔峰的強者,爲左的身着白衣腰間掛着一塊血色空間玉佩,爲右的身着血衣,腰間掛着一塊白色的空間玉佩。一左一右背靠着站立,宛如兩道勾魂使者。
“血白守玉人,殺人於無形。血玉烈日殺,白玉皓月弒。翩翩白衣舞,皚皚血衣行。”
“這是獵紋殿的人?”
蕭恨瑤見狀便認出了這兩人的來歷。
在場五大歸元鏡巔峰的強者除了柳乘風,其餘四人皆是眼中露出一抹警惕之色。
赤雲英走到無軒將其扶着坐在了白澤身旁,便再次將目光注視在了場中。
無軒盯着場內的情況,直接將空間玉佩當中的血色魔晶吞了下去。
“ 血霧冰後的魔晶有重塑萬物的功效,不知道能不能修復斷念尺。”
無軒知道自己現在處境極其危險,在場隨意一個人都可以殺了現在的他,所以他是在賭。賭其它四人不會對他出手,只有這樣他纔可以恢復傷勢,纔有活命的機會。
“小子,你找死!”
柳乘風一見無軒吞了血霧冰後的魔晶,頓時暴怒,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便來到無軒身旁,枯爪一抓便向無軒頭頂抓去。
“咻!”
只見無軒頭頂閃過一道劍芒,瞬間便將柳乘風的枯爪逼退。
“軒轅長風,莫非你也要送死?”
柳乘風看向劍芒飛來之處,對着軒轅長風怒罵道。
“哼,我看這小子順眼,想保他一命。況且能夠讓笑兒捨命相救的人必定有其不凡之處。”
軒轅長風冷哼一聲,淡淡地說道,手中的長劍卻已經指向柳乘風。
“那你就去死吧!”
柳乘風咆哮一聲便向軒轅長風抓去。
“幽冥撕風爪!”
柳乘風十指猶如十道獵刃,帶着奇異的破風聲,直逼軒轅長風面門。
十指之上一尺長的烈焰指氣呼呼生風,揮舞間彷彿要撕裂空間一般。
“哼,你這是找死!”
軒轅長風一聲冷笑,手中的古劍陡然一轉,劍鋒直指柳乘風胸口。
“十字劍,天地絕殺!”
軒轅長風嘴角淡淡吐露出七個字。身形直接化爲一道古劍。
“這是巔峰劍意,加上人劍合一的劍道境界。老頭子一出手就放絕招,看來那柳乘風的手臂要完了。”
無軒身旁刀劍笑嘴角露出一抹嗤笑,淡淡地道。
雖然都爲歸元巔峰可是一個小小的靈炎宗宗主怎麼可能和刀劍宗相比。
軒轅長風身化古劍,只見月夜下閃過橫豎兩道驚天劍芒。
“噌!”
一條血淋淋的手臂就掉落在地上。
“啊……我……我的手臂!”
隨後只聽見一道殺豬般的叫聲。柳乘風右手抱着自己鮮血狂涌的左肩在地上打滾。
“呵!這也是歸元巔峰的強者?怎麼叫聲和被宰的豬一般難聽呢?真是有失強者風範。漬漬……瞧瞧你現在這副熊樣,和那待宰的豬狗有何分別。”
刀劍笑乘機嘲諷道,以報之前受傷之仇。
“嘿嘿,無軒你也罵他幾句。這老東西仗着小爺倆傷勢重乘機打傷了我,還要三番五次殺你。你罵兩句也就當是解恨了。”
刀劍笑朝着無軒湊了湊,說道。
此時的無軒正吞服了血霧冰後的魔晶正在煉化,對於他的這些無厘頭的話沒做過多的理會。
“血白兩位使者大人,還請出手殺了他。”
柳乘風惡狠狠地盯着軒轅長風隨後便翻起身來跑到兩位獵紋殿強者跟前,恭敬地對着身旁的兩位神秘人說道。
“哼!你個廢物,連這麼個無名之人都解決不了,要你何用?”
血衣使者一腳踢開柳乘風,將目光落在了邢西揚身上。
“原來你就是邢西揚啊!兵陣之神?看來也不過如此麼。我們在兵隱總部尋你多年沒想到你跑到了這裡。”
血衣使者看着邢西揚不屑地說道,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妖異之色。
“哼,柳乘風!這就是你所謂的儀仗?”
邢西揚看了獵紋殿的兩位使者,同樣不屑地對着柳乘風問道。
“呵呵,好一個兵陣之神,天河之下第一人,果然霸氣十足。那就讓我倆今日來會會你。”
這時一直未說話的白衣使者出聲說道,言語之中絲毫不掩飾那骨子裡的驕狂。
“哈哈,西揚小子。他們居然說我是無名之輩,今天我老頭子要是忍不住插手你可別怪我啊!”
軒轅長風吃醋道,完全沒有剛纔那股天地絕殺的氣勢。
“我聶水寒也願助將軍一臂之力。獵紋殿橫行大陸,早該除掉了。”
一旁的器具閣閣主聶水寒附和道。
“呵呵,既然如此,那老頭子我也來湊湊熱鬧。”
蕭廣摸了摸鬍鬚,笑道。
“幾位前輩說笑了,對付區區兩位使者,何須你們動手。就讓西揚代勞了。再說了,他們這回是衝着我來的。”
邢西揚淡淡地說道,一股浩然正氣油然而生。
“想抓我邢西揚?你們兩位可還不夠,要想抓我,你們可得叫位護法過來。”
邢西揚手中的暗金戰神槍向前一指,一股槍意便如激光般投射而出。
“嗖!”
槍意直取血衣使者心臟,周圍的空氣爲之流動猶如一條清風巨龍呼嘯而出。
“不好……這是槍道奧義!”
血衣使者大叫不好,身形一側如同一道鬼魅一般向着一旁掠去。不過還是慢了一步。
這股槍芒直接洞穿了血衣使者的右肩,一股鮮血款款流下。
血衣使者嘴角一抽,看着邢西揚。發現自己這回是栽了。
本來獵紋殿在兵隱找了邢西揚好幾年,就是爲了獵取邢西揚的神紋兵陣之心,他們恰巧在方子介口中得知了邢西揚的下落。本以爲能夠藉此機會立一大功,沒想到邢西揚如此強橫,直接一招就將其重傷。
“我與獵紋殿也打過不少交道。莫非他們沒告訴過你們我的實力還是……你們根本就沒有通知你們上層怕他們搶了你們的功勞?”
邢西揚淡淡地說道,對於獵紋殿守玉人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想當年兵隱與其打的仗,邢西揚可是歷歷在目。
血白二位使者正欲動手,卻見一渾身浴血的少年來到了衆人中間,少年手中拿着一把黑色重劍,劍尖劃在地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劍痕。
這位渾身浴血的少年正是剛纔身受重傷的無軒,此時他身上的傷似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邢西揚等人能夠感覺到,無軒體內蘊含着一股巨大的力量而且還起伏不定,似乎有隨時爆出體外的可能。
“邢將軍,軒轅前輩,感謝二位剛纔出手相救,無軒今日有個事情想拜託大家,希望大家不要插手小子接下來的戰鬥。”
無軒深深地向着衆人鞠了一躬,轉身提着墨淵重劍向着血白二位使者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