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進入夢鄉的周落羽,原以爲自己會跑去和周公的女兒下棋,這樣自己也就了卻了20年自己的願望。
不過,周公的女兒他沒有見到,自己卻一下回到了一年多前。
他極力的告誡着自己這只是個夢,只是場虛幻,對於夢境中的東西不會在意。但是,當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時,那些一切自己的告誡,在頃刻間都化爲了烏有。
他忘不了,永遠的忘不了夏安沫。夏安沫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紮在周落羽的心上,拔不出、拽不動。
“今天雖然只是美術開課的第六天,但是由於大家學習美術的時間晚了些,所以要快速學習。今天所以要畫一些基礎的東西,就是那些石膏的圓球。”
凝神向王老師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四個方向,每個方向都在靜物臺上擺着一個白色的石膏球。一條藍色的襯布被球壓住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被掛在了後面。
說實話,素描看似很簡單,但它並非表面那樣。要想畫好素描絕非易事,沒有個一兩年的功底是不可能畫好的。而周落羽他們這羣人來畫畫,根本就不是多麼熱愛美術,但是爲了考大學容易一些,他們還是來到了畫室,提起了本不該屬於他們的畫筆。
大家都開始準備了起來,唯有周落羽和陳成博、石昌亞在那裡紋絲不動。三個人的腦子裡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反正他們現在這個樣子,絕對不是什麼好的現象。甚至隱隱間可以看出,三人的嘴角已經翹起了惡魔似的微笑。
“嗨,落羽。我們是不是坐在這裡太老實了?”
趁着老師站在走廊的時間,石昌亞趕緊伸長脖子,把頭向着周落羽靠近。帶着壞壞的笑意,卻並不令人反感。
訕然一笑,周落羽已經知道石昌亞是怎麼想的了,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兄弟,基本上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加上對石昌亞性格的瞭解,現在石昌亞要幹什麼,周落羽心中是一清二楚的。
沒辦法,石昌亞這傢伙可不是可什麼安分的主,你讓他在那裡坐着一動不動的,還不如打他一頓。一節課不搗亂,他就會手癢。
看着別人都在認真的畫畫,周落羽怎麼也不想畫,現在剛好有事幹了。好像他自己上課的時候很少搗亂,現在真的很想試一下。
三個人相互的點了點頭,搗亂計劃開始施行。周落羽將目光鎖定了夏安沫的身上,而她卻渾然不知自己已經“大禍臨頭”!還安穩的坐在那裡,頭也不擡的非常認真的畫着。
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周落羽往左邊靠了靠自己的板凳,讓自己離夏安沫捱得更近一些,這樣他也可以好下手了。
一點點的挪動着凳子,周落羽還不時的回回頭,對着他們二個露出一個你們請好的表情。石昌亞和陳成博對着他伸出了大拇指。
或者是所有人真的畫的太認真了,根本無人看到這三個搗亂的傢伙的動作。
將夏安沫放在旁邊的橡皮、鉛筆,全都被周落羽悄悄的拿了起來。然後石昌亞在其後接應,再將東西給陳成博。而陳成博則是快速的低下頭,雙手不停,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
也就是在幾十秒之間,陳成博終於擡起了頭,對周落羽做了個OK的手勢。隨手再將東西給石昌亞,而石昌亞在轉手遞給一臉壞笑的周落羽。
這往回放東西,可比往外拿東西難多了。雖然夏安沫不一定記得住自己的東西是如何擺放的,但是也不能和剛纔差太多,如若不然肯定會失敗的。
大氣也不敢喘一口,也不敢去看一直低着頭,從沒有擡起來的夏安沫。不過讓周落羽十分納悶的是,這夏安沫也就剛剛開始畫的時候,頻繁的擡起頭來看看前方的靜物。但是現在她好像已經很長時間都是這樣低着頭了,難道她是高手,畫畫的速度超快?
其實周落羽哪知道,夏安沫不擡頭大半有他的原因所在。此時的夏安沫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臉上的微笑一直都在,從未消失過。
不用說,這夏安沫已經春心萌動,周落羽的影子已經烙在了她的心中,不會消失、更不可能消失。
想起初次與周落羽相處,夏安沫的臉頰都會變得火辣辣的。那晚周落羽救了她,而且兩次將她抱在懷裡。而後來夏安沫又主動地將他抱在懷中,這讓她這個不到20歲的小姑娘怎能不害羞?更有何理由對周落羽不動心?
當時相擁的時候,周落羽的懷抱給了夏安沫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她頓時就產生的一種很模糊的依賴感,就連夏安沫自己都不知道。
雖然這事已經過去的一星期,但是夏安沫感覺依然像發生在昨天一樣。那天晚上她看着黑夜想起當時的畫面,然後自己在那裡傻傻的笑着。
終於,在第二天的一大早林曉憶就截住了夏安沫的去路,她要問個明白,如果真的是周落羽欺負的她的妹妹,那麼林曉憶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安沫,我問你個事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
將夏安沫帶到了學校假山上的亭子裡,她們相視而坐。林曉憶抓住夏安沫的手,一改潑婦的性格,非常溫柔的說道。
“姐,你到底想問什麼啊?搞得這麼神秘還神經兮兮的?”
看着對面林曉憶非常緊張的樣子,夏安沫頓時感到哭笑不得。同時,她也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讓平時缺根弦的姐姐變得如此緊張?
“你老實說,昨天晚上週落羽那個墳蛋欺負你,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姐,不是的!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你一定是看錯了。”
“看錯了,難道我的眼睛會看錯嗎?就連攸婷也看到了。而你卻一直瞞着我,是不是周落羽威脅你了?”
“不是的姐!你真的看錯了,周落羽他沒有欺負我。”
“沒有欺負你?那你爲什麼在那裡流淚,不是他欺負你還是什麼?等我看到那魂蛋,我一定會給你出口氣的。”
“姐,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好嗎?”
“——”
無論夏安沫如何解釋,林曉憶依然固執的認爲,周落羽不是好人,更是那晚欺負夏安沫的壞蛋。
那幾天夏安沫整天擔心林曉憶回去找周落羽,要走真是真陽的話,這事情就鬧大了,林曉憶的脾氣,那可是連男孩子都自愧不如。而周落羽的底細她也知道些,也不是什麼任人魚肉的主。
幸好,一直到現在林曉憶都沒有去找周落羽,這也讓夏安沫緊懸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從想象中出來的夏安沫,看到自己的畫纔剛剛畫了一點,而時間都快過去第一節課了。對於她這樣的初學者來說,夏安沫必須抓緊時間畫了。
剛纔一直攥在手裡的鉛筆,此時在素描紙上上下翻飛,一條條線條出現在圖案的裡面,一層層的疊壓和疊壓的數量的多少,讓人感受到球的立體感。
不過這個鉛筆素描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鉛筆削好後畫畫,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又得拿起放下沒多長時間的刀子削。
夏安沫的鉛筆在沒過多長時間後,鉛芯已經變得過於粗短,所以必須要更換。幸好在開畫之前,夏安沫早已削好了不少的鉛筆,現在看來功夫沒有白費。
將暫時不能再用的鉛筆,放在了美術專用的工具盒裡。隨手便向右邊放着鉛筆的地方摸去,這一切都看在了周落羽他們三人的眼裡,並同時用着期待的眼神,看看結果到底會怎麼樣?
“啊”
一聲並不算大的尖叫聲響起,而這聲源就是夏安沫。
此時時的她早已站了起來,而她拿起的筆也被她仍得遠遠的,滿臉憤怒的樣子,但是卻奈何找不到兇手。
如果讓夏安沫知道,這罪魁禍首就在她的身邊、在她的眼前,她會有如何的反應呢?會不會——
【PS:大學軍訓期間很難出來上網,真的很蛋疼。不過10.1回家就會有本本了,以後寫作就方便了。哈哈哈——求花、求收藏、求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