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你休得抵賴,我身上的傷明明就是你打的。”章氏一聽夏侯拾依想要抵賴,當即就不樂意的。
“伯母,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皁白的冤枉拾依。”夏侯拾依垂淚。
“誰冤枉你了,你敢說我身上的這些傷不是你打的。”見夏侯拾依默默垂淚的樣子,章氏以爲夏侯拾依心虛了,越發的得意。
“侄女敢問伯母,你肯定你身上的上是侄女打的。”夏侯拾依低垂着頭,在章氏等人看不到的角落,夏侯拾依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當然。”章氏不明白夏侯拾依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如實說道。
得了章氏的話,夏侯拾依猛地擡頭,無比認真的看着章氏,義正言辭的說道。
“伯母就算要說謊也該編個好一點的理由,在整個鍾漓國,誰不知道拾依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試問一個廢物怎麼能打傷靈力黃階一級的伯母你。”
隨着夏侯拾依的話音落下,衆人這才反應過來,夏侯拾依是出了名不能修煉的草包廢物,以她那點微末的實力,怎麼可能打傷章氏。
想明白這一點,衆人鄙夷的看着章氏。
“不是的,是你叫人打的。”察覺到衆人異樣的目光,章氏連忙改口。
她不知道的是,她這話一出口,衆人眼中的鄙視更加濃烈了。
“你這賤婦,竟敢扭曲事實,以求從拾依哪裡得到銀子,簡直丟盡了我夏侯家的臉面。”
夏侯智雖沒有什麼大智慧,但是小聰明還是有些的,一見勢頭不對,當即便與章氏撇清關係,教訓起章氏來。
“老爺,我們明明就……”章氏不明白,爲什麼之前還好好的,不過就是轉眼的功夫,夏侯智便教訓起自己來了。
“閉嘴!”見章氏還欲說什麼,夏侯智趕緊呵斥道,此時的他恨不得割了章氏的舌頭,免得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章氏不甘心的垂下了頭,她就不明白了,事情怎麼就會變成現在這樣。
“還是智伯父明事理。”對於夏侯智出言訓斥章氏,夏侯拾依並沒有感到意外。
“都是伯父沒有管教好這個賤婦,讓侄女受委屈了。”夏侯智一臉慈愛的看着夏侯拾依,說的冠冕堂皇。
只是他身爲長輩,將自己房中事情拿出來對一個晚輩說,這不是變相的在爲難夏侯拾依。
這叫夏侯拾依不管怎麼回答,都會落得個不敬長輩的名聲。
可是夏侯拾依是誰,她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天才少女,最是不屑的便是古代這些迂腐的陳年老思想。
“伯父明白就好,好在今日伯母構陷的是自家人,要是哪天伯母因爲眼皮子淺,衝撞了貴人就不好了,特別是芊芊妹妹,她將來可還要嫁個好人家的。”
聽着夏侯拾依的話,夏侯智一張老臉瞬間黑沉如墨,想他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的。
不過,夏侯拾依後面的話到是給他提了個醒,她的女兒將來可是要嫁給太子做太子妃的,絕對不能被章氏這個愚蠢的婦人給連累了。
“讓拾依受委屈了,回去以後,對這個蠢婦,伯父我一定嚴家管教。”
夏侯智心中哪怕是有再多的火氣,也只好壓抑着道。
既然都已經被夏侯拾依打臉了,索性就將夏侯拾依不敬長輩的名聲坐實。
“多謝伯父爲拾依主持公道,伯父果真不愧是我們夏侯家最明事理,最公正廉明的人。”
夏侯拾依一頂一頂的高帽子不嫌多的往夏侯智的頭上戴去。
隨後,只見夏侯拾依掏出一張清單遞給夏侯智柔聲說道。
“伯父,這是這些年來,伯母替侄女保管的嫁妝單子,如今,侄女也不小了,有自己的判斷力了。
更不用嫁給太子殿下了,就煩請伯父督促伯母將這些東西還給侄女,侄女也好另做打算。”
她的聲音嫩生生的,有着小女兒家特有的清脆與嬌羞,也有着一個晚輩對長輩的信任,孺慕。
夏侯智看着夏侯拾依遞給自己的那張單子上所寫的一件件東西,心都在滴血。
這些東西樣樣都是精品,隨便哪一件都價值千金,如今要他還給夏侯拾依,他的心便不受控制的一陣抽痛。
更重要的是,這上面有很多東西他都已經送出去用來打點了,現在突然叫他拿出來,他去哪裡問人要。
“拾依儘管放心,伯父會讓這賤婦儘快將這些東西送回來的。”
即使心裡在不停的滴血,夏侯智還是努力保持平靜對夏侯智說道。
“那拾依在這裡便謝過伯父了。”夏侯拾依甜甜一笑,衝夏侯智說道。
“伯父也不用擔心單子會不見了,毀壞了之類的,侄女這裡還有其他的底單,若是伯父那裡的那一張出來了問題。
伯父儘管問侄女要就是,侄女這裡還有很多。”
夏侯智默默地將夏侯拾依罵了一個遍,眸光陰沉的盯着夏侯拾依,心裡盤算着用什麼辦法將這件事情先賴過去再說。
然而,夏侯拾依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不等他回答便又繼續道:
“想來這麼多東西伯父一時半會兒也湊不齊,做侄女的也不好太過於爲難伯父,伯母不是,伯父就少了的那些東西折成現銀吧。”
“你這是什麼話,伯父少了什麼也不可能少了拾依你的嫁妝!這些東西,伯父定會一樣不少的還給你的。”
夏侯智嘴角抽搐,恨不得將夏侯拾依的嘴給堵上,免得他一會兒還會說出什麼驚人的話來。
如此多的東西,對夏侯智一家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