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侯拾依是徹底的平靜了下來,帝華九這纔看向竹桃說道。“想來事情是怎麼回事兒,你心裡也應該明白,至於該說的與不該說的,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心裡明白就行。”
聽到帝華九的話,夏侯拾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實在是太着急了,居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竟是當着竹桃的面就泄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竹桃聞言,額頭上的汗水不受控制的大顆大顆的往外滴落,她連忙說道。生怕自己說慢了,就不能從這寢殿裡平安的走出去。
“師叔大可放心,弟子明白該怎麼做。”
帝華九的威壓,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如竹桃這般在地裡城裡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依舊被嚇得不輕,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是怎麼也控制不住的顫抖。
你華久的聲音冰涼,沒有任何一絲的溫度。他目光不帶一絲感情的看着竹桃。“你知道就好。”
短短的五個字,沒有任何的恐嚇與威脅,卻比任何嚴厲的言辭都來的有效。單看竹桃的反應,就知道帝華九這些年來的積威究竟如何之大。
“弟子明白,還請叔叔放心。”竹桃說道:“弟子只是這燕歸裡小小一個守門的,其他的事情什麼也不知道。”
帝華酒緩緩的點頭,對於竹桃的回覆。他可以說是很滿意的。他家的丫頭就是不一樣,哪怕是隨隨便便選一個人,都比別人家的懂事明事理。
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的地位與身份。不會隨隨便便越俎代庖。他朝着竹桃揮了揮手說道,“行了,你下去吧。”
竹桃聞言,如蒙大赦,連忙朝着帝華九與夏侯拾依兩人行過禮過急急忙忙的從寢殿裡逃一般的離開了。
她知道了這樣的一個秘密。夏侯姑娘與帝華師叔沒有殺人滅口,對她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好消息了。若她還繼續這般不識趣的待在這裡,只會礙了帝華師叔的眼。說不定下一秒,以帝華師叔那陰晴不定的脾氣,自己就會小命不保。
看着竹桃逃命一般的背影,夏侯拾依不由的覺得好笑,對帝華九調侃道。“瞧你,把人家一個小姑娘嚇成了什麼樣。”
帝華九不以爲意,反道:“怎麼,難不成丫頭希望別人見到我,都如同蜜蜂見了蜜一樣圍上來。那樣丫頭,你豈不是整天玩就吃醋都夠了。”
若是因此能看到他的丫頭爲他多吃幾回醋的樣子,似乎也是不錯的。
“不要臉,誰要吃醋了?”夏侯拾依狠狠的瞪了帝華九一眼,嬌嗔道,“臉皮真厚,就你,哪裡是什麼蜂蜜呢?分明就是一坨屎。”那些女人圍着帝華九,分明就是……
夏侯拾依只要一想到,整天都有人圍在帝華九的身邊,心裡就一陣的難受,酸酸的,澀澀的。
這樣的形容,讓帝華九哭笑不得,他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的看着夏侯拾依,聲音溫柔的說道。“丫頭這般形容爲夫,又把你自己放到了什麼位置?”
把他形容成一坨屎,那別的女人就是狗,那麼,身爲他未婚妻的夏侯拾依,豈不也是狗了!
夏侯拾依嘟着嘴,不滿的瞪着帝華九。“你說誰是狗了!”她纔不是狗!
帝華九強忍的笑。“我可沒說你是狗。”
夏侯拾依不滿,她就那麼狠狠的瞪着帝華九。“我不管,總之都是你惹得禍,若不是你,我會說錯話嗎?”
兩人之間相處,怎麼也要有些情趣才行,若一輩子都是千篇一律的日子,短時間但也不覺得有什麼,但時間一長,便會覺得枯燥乏味!
夏侯拾依以往不管是在別人面前還是在帝華九面前,都難得像現在這般耍無賴,如今,她這般撒氣潑來,在帝華九看來,竟是別有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