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自從留在逍遙谷,與逍遙谷的人分享了許多的樂趣,如練武功、與無瑕子討論琴棋書畫等風雅之事。直到一個月的中旬,刀劍實在很累,於是他來到了忘憂谷看望沈湘芸。
但是今日的神醫那邊很多人都在看病,其中一箇中年婦人大叫道:“哎~~喲~~~~啊~”
刀劍問中年婦人:“大嬸,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那個中年婦人捂着肩膀回答道:“我這個肩膀從昨天一直痛到現在,我想說來找那個神醫給我針一下,結果門口排這麼多人,我都不知道輪到我的時候,我會不會已經痛死了。”
刀劍回答道:“您先別急,這一時是不會痛下去的,我對穴位上的知識有點研究,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那中年婦人高興道:“哎呀!那真是太好了,就拜託你啦,小夥子。”
刀劍拿出了鍼灸用的針往中年婦人的肩井穴紮了一下,問道:“怎麼樣,這樣行不行呢?”
中年婦人滿意道:“嗯!不痛了哎,哎喲~想不到你這麼小小年紀,醫術就這麼高明,我真是太中意了!來來來,到我家來,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刀劍婉然拒絕:“下次吧,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忙,有時間我會到你那邊去的。”
那中年婦人說道:“喔…你下次一定要來喔,我家很近的啦,翻過兩個小山頭就到了。那我先回去了,你下次一定要來哦。”
刀劍回答道:“好的,您路上小心”
沈湘芸見到刀劍後笑着說道:“刀劍,原來你也在這裡幫人看病啊。”
刀劍回答道:“是啊,因爲人數太多了,只能找幾個來鍼灸一下了。”
沈湘芸問道:“要不你也來幫忙一下吧?”
刀劍回答道:“好的!”
過了一會兒,荊棘跑到忘憂谷來了,只見荊棘咳嗽咳個不停,荊棘說道:“咳咳、咳!要命啊,怎麼咳不停?有沒有大夫在啊?”
刀劍看到荊棘問道:“荊棘哥哥,你怎麼咳嗽這麼厲害,害了傷寒麼?”
荊棘看到刀劍,邊咳嗽邊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咳咳!是了,你經常跑來跟神醫求教,只要能停止這該死的咳嗽就好了,咳咳!你快點替我下針!”
刀劍說道:“荊棘哥哥,你現在不要說話,我現在要下針了。”
刀劍往荊棘身上的檀中穴刺了一針,解除了荊棘的咳嗽病。刀劍問了聲:“感覺如何?”
荊棘很不爽地說道:“……還真的不咳了,嘖,算你有一點門道。”
刀劍心想:“荊棘哥哥的態度真是怪怪的。”
荊棘返回了逍遙谷,刀劍忙着一直到午後,看病時間終於結束。沈湘芸端來一杯涼茶,笑道:“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刀劍。”
刀劍回答道:“說實話,看病還真的很累啊。”
沈湘芸這時候想出了一件事情,問道:“嘻嘻,你跟東方大哥真的很像呢。不過話說回來,在元宵那天的時候,和你一起在洛陽城的那個藍髮的女孩子是誰啊?”
刀劍聽了之後,心中大驚:“不會吧?湘芸姐姐什麼時候看到我和初音姐姐在一起的?我都不知道……”於是說道:“喔,她只是我結交的一個朋友,最近都很少見面的。”
沈湘芸問道:“你對那個女孩的看法如何呢?”
刀劍這時候有點尷尬了:“呃……這個……很難說……”
沈湘芸笑着問道:“刀劍,我看出你的眼神,其實你很喜歡她吧?”
刀劍嘆了口氣說道:“唉,你說的不錯,我確實很喜歡她。”
沈湘芸笑着說道:“沒關係,喜歡是自然,只要有緣的話,你們一定還會見面的。”
刀劍說道:“但願如此吧……時間不早了,我得返回逍遙谷了。”
沈湘芸說道:“好,那你今晚好好休息。”
之後過了一天,無瑕子獲得了一份來自武當派的邀請函,要求東方未明和刀劍到武當派去一趟。
無瑕子說道:“未明兒,爲師近日接到一張請帖,武當掌門下月將過五十大壽,設宴邀請武林各派,爲師打算派你出席,你可有異議?”
東方未明回答道:“弟子怎敢,謹遵師父命令。”
無瑕子笑道:“呵呵呵,很好,獨孤小賢侄,你也隨未明兒一起去吧。”
刀劍回答道:“刀劍謹遵無瑕子道長之命。”
無瑕子說道:“那你們立刻準備出發,好好應對,莫要丟了逍遙谷的臉。”
東方未明說道:“徒兒遵命。”
刀劍和東方未明來到了武當派,在武當派的門口,刀劍問道:“未明哥哥,今日武當派怎麼有壽宴?”
東方未明回答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聽說這壽宴上還有其他事情,反正先聽聽看其他人說什麼事情。”
刀劍和未明兩人接近了一堆人,唐冠南說道:“聽說這次的壽宴不單只是過壽而已,卓掌門還要在壽宴上決定掌門繼任人選。”
商仲仁則說道:“前一陣子古兄在天都峰與魔教作戰出了不少風頭,很有可能繼任掌門。”
西門峰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肚子,苦着臉道:“什麼時候開始啊,肚子餓死了。”
夏侯非這時候冷着臉看着西門峰,說道:“論人品,古實是繼任掌門的最佳人選。跟某個嚷嚷肚子餓的傢伙可真是雲泥之別喲~”
東方未明心想:“在這種場合就不要當冰塊了吧。”
接着刀劍問燕宇道:“燕宇哥哥,如果今天真的要推選掌門,你認爲誰比較合適?”
燕宇說了一句道:“古實。”
東方未明說道:“……真是簡潔有力。”
虛真唸經道:“阿彌陀佛,生則生,死則死,無須歡,無須苦。得則得,失則失,莫得意,莫強求,善哉善哉。”
東方未明聽了感到有點不吉利的樣子,心想:“……小師父在別人的壽宴上說什麼啊?”
任劍南則笑着說:“呵呵呵,不知掌門之位鹿死誰手,真是令人期待啊。卓掌門年年過壽,就今年最有意思。”
江瑜說道:“不論是誰接任掌門,我都樂觀其成。”
陸少臨到處遊覽武當派,說道:“武當派當真名不虛傳,好氣派啊!我們鏢局也能像這樣就好了!”
關偉想找方雲華和古實,卻一直找不到,說道:“奇怪,怎麼不見古兄和方兄?”
卓夫人這時候走出了大廳,喊道:“壽宴馬上就要開始,請耐心等待。”
於是所有人都走到大廳前,過了一會兒,武當派掌門卓人清從大廳裡走出來,向在場的人抱拳說道:“衆位嘉賓久等了,多謝各位光臨,想不到老夫在此風濁殘年還能得到如此重視,也算不枉一派掌門了。今日除了諸位飲宴之外,宣佈我派一項大事。”
卓人清四周看了一下,疑問道:“……實兒和雲華呢?”
卓夫人斷斷續續道:“這…剛纔還看見的…到哪兒去了?”
之後一個女子不請自來,闖入武當派厲聲道:“卓人清!還我娟兒來!”
闖入武當派的人乃是天山派的易蘭,易蘭怒視着卓人清,卓人清看到易蘭後大驚失色,說道:“啊!你…你是易蘭!”
易蘭說道:“哼!虧你還記得我!”
卓人清問道:“你…你不是在天山?怎…怎麼會到這兒來?”
易蘭繼續厲聲:“問問你的好徒弟啊!我的娟兒在哪裡?你徒弟把她藏到哪兒去了?快把人交出來,否則我拆了你的真武殿!”
卓夫人勸解道:“這位夫人,我想你是弄錯了。我武當弟子素來規矩,在場人士皆可爲證。倒是你無端端來此要人,藐視賓客,辱罵主人,不覺太失禮了麼?”
易蘭說道:“是你們徒兒無禮在先,我有什麼好失禮的,今日若是要不到人,我決不罷休!”
卓夫人說道:“你!”
這時房間裡傳出了何秋娟的尖叫聲,易蘭聽到後往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易蘭喊道:“娟兒!”
卓人清大驚:“什麼!?”
此時的刀劍看到後對未明說道:“未明哥哥,我們去看看怎麼回事吧。”
東方未明答應了,跟進了古實的房間,發現何秋娟在古實牀上被人扒了衣服。
易蘭說道:“娟兒!”
何秋娟說道:“師父!”
卓人清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古實搖着手斷斷續續說:“這…這…”
方雲華指着古實向卓人清說道:“師父,徒兒方纔見二師弟鬼鬼祟祟的來到房裡,便跟過來瞧,想不到竟看到二師弟做出不軌的舉動來!這…這真是武當之恥啊!師父!”
古實搖着手說道:“冤…冤枉!我…我什麼都沒做…”
易蘭向何秋娟問道:“娟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秋娟哭聲道:“我…我也不知道…昨…昨晚徒兒在迴天山的路上…忽然覺得一陣暈眩,醒來時…就這個樣子了…嗚嗚嗚…”
古實連忙解釋:“我…我真的沒有…”
方雲華死活一口咬定:“你還敢狡辯!我親眼看你望着人家的手絹發癡,早就懷疑你有什麼不軌的企圖,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做出這種事來!”
易蘭哭聲道:“卓人清!你教的好徒弟!你…你…娟兒是你的骨肉啊!嗚嗚嗚…”
場上所有人大吃一驚,卓人清、卓夫人以及何秋娟驚道:“什麼!?”
易蘭哭着解釋道:“絆地三秋早,含苞七夕先。風吹草嫋嫋,露洗蓮娟娟。我一直記得當年你吟的這首詩,才把孩子取名爲秋娟的啊……”
卓人清說不出話來:“這…這…”
易蘭哀聲道:“真是造孽啊!!”
古實說道:“師父…”
卓人清對古實揮手揚言道:“……給我出去!”
古實疑問了:“師…師父…?”
卓人清冷聲道:“你還敢叫我師父?現在給我出去!”
古實叫道:“師父!”
卓人清叫道:“我叫你滾!”
古實哭喪着臉,彎着腰雙手下垂,離開了自己的房間,然而一名背上有斗笠的紫衣男子跳到了武當派的房屋上,在房外大聲笑道:“哈哈哈!想不到揚名武林的武當掌門還是個風流倜儻的雅士啊!可惜卻也是個是非不分的老頑固!”
卓人清聽到聲音後,大喊道:“什麼人!?”
其他人跑到正堂,易蘭和何秋娟留在房間裡,何秋娟說道:“武當掌門是我爹?師父是我娘?”
易蘭哀聲對何秋娟說道:“娟兒……是娘對不住你。”
此時在房外,大家看到了紫衣男子,方雲華一眼認出道:“是魔教的人!”
此時的刀劍看到紫衣男子也認出,心想:“咦?他不就是樊未離的舊愛,迦樓羅護法任天翔前輩?”
卓人清說道:“閣下恐怕來錯地方了,老夫不記得有邀請魔教之人前來做客。”
迦樓羅說道:“你的壽誕我沒興趣。只不過你徒兒做的醜事我不巧也看見了!真好笑,做賊的喊抓賊!主謀嫁禍的兇,偏生你這掌門又糊塗的緊,我看不過眼,這纔出聲糾正。”
方雲華被激怒,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迦樓羅對方雲華冷聲道:“你乾的壞事還來問我?你自己不是再清楚不過了!”
方雲華說道:“你…你少含血噴人!師父,魔教之人向來以破壞武林秩序爲目的,今日又如此巧合的到武當來爲師弟解困。徒兒雖不願,卻也不得不懷疑二師弟和魔教間是否有任何掛鉤…”
迦樓羅冷聲道:“哼!你這挑撥離間的僞君子!我生平最恨你這種敗類,我今天便劈了你替武林除害!”
古實大驚了,勸解道:“別傷我師兄!”
方雲華罵道:“古實!你別再假惺惺了!我方雲華寧死也不會讓你們魔教得逞的!”
燕宇看不慣眼前的狀況,說了一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燕某相信古實爲人。”
方雲華向燕宇說道:“燕宇!人證俱在,你還要爲魔教妖孽分說麼!?”
刀劍向未明說道:“未明哥哥,我覺得燕宇哥哥說得很有道理。”
東方未明上前對方雲華說道:“方兄,你冷靜點!我相信古實兄絕對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方雲華問道:“那你們的意思是懷疑我了?”
東方未明搖手說道:“不是,我…”
迦樓羅喊道:“什麼不是,分明就是!閃開!我劈了這武林敗類!”
卓人清拔出劍說道:“用不着對晚輩出手,要討教,老夫奉陪!”
方雲華說道:“東方未明,獨孤刀劍,你們既然執意要袒護古實,那就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刀劍、東方未明、迦樓羅和古實奮力抵抗,此時的刀劍和東方未明不願意傷武當弟子,於是兩人以防守代爲進攻。刀劍於是施展八卦掌與武當弟子對攻。此時的迦樓羅不願戀戰,釋放了***,將刀劍、未明和古實三人抓到山下。
迦樓羅喊道:“走!”
在武當山下,古實依然哭着說:“嗚……師父…”
迦樓羅說道:“哭什麼?如此是非不分的老傢伙,有什麼值得惦記的?”
古實對迦樓羅說道:“不許侮辱我的師父!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是我這輩子最敬仰的人!”
迦樓羅說道:“可是卻不分青紅皁白地把你逐出師門,哼!真是個好師父啊!”
東方未明說道:“可惜沒有證據洗刷古兄的冤屈。”
迦樓羅冷聲道:“哼!就算是有,只要他們把握有證據的人視爲異端,有再多證據也沒用!”
刀劍問道:“難道就這樣一輩子讓人錯下去麼?”
迦樓羅解釋道:“有時人的主觀意識遠勝過一切客觀的證據,無權無勢者如此,位高權重者更是如此!是以我寧願長期避居大漠與鵬鳥相伴,也不願涉足中原,與庸人爲伍!”
東方未明心想:“想不到魔教之中也有如此特立之士。”
迦樓羅想轉身離開,東方未明叫住了迦樓羅:“且慢!”
迦樓羅問道:“小兄弟還有何事?”
東方未明問道:“請教前輩尊姓大名,欲往何處?”
迦樓羅抱拳道:“任天翔,自天地來,自天地去,告辭。”
迦樓羅用輕功離開,東方未明向古實問道:“……古兄今後有何打算?”
古實回答道:“我要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刀劍說道:“本當如此。如果古實哥哥需要的話,儘管說出來,只要我們能幫的上忙,一定盡力而爲。”
古實感動道:“多謝東方兄,獨孤弟弟,你…你們真是古實的大恩人。”
東方未明說道:“古兄千萬別這麼說,我們視你爲友,如今古兄有難,本當全力幫忙。我們還得趕緊回逍遙谷,就在此告辭了,後會有期。”
古實抱拳道:“告辭。”
後來刀劍和未明返回逍遙谷,古實則在附近的森林中暫居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