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個人眉頭緊鎖,眼球發紫,上嘴脣有一條朝下的彎弧形鬍鬚,下巴以上一點也是一塊。長髮蓋在臉上,一身兩儀俠嵐服。
他渾身冒着零力,喪屍般走來,然後在假葉身旁止住了。
千鈞難以置信地叫道:“爸,爸爸!”
“剛纔輾遲的身世已足夠讓你驚訝了,這個呢?”假葉看着千鈞說道。
“我爸爸怎麼,怎麼會……”
山鬼謠顰蹙着眉頭,道,仲長?!
輾遲,辰月同時驚訝地從口中喊出:“難道他就是千鈞的爸爸!”
假葉又看着千鈞,說,“他怎麼還活着是吧?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對吧?接下來就讓我告訴你真相,讓你痛苦百倍!”
千鈞、山鬼謠他們幾個的回憶隨即回到了仲長“犧牲”的那天。
眼簾快閉上的仲長正躺在低頭痛哭的千鈞身上。
仲長的手突然出現了一個藍白色的小型水屬性俠嵐卦印,在千鈞不知道的情況下進入了仲長的體內,然後仲長就徹底倒下了。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此時,千鈞的淚水和抽噎爆發了。
正在三公里外的假葉忽然停住了腳步,用手喝住了胄和柱紋以及大批重零。假葉驚奇的說道:“我感到有一股微弱的元炁反應,走,去看看!”
聽到剛纔救自己的男孩時隱時現的哭聲後,那個女人左看右看地回來了。問道:“他怎麼了?”
千鈞:“爲救我而……”
唉!節哀順便吧,我找個鐵鍬,咱們把他給……
千鈞用不情願又帶有無盡悲痛的眼神答應了。
千鈞把他父親藏在他離逝的地方。那好心的女人給仲長打造了一塊墓碑立在那兒。站在父親的墓
前,千鈞攥緊緊握的雙手和灌滿淚水的雙眼離去了。
墓裡的仲長,體內的元炁開始慢慢運行了。
假葉到這了,說道:“怎麼又沒有了?是我感覺錯了嗎?”是我多慮了,走,回昧谷。說着,便邁開了回昧谷的腳步,假葉的目光一閃,眉頭一皺。這附近果然有微弱的元炁反應,我的判斷沒錯!
假葉一下子將目光定位在那座墳墓上。假葉和兩個七魄走近一看,醒目的四個大字將他們威懾住了。“仲長之墓!”
假葉在心裡分析着:“仲長已經和那些同歸於盡,變成空氣了,這裡怎麼會有他的墓?可能是撞墓了,但這墓裡的元炁反應又是怎麼一回事?按理說,一般人是沒有元炁的,況且這墓上的土還是溼的。”
想完這些問題,假葉向後退了幾步。口中喊道:“胄!”
接到命令的胄走到墓旁。一個零煞將整潔的半圓墳墓打的一片狼藉。煙霧還在煙消雲散時,假葉、胄、柱紋三人就瞪大了眼睛,期待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從這個人的雙腳掃去。
黑棕色的短靴,一身兩儀俠嵐服。不用說了,假葉已猜到此人是個俠嵐了。但還不敢確定他是仲長。
煙霧就要飄過臉了,假葉他們三個的眼睛被拉的更大了。他眉清目秀!上脣上部和下巴上部皆有鬍鬚……
假葉、胄、柱紋同時吃驚地叫道:“仲長!”
假葉大人,他不是已經和那些零力同歸於盡了嗎?怎麼會在這兒?胄疑惑道。
“分身!又是分身搞的鬼!沒想到仲長將分身術運用到了這般爐火純青,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如若不是這次我心細,就又差點讓他給騙了”假葉解釋道。
原來仲長在與極陰零力同歸於盡時真身就走了。
“竟然又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溜了”假葉看着躺在地下的仲長,看穿了他的把戲,,他現體內有一個陣式正在幫他療傷,幫他恢復元炁”又解釋道。
“回昧谷途中,我們之所以發現這邊有股微弱元炁反應,就是因爲他發動的這個陣式。而剛纔是因爲他體內的元炁忽然開始運行了。”
假葉依然將目光停留在仲長的身上,陰狠地說,“你毀了我們的東西,那麼也就該付出應有的代價。你永遠也別想醒來了!”說完,便向仲長的體內注入了一股零力。
仲長體內的自愈陣式“被毀”,炁穴被阻。
“他對我們有用,把他帶回昧谷”假葉說道。
胄立即在仲長身下設了個紫色圓形陣式,紫光一閃,仲長就不見了。
“假葉大人,這被毀的墓……”胄問道。
用零力弄點土,埋了吧。
……
回昧谷途中。胄問假葉:“假葉大人,仲長明知他發動自愈陣式會被我們發現,那他爲什麼還要這樣做呢?”
假葉說,以他當時分身程度而言,如果他不及時發動自愈陣式,恐怕早就灰飛煙滅了。此外,這個陣式還能讓施術者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像死了一樣。好讓敵人難以發現他,矇混過關罷了。不過,事與願違。
胄又問:“那,那假葉大人,剛纔我們到這時,您不讓我們倆傷害那孩子。而根據那孩子的哭聲和麪部表情判斷,仲長應該是那孩子的父親。據我觀察,那個孩子也是水屬性的,那爲什麼仲長不讓那孩子給他傳元炁,幫他恢復一些呢?”
假葉又說,原因很簡單,是因爲他不想那孩子受牽連,受到傷害。他還想讓那孩子對他絕望,儘快離開此地他知道我們還在這個地方。
另外,我不想讓你們傷害這孩子,是因爲我以後有用處。
……
昧谷的山洞中。仲長依然被送到了注入零力的陣式中。仲長在昏迷的狀態下被假葉剝離了記憶珠,戴上了木製頭套。從此,與光明相隔。
片刻,山鬼謠、千鈞等人的思緒回到了現實中。然後明白了仲長、自己的爸爸爲什麼會變得像相離那樣!
“親人間的相互殘殺我最喜歡看了,當初我留着你,就是爲了這一幕!真是百年好戲呀。”
還有,我讓胄把被炸的墓埋上,就是爲了讓你一直受矇蔽。讓後那天突然知道自己的父親不在墓裡而受到巨大打擊。假葉笑着說道。
我猜,那一刻,你知道後,應該差一暈倒吧!
他們聽着假葉的訴說。
你父親之所以被我抓,那就是因爲他太笨!哈哈哈……啊哈哈哈……,假葉計劃得逞後奸笑着。
“閉嘴!你閉嘴!”千鈞憤怒的喊着。
“想不讓我說也行,打倒你父親,做得到嗎?”
千鈞還是冷靜了下來,但心靈被萬箭穿心着。
山鬼謠看着倒地的天淨沙等人說道:“天淨沙統領他們由於元炁的大量消耗和治療未完成就中斷造成的二次傷害下,恐怕得很久才能醒來了。”
仲長依然六神無主地站在假葉身旁。
“哦,那正好,看來我得在他們恢復之前幹掉你們呀。好了,該說的也說了,你們接下來可以和他戰鬥了。上!”假葉說道。
仲長突然惡狠狠地向輾遲置了個零煞。輾遲無奈爆發了零力,擋住了攻擊。但輾遲還未反應過來。
“輾遲,小心”千鈞突然喊道。輾遲纔看了看讓他小心的千鈞,便被仲長一拳打倒在地。
“輾遲~~~”辰月喊道。
“澤兌……”千鈞一個箭步衝到了山鬼謠還未發出的鬼塵珠面前,說,“不,不可以”
山鬼謠:“你爸爸現在的情況,如果不趕緊打倒他,我們就在也沒有翻盤的可能了!”
千鈞露出絕望的眼神。一個悄無聲息的零煞打在了千鈞的背後,發動者正是自己的爸爸。
“爸爸,您怎麼了”千鈞邊用四肢支起倒地的身子邊說着。
仲長又是發狂的數顆零煞飛來。還未恢復的山鬼謠勉強躲過了,但辰月卻捱了零煞一擊,受傷倒地。
山鬼謠召來了一隻默不作聲的海東青,想讓玖宮嶺的俠嵐前來支援。
即便是那隻海東青僞裝多高明,行動多麼謹慎,還未飛到山鬼謠肩旁,就被假葉發現了。那隻海東青在空中被零極擊中(紫色的短小激光,你懂的),化爲灰燼了。
假葉看着放海東青的山鬼謠,說道:“沒想到你這麼不友好,還跟我玩這種把戲,過分了呦!”
千鈞看了看倒地還未起的天淨沙老師他們,再看看被零煞傷害的辰月、輾遲,不禁閉上了眼睛,狠了狠心。
說,山鬼謠老師,動手吧!
山鬼謠手中聚滿了金屬性元炁。
假葉見此,會心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