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烈日當空。
鈞天殿廣場內,有場戰鬥正在進行。
聲響消失,所有人將目光轉向了對方。.
目光隨意的窮奇,忽然看到了一個有些邁入老年行列的男子手裡拿了一張陳舊的紙和自己所熟知的八獸空鏡。不由諷刺道:“呵呵,難道你們想用那個東西來對付我嗎?”
天淨沙看了看因慌張還在手裡的兩件東西,趕緊將之收回,問道:“無極之淵那的巨大聲響是怎麼回事?”
窮奇看了看他們一張張疑惑的臉,無奈道:“你們這些俠嵐,對於極陰陽世界的知識,真是匱乏的不得了。不妨告訴你們吧,你們的幫手來了
,她是來除掉我的!”
俠嵐們是有些明白了,但還有很多事不明白,就沒多問,還是擔心眼前的事要緊。
“既然你們的幫手要來除掉我了,那我也得抓緊時間了啊!”窮奇說道。
撇了撇身旁七魄等級的柏寒,道:“咱們一起上!”
聞言,兩個強大的敵人向天淨沙他們衝了去。
辰月還沒回過神來,沉浸在剛纔的恐懼中。
天淨沙,弋痕夕,浮丘,文琦,辛垣,鍾馗,子言七人包圍住了窮奇,想盡快解決他。他們知道這個敵人很強大,但爲了所有俠嵐的安全,拼了!
衝向柏寒的兩儀俠嵐被打的亂飛,倒了一地。
“澤兌三重天籟”“地坤天生橋”“萬箭穿心”“地坤飛沙”“火離曜月”“水坎炎冰斬”“地坤崩雲炮”七個俠嵐術向柏寒襲了去。
辰月的眼神是那麼的複雜。柏寒兩手的零力與那些俠嵐術抗衡了起來。
發動俠嵐術的人努力地輸送着元炁,柏寒也是無比的吃力。就這樣,這些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俠嵐術在時間的磨損下,消失了。
這強大的零力,令他們駭然。
恢復意識,辰月終於也跑到了那些俠嵐術發動者旁,用透明的眸子看着一旁的山鬼謠,有些驚恐地問道:“還,還有救嗎?”
“沒……”
辰月用右手蓋住了雙眼,身子連續不斷地左搖右擺着。
輾遲見此,衝出身子,撫住了辰月快要摔倒的身體。
傷心都化成了話語:“爸爸,爲了所有人的安全,原諒您女兒做的決定吧!”
發動大招的人都看了看說話的辰月,感覺很對不起她。
山鬼謠也去試了試柏寒的實力,竟沒擋住他的一個零煞,身子迅速地退後了幾步,捂着胸口,重咳了幾聲,道:“你爸爸他的零力,是七魄等級的!”。聽到的人,一臉震驚。
圍住窮奇的弋痕夕,邊疑惑邊向山鬼謠跑去:“他怎麼連一個零煞都擋不住?”仔細地看了看山鬼謠的臉色,問:“難道你鑄造了五行微盛炁?”
“嗯!”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在心裡低聲道:“唉,身體受傷的真不是時候。”
望着還在受傷倒地的兩儀俠嵐,又看了看辰月,終於忍不住使出了“炎暉絳天”。當烈火接觸到柏寒的身體時,便燒盡了他身上的零力,把他的青春歲月燒的所剩無幾,重重地躺在地上,望着玖宮嶺的天空……
這一刻,辰月的心,也被灼的生疼。
“沒錯,是我!”下一屆即將繼承的怪部王子,爽快的應道。
站在彼岸的女人不屑地問道:“你怎麼來了!,難道不怕你父王擔心你嗎?”
站在石臺上的軒雨嬉皮笑臉地答道:“我好奇,就跟着你來了。唉!在王宮裡的日子,實在太無聊了,出來看看另一世界的風雲變化,才能補償我壓抑的心靈!況且,還有你陪着,多好呀!”回答完畢後,話鋒一轉,道:“哎,那你來這幹什麼呢?”
“雖然咱倆沒仇,但我也很難打敗你。”讓你知道了,對我也夠不成任何威脅,告訴你吧:“我受父王的命,來抓一人回去!”
軒雨猜了猜,道:“是你的哥哥嗎?”
那女人捂着胸口道:“要你管!做你的事去吧,記得到時別忘了回來。”說完,頓了頓。
“嗯,謝謝關懷”,笑了笑,又道:“我感到離着不遠的有個非常漂亮的地方,走,我們去瞧瞧”他們三個一下子到了彼岸,軒雨邊走着,回頭時,還不忘給那女人一記飛吻。
她小嘴一掘。幸好他走得快,不然非得給他一巴掌!
女人正往有魔力的方向走去,其中一侍從叫住了她,說……
天淨沙他們看了看倒地的柏寒,低頭嘆息。
“你們幹掉了我的傀儡,你們很快也會跟他一樣的結果”聽着窮奇的警告,圍着窮奇的人身體開始軟癱在地,呼吸急促。這是窮奇腰部零力一閃所制。
又對倒地的俠嵐說道:“由於我的零力不夠,所以這個零術只能維持三分鐘,不過,三分鐘內,幹掉你們這些太急俠嵐,還是夠的!”……
辰月對爸爸的愛,都化成了淚水,一滴一滴地落下。
手裡摟着最後的親人,哭喊道:“爸爸,您不能這樣,您還沒給傷害過的俠嵐道歉呢?還沒有嚐到被體諒後的欣喜與快樂呢?”
氣息微弱的柏寒自責道:“我,我所犯下的錯,已讓我不配再擁有這些!我是多麼對不起玖宮嶺以及俠嵐的稱號呀!”
“辰月,親人的離去,不是讓人傷痛,痛恨敵人的,而是催促自己變強的”看着辰月,忠告道。
將目光緩緩地轉向了所有俠嵐,滿是愧疚,聲音顫顫地說道:“我犯下的錯,沒有什麼能夠代替,就用這微不足道的記憶作爲補償吧!”說完,他用最後一絲元炁將他那天看到的窮奇的記憶注入了大家的腦海。
最後又喊了一句:“天淨沙統領,燒的好!”,終於還是雙手落地,兩眼一閉,身體一下子全部化爲金色顆粒,隨風而舞了……
在腦海中飄過的記憶,令他們驚歎。“這位千古大罪人”的離去,又使他們惋惜。
辰月放下還有些餘熱的爸爸,站起身,擦乾淚,做好了與敵人戰鬥的準備。
已經過去了一分鐘了,再看,窮奇已經移動到了三米外,轟擊天淨沙統領他們的顆顆巨型零煞已快蓄勢待發。
由於元炁不夠,山鬼謠不能將那些零煞“掠獲”
弋痕夕看了看生命危在旦夕的天淨沙統領他們,又看了看山鬼謠,道:“只能拼一把了!”再給所有人做好了安全措施後,弋痕夕開始做千葉降龍的姿勢。
窮奇在記憶中看到過這再收悉不過的招式,今天又看到了,憤怒地道:“原來你就是弋痕夕,原來這就是幹掉我分身的招式,今天就讓我見識一下它的威力吧!”
兩人醞釀着,弋痕夕的是條綠龍;窮奇的是個大牛頭,兩隻牛角特別的壯觀,像鋼鐵盾牌一般。
千葉降龍噴薄而出,牛頭沖天也迅猛撲來。
兩者相撞所產生的衝擊波,平息了鈞天殿廣場所有站立的人,除了還在戰鬥的弋痕夕和窮奇。
他們僵持着,實力的懸殊,導致弋痕夕額上豆大的汗珠亂翻滾,而窮奇也只不過是略微有些吃力。
倒地的天淨沙他們以及山鬼謠只能無奈和捏一把汗,山鬼謠的表情似乎很痛苦。
時間還剩一分鐘。此刻,牛頭吞併了龍頭……龍上半身……窮奇的零力由於也輸出過多,那些零煞也不得不化爲零力,作爲補充。
窮奇的“牛氣沖天”一下子把弋痕夕撞出了鈞天殿廣場。
山鬼謠捂着略微有些疼痛的胸口,體內的綠色炁團閃動了幾下。弋痕夕在所有的目光注視下,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弋痕夕!”“弋痕夕老師!”山鬼謠和輾遲,千鈞,辰月非常擔心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急忙地喊道。
弋痕夕抖動着厲害的雙手摁着雙膝,在心底吐露着自己最後的心聲:“堅,持,住,啊!還有,三,十,秒!”
勝利後的窮奇,又再次諷刺道:“千葉降龍也不過如此嗎?!”說完,一根五次粗壯的零極襲了來。
正在弋痕夕爲自己恐怕堅持不了三十秒時,在場的,站起來的所有俠嵐都輸出了自己的元炁,頓時,廣場上五彩斑斕,淡金(白色),藍色,紅色,淡黃色,綠色爲弋痕夕織起了生命的綢緞。
山鬼謠眉頭一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水滴差點落下。
窮奇加大了零力的釋放,綢緞也正在往弋痕夕這邊移動着,腿也慢慢地往下蹲着,還剩十秒,九秒……
窮奇將攻擊轉化成了飄散的零力攻擊,全部倒地。片刻,只有山鬼謠,輾遲,千鈞,辰月,九方,俠露,獨龍等聊聊十來個人站起。
“一秒!”弋痕夕還在心裡數着。
“炎暉絳天!”窮奇躲過了這一記攻擊。那些中了零術的俠嵐都站起來了。
但弋痕夕突然軟了,趴在地上……
而山鬼謠體內的元炁團也隨之爆炸了,心像被刀割一般,看了看倒地的弋痕夕,不爭氣的眼淚終於是偷跑了出來。
“弋痕夕老師!”三人又擔心的叫道,而他們卻不知道,他們親愛的弋痕夕老師,永遠地離開了他們。
“你們竟然扛過了我的零術,我又得花費一些時間來除掉你們了!”窮奇頭疼道。
正說着,窮奇手中用零力做成的無數顆紫色顆粒正在瀰漫整個鈞天殿廣場。
“這回又是什麼?”剛恢復的天淨沙疑惑道。
“呵呵,是什麼!是一種讓對手不能使用元炁的招數!本來不想用的,因爲這會讓我耗費三分之一的零力”“想想能立刻幹掉你們,也值!不能使用元炁的俠嵐,他就是一廢物!”
指着那些中了招數的所有人,道:“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一個有零力的,那也甭想從外部用微弱的零力來替他們吸取,因爲我第一個幹掉的就是他!”
聽着窮奇的話,俠嵐們的心中夾雜着思思恐懼,紛紛遠離那些東西。可是那些紫色顆粒卻是無法迴避地往他們身體裡鑽……
同時他們又不相信窮奇的鬼話,但信不信由你,果然,他們居然連納炁都做不到了。
嘴角挑起了一抹弧度,挑釁道:“有零力的那位,來吧!”
輾遲在這種情況下,不得不爆發零力,衝上前去,與窮奇鬥上幾個回合……
所有的俠嵐只能幹瞪着眼看着。
這時,有零力的辛垣和文琦突然爆發了,不是與輾遲並肩戰鬥,而是屹立不動,思索着什麼。
與輾遲戰鬥的窮奇也注意到她們了,打鬥中,在心頭沉聲道:“俠嵐中竟然還有這些奇怪人物,一個是七魄級別的零力,兩個是快接近七魄的零力!”
天淨沙他們也在注視着她們。她倆對視了一眼,零力持續爆發着,直到包裹完所有生還的俠嵐,已經快有一半的俠嵐的身體包裹住這奇怪的零力了。
每一次的爆發,她們的精神都會萎靡一度。“文琦,撐住啊!”辛垣喊了一句!
窮奇見勢不妙,想要用零煞攻擊阻止她們,但每一次的都被輾遲艱難地擋住了。
她們身上的零力一絲一毫都沒有了。還有幾個兩儀俠嵐沒有得到恩惠。任務完成了,也像弋痕夕那樣軟癱在地了。
再一次恢復的天淨沙等太極俠嵐看了她們一眼,嘆了口氣。
像辛垣,文琦這種被注入零力的俠嵐,只要體內缺乏一點零力,身體就會受不了,更何況一絲一毫都不剩了,再加上體內無法運行的元炁搗鬼,更是火上澆油,難免會……
其實她們可以根據自己的身體狀況量力而行,在即將身體受不了時,停止爆發,然後再分給自己着,就可以避免悲劇的發生。
她們也知道,元炁片刻不在俠嵐體內運行的後果是致命的,爲了讓每一條生命都有活下來的機會,只有傾盡自己的全部!
此刻,輾遲已被撂倒。
因爲將生命分給了他們,所以,大部分人都能使用元炁了。
可是看看還沒幹的窮奇,先是柏寒,弋痕夕。又是十幾名兩儀俠嵐。再是辛垣,文琦。難免令人哀傷這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