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氣息一點點逼近,小小也越來越緊張,他是想要吻我嗎?那我要咋麼辦,要是這樣的話進展是不是也太快了,小小亂七八糟 的想了一大堆。
季萌清脆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不要動,你的頭髮上有蟲子,我來幫你弄掉。”
小言羞紅了臉,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心中也劃過一絲失落,有點恍惚。
季萌的手指繞過她的髮絲,小蟲子早就被他用手彈走了,只是手一碰觸到 她的頭髮就不自覺的撫了上去,他居然很滑稽的想到羅志祥打的那個飄柔的廣告,小小被她幻想成 了那個女生,有點捨不得放開。
兩個人都察覺出了這怪怪的氣氛。
“咳咳。。。。。。。。。。”小小假裝咳嗽了兩聲,他的手放開了她的頭髮。
“額,,,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他們起步開始向學校走去,這裡也沒有幾個人,一般的人看天色漸黑也就回去了,這裡晚上黑燈瞎火,沒有燈光的幽靜還是有點可怕的。
“今天真是太險了,原來我們學校還有這樣的地方。”小小今天很是喜悅,莫名。
“對呀,真是服務大衆啊。”季萌挑眉,對着小小壞壞的笑。。
小小被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我的臉上有髒東西。”
“沒,只是覺得現在有點不像你,瘋婆子一下子變成淑女了。”季萌說完笑得很張狂,小小早知道他會這樣說就不會問了,真是自討沒趣。
“季萌,你就不能對我說句讚美的話啊,誇誇我。”小小停了下來擡頭很委屈的仰望着季萌,這個角度看過去,小小略顯稚氣的臉龐線條變得更加好看。季萌看着她懵了一下。
“好,大美女,你真是越看越好看了。”
“真虛僞,我不信。”
“我季萌最大的缺點就是太誠實了。”
“切,說你誠實,那世界上就沒有騙子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到了教學樓下,他們回到教室,門已經被鎖上了,季萌狠狠的在門上踢了幾腳,門沒有那麼脆弱就倒下,小小在推着窗戶,試試看有沒有都被關上,所幸今天的值日生比較粗心,有一扇窗戶還沒有被鎖上,她像發現了新大陸般興奮對季萌大叫“快來,快來這裡還沒有被關上,季萌你從這裡爬進去,之後再把門開了讓我進去。”
季萌從這個窗戶窺探着裡面黑壓壓的一片。很無辜的說“爲什麼是老子爬進去,明明是你要求要進去拿包的。”
“季萌,你丫的真是個小氣鬼,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男生做的,算了算了,我進去。”小小這時已經撩起褲腳,掄起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了,正準備要從窗戶爬進去的時候,被季萌制止了。
“我來。”季萌硬着頭皮爬了進去,那一片刻的猶豫不是他不夠紳士,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因爲他不僅
害怕蟑螂,還怕黑,小的時候他的父母每天都工作到很晚纔回家,在一個空曠的家裡只有他一個人。
他習慣把屋子裡的所有燈都開起來,這樣才顯得不會太孤單,在臥室睡覺,他的燈也都是從來都是開着的,雖然醫生曾近警告他長期在燈光下睡覺對身體不好,可他依舊保留了這個習慣,他害怕在一個人的家裡被噩夢驚醒的時候,又可悲的發現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季萌的腳很長,很容易就從窗戶邊爬了進去,一隻腳踩在了桌子上,另一隻腳也踏了進來,跳到了地上,那一刻他居然沒有看見黑暗的恐慌,很從容的憑着記憶摸索到電燈開關的位置,燈光亮了起來,他動盪的心也隨之平靜了下來,鎖輕輕一扭,門開了,小言眉歡眼笑的從大門進來,很滿意的拍了拍季萌的肩膀。
邁到了自己的桌子邊,打開抽屜把包拿了出來,季萌看着她一串連貫的動作過後,擡頭看了季萌笑得很燦爛,那種心跳的感覺又在左胸口砰砰作響,把手放在胸口測試着心跳 的頻率,是心臟病發了嗎,訕訕的笑了。
多年之後他們一起相處的日子,小小發現這個外表陽光,一臉痞氣的男孩是多麼的害怕在黑暗中一個人,她會想起那日的季萌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纔會那麼義無反顧的爬進去,只是爲了逞大男子漢的氣概,當時兩顆心就已悄悄開始萌芽微妙的情愫在後來的日子裡不可抑制的擴散。
由於天已經很黑了,季萌擔心小小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就,就提議要送小小回家,小小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男生護送她回家,可是季萌的家在城南,小小的家在城北,這樣一來不就是南轅北轍了,小小試探性的問“現在已經很遲了,你還是先回去吧,不然你的家人要擔心了。”
季萌扯着嘴角很僵硬的笑了“家人。”兩個溫暖的字吐出口卻變成了淡淡的諷刺。
在季萌的執意下,小小就答應了這個不算過分的要求(當然不算過分了,而且是她求之不得的,所以男生們要知道女生裝矜持的方法可都是有那麼點矯情的,不是哲人都知道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就是要嗎?呵呵呵。。。。)
一路上小小有些許的忐忑。從學校步行到小小的家裡大概二十分鐘左右。他們在路上說的話寥寥無幾,風格大變啊,原本和烏鴉一樣吵鬧的兩個人,變得極其的反常。
時間變得漫長,街燈閃爍,不時有陣陣風吹過,和白天的豔陽高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早晚的溫差很大這也是他們所知道的,可現在走在路上,還是有刺骨的寒冷,而他們也都只穿了秋季校服,這個衣服的質量不敢恭維就算了。
還一點都不保暖,設計的款式又有點挫,總之中國的校服都是長得特別醜,清一色的運動裝,幾個年代了都不曾改變風格,不是什麼都說與時俱進媽?這對全中國人都很重要的校服卻還是一樣難看,這也是很多學生位置詬病的。
風透
過領口灌了進來,小小把領子高高的拉起,到了嘴巴的位置,這樣稍微保暖了一點,小小的每一個舉動季萌都看在眼裡,他是男生應該是比較耐寒的,脫下自己一米八的校服披在了小小的身上,長度到了屁股的位置。
小小驚訝的看着他,他的貼心,他的關懷都放在心裡,被柔軟的保存着。
“季萌,你不冷啊。”他裡面是內着白色尖領襯衫,胸口前的倆三個釦子被安分的扣着清晰的露出鎖骨。脖子上掛着那一條項鍊,是由銀色的鏈子繫着一塊藍鑽雕刻成的十字架,十字架的外圍鑲滿了白色碎鑽,奢華至極。襯衫的尖領上彆着鑲着白鑽的別針。白鑽上的菱形切面閃閃發亮,散發出耀眼光芒。
臉上依舊揚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卻顯得有些晃眼。
他搖頭,“不冷,當然不冷。”他是在嘴硬,A市的冬天是出了名的冷的,現在雖還未入冬,可也已是深秋。
,和初冬的天氣已沒太多的區別,如果那時的小言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男生髮紫的嘴脣,嘴角扯出一個弧度,就是怕眼前的女孩着了涼,所以他要咬牙堅持者,堅持着,再堅持着。
小小裹着季萌的龐大 校服,心裡很身體都很溫暖,眼睛偷偷的斜睨左手邊的男孩,高大的身材,莫名的安心,寂靜的路上因爲多了一個人,變得很溫馨,她現在的這個位置已經可以看到自己的家了,昏黃的燈光在等待着她回家。
她的有一個很幸福的家,而季萌從他剛纔提起他父母的口吻中可以知道每個人的內心並不是都和他的外表一樣表現得那麼輕鬆,如果可以,是說如果我想你季萌可以和我一樣幸福,或者說我們可以共同擁有這一份幸福,這是小小在很久以後的某個月明星稀的夜晚依靠這這個男子的肩膀說的,就像是最美好的承諾,不過是女生給男生的承諾,顯得不一般的溫暖,沒有過多的篤定,如果可以,那他們一定可以。
季萌把小小送到了他家附近,小小就讓他離開了,主要是怕看到認識的人,會被人誤會,最後傳到了父母的耳朵就是說她早戀啊啥的,那樣後果就嚴重了,還不整天被唸叨死,她可是還要活的。
小小把外套脫下來還給了季萌,一路小跑的回去,中途想起忘 了和他說再見了,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暗罵,真是豬腦子,回頭,季萌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中。
寒冷被驅散了,心裡彷彿有股火焰在燃燒,讓她的臉和耳朵都發燙。對着黑夜裡的空氣說再見,你感應到了嗎?
那天晚上回家小小一碰到牀就安然入眠了,做一個美夢,睡着的時候都會微笑,不過醒來的時候就忘了。
今天遇到季萌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耍性子,以前對於她這樣的言喻攻擊不是早就是百毒不侵了嗎,今天他打趣了自己幾句怎麼就受不了呢,或許只是那個人在你心中的位置已經改變,有些東西不會再來的那麼安之若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