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簡竹的呼吸平靜了下來,身上異樣的泛紅也退去,金飛瑤讚道:“宛絲,你的辦法還真有效果,毒退掉了。”
華宛絲指着旁邊那名女子講道:“她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不是還活着嗎?毒也解了。”金飛瑤一臉不解的說。
“她醒過來自然就知道自己怎麼了,你覺得她會不會纏着白簡竹,要讓他負責任?”華宛絲問道。
金飛瑤抓抓臉,疑惑的說:“不會吧,修士還會這麼在乎這種事?”
“你以爲人人都是你嗎?白簡竹肯定也會以爲是自己乾的,而內心糾結的去負這個責任。所以我說了,你做這件事沒用,事情到了最後還是這樣。”華宛絲搖搖頭,早說過了不聽,現在不是又回到了原點。
“你的意思是讓我殺了她?那沒問題呀,小事一件。”金飛瑤一攤手,很淡定的講道。
華宛絲擡起下巴衝着白簡竹點一下問道:“你不是怕他死才這樣做的,他要是知道人是爲他而死的,就算不死,也許一輩子也只會在元嬰期了。聽胖子說此人心眼很小,愛記着事情不忘。”
“有完沒完啊,我給她補起來總行了吧”金飛瑤煩躁的一擺手,從乾坤袋中找了一會,翻出一個上品流魚膠來。在華宛絲目瞪口呆之下,她把魚膠煉化後,直接從那女修士的小腹肌膚上注了進去。
然後她隔空用靈力引着魚膠,開始做起了讓華宛絲匪夷所思的事情來。過了一刻鐘的工夫,就見她拍拍手站了起來,衝着華宛絲講道:“好了,補好了,保證和原來的一模一樣。”
華宛絲無語的看着她,是欲言又止。
金飛瑤挑挑眉講道:“不要和我提什麼元陰怎麼補回去,那種東西我可不知道,而且我沒這麼閒。乾脆把他倆的衣服穿好算了,這樣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反正不是說失去意識了。”
這種事怎麼可能完全不知道,而且剛纔她還和白簡竹講過話啊華宛絲就看着缺心眼的金飛瑤把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還嘮叨了一下,嫌那女子的衣服有些破了。然後她就一件件把衣服給套了回去,連白簡竹的衣服,金飛瑤也幫他穿了回去。
“我們走吧,一會等他們醒過來,就裝假剛剛遇到的樣子。然後讓他們帶我們出去,這樣大家就相安無事了。我真是佩服我自己,竟然會幹這樣的好事,看來我是越來越善良了。”金飛瑤左右看看,大言不慚的誇了一下自己。
“如果要裝作沒有出現過,你是不是應該把他們的乾坤袋也放回去?”華宛絲都懶得說她,盯着她懷中的乾坤袋提醒着。
“咦……還要還回去啊。”金飛瑤一臉的不情願,又要白做工了,什麼世道啊。突然覺得胸口又痛了起來,難道是之前被那百名修士的攻擊打到了?
華宛絲無視她痛苦的表情,從她的懷中掏出了剛纔撿回來的乾坤袋,有一個寫着個竹字的,放回了白簡竹的腰上。而另外兩個其中那個明顯就是女人用的,也掛回到那名女修士身上,只剩下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乾坤袋,就分不清是誰的。
想了想,她就把乾坤袋扔在了草地上,讓他們自己去撿吧。
“走吧,不要捨不得了,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當初你不要多管閒事,拿着乾坤袋跑掉,根本就不會有一出。”華宛絲一點也不同情她,還取笑她多管閒事。
“哼,多大個乾坤袋,我可是有紫光蓮子。”金飛瑤冷哼一聲,甩甩手便和華宛絲走進了霧氣之中,找了個地方等着他們醒過來。
白簡竹一直在做夢,夢境似曾相識,卻又不想記得太清楚。他感到後背漸漸的冷了起來,雙目一睜便猛的坐了起來,才發生自己是因爲浸在水中,所以才發冷的。
衣服他用手一摸,發現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乾坤袋也在腰上掛着。
之前發生了什麼事?白簡竹覺得頭有些痛,神智有些模糊。扶着額頭想了想,他突然回想起之前的事,便驚慌的向四處看去,發現了睡在不遠處的人。
“江道友?”他喊了一聲,就見那名女修士動了一下,然後手扶着頭轉了過來,一臉疑惑的說:“白師兄,發生什麼事了?”
見她還活着,白簡竹沒有吭聲,而是疑惑起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自己有看到金飛瑤出現。而且她還對自己說了一翻話,如果那些話是真的,自己爲什麼還活着?
難道自己和江道友已經……不對,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金飛瑤會幫自己穿上衣服?
他的目光掃向了江熙,此時她已經坐了起來,揉着頭問道:“白師兄,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我會暈了過去。”
“你檢查看看,有沒有受傷?”兩人都穿着衣服,讓白簡竹有些不明白,自己剛纔看到金飛瑤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剛纔的夢境就是真實的,所以自己才能解了毒。那江熙的情毒又是誰解掉的?
白簡竹不知道這女人的情毒在沒有男人的情況下,要怎麼才能解決,他也不好意思去想。所以只能期盼着江熙沒事,這樣就能證明他們只是被毒氣弄暈過去,而不是中了什麼情毒。
江熙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身上沒有什麼傷口,只是衣服有些破損。記起之前好像破開這吞淚獸的肚子時,裡面噴出來一股粉色的氣體,後來便失去了意識。
她的臉突然一僵,難道這就是大師兄說的雙情毒?等等,江熙壓制住心中的喜意,趕快用神識查看下方,然而卻讓她大失所望,竟然還在
難道大師兄騙我?爲什麼會這樣,明明中了雙情毒。這衣服也沒脫,也還是完壁之軀,而且重要的是都沒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師兄可是明確的說過,如果中了雙情毒,不**是會死的。
江熙腦中亂麻麻,不明白這其中是出了什麼差錯,她可是抱着生命危險來賭這件事的。現在出現這樣的結果,讓她心中十分的惱怒。
白簡竹一直盯着她的表情,看到她先是臉上一僵,心中也嚇了一跳。然後又見江熙似乎露出了一絲喜色,現在又一臉的憤怒,讓他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了。於是他謹慎的沒問道:“江道友,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多謝白師兄的關心。我說過了,你可以叫我師妹,不用這麼見外。”江熙有些不情願的應道。
“真的沒有受傷,也沒有別的事?”白簡竹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只能又問了一回。江熙咬着嘴脣依舊搖了搖頭,非常的失望。
白簡竹不明白她在失望什麼,但是他卻是異常的高興。果然,剛纔的那些全是夢,就連金飛瑤同自己說話,也只是夢而於。
從醒過來就一直壓在白簡竹身上的重擔終於放了下來,他就怕自己要是幹出那樣的事,要怎麼面對江熙。如果是江熙的話,自己只有負這個責任,怎麼也不能對不起別人,雖然他覺得自己一點也沒對江熙幹過什麼,因爲夢境之中的人不是她。
但是如果真是像夢中那樣,白簡竹覺得自己肯定是掉到地獄中了,如果要負那人的責任,自己一定會生不如死的。
心中的包袱去掉,白簡竹是一身的輕鬆,連頭痛也覺得好了大半。他精神氣爽的站起來,對着不知爲何生氣的江熙講道:“江道友,我們趕快把傷淚石取起吧。”
“嗯。”江熙很不情願的站起來,還在百思不得其解。
這兩人一個開心一個陰沉的去吞淚獸身上尋找傷淚石,白簡竹在肚子處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傷淚石。卻是江熙在吞淚獸的腦中,拿出了一顆拳頭大小淡藍色的珠子。
白簡竹一看,正是這次他們要找的傷淚石,於是有些不解的問道:“江道友,你不是說這傷淚石是在腹中的,怎麼在頭裡面了。”
江熙拿着傷淚石趕忙解釋道:“可能是弄錯了吧,不用管這麼多了,反正已經拿到了傷淚石,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嗯。”白簡竹也沒有多想,這次除了他們倆,同來的人都死光了,回去還不知道要怎麼交差。
“咦?那不是白師兄嗎,竟然在這裡遇到你”突然,遠處的薄霧之中傳來一個叫白簡竹心中狂跳的聲音。
他全身一僵,緩緩的轉過頭,一個他現在根本不想看到的人出現在了薄霧之中。那個髮型,那身衣服,還有那張笑臉,和剛纔夢中的正好一模一樣
白簡竹嚇得說不出話來,如五雷轟頂,難道剛纔的事是真的
金飛瑤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他們醒了過來,尋思着他們的閒話應該聊完了,她就帶着華宛絲坐着飛毯跑了出來。而華宛絲低着頭看着地毯,從剛纔白簡竹那吃驚的表情,她就可以看出,人家根本就是記得當時的事情。
如果沒有把人弄醒,可能就真像那女修士一樣,什麼也不知道。還好金飛瑤學藝不精,法訣用的不好,剩了些元陰在那女子體內。不然只要一看,便知道自己的元陰沒有了,還能讓金飛瑤給補回去。
果然不是男人親自動手,這元陰想弄得乾淨,還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