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身上到底有什麼能吃的,金飛遙只覺得眼睛發花,腦子犯暈。突然,她注意到了手掌中友什麼東西,而且還發出誘人的味道。那是什麼味道,不是肉,也不是電信,是讓人無法抗拒,口水橫流的東西。
想也沒想,金飛遙把手中的東西就塞進了嘴中。那核桃般大的東西才一入嘴,馬上就從堅硬化爲了柔軟,順着喉嚨就滑了進去。
這是什麼感覺,金飛遙眼睛一亮,忍不住摸了摸肚子,“我竟然飽了?”
眼也不花了,頭也不暈了,肚子不餓,也沒有吃撐了的感覺。這舒服的滋味,就像沒結丹之前,可以隨時來點小甜點解解嘴饞,吃着玩的時候。爲什麼會這樣?難道我擺脫了那無時無刻都糾纏我的飢飽感了!
其實從結丹之後,金飛遙就沒有一天吃飽過,餓到極點的時候,她看瀧魔頭的眼神都是綠的。不管吃多少東西,身體總是在要求吃,只有不停的吃,才能讓她不產生吃人的衝動。
金飛遙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她站在山峰之上,看着天空飛過的東玉皇派弟子,就有一股把他們活吞下去的衝動。在她的眼中,所有能活動的東西,都是美味,尤其是修士。他們的身體飄出一股異樣的美味,尤其是遇到元嬰修士時,他們全是上下,都散發出讓人控制不住的吸引力。
但是現在,金飛遙發現這樣的感覺沒有了,那種見什麼都是好吃的**完全消失。再看向玉珠,金飛遙已經沒有想琢磨她什麼地方味道好的想法了。
隨着最後一身慘叫,胖子和大妞已經凶神惡煞的屠殺了所有的家丁修士。然後心情愉悅的金飛遙,從哪國師半截身上取下了打開鐵門的玉符。
拿着玉符剛要去開這些鐵門,她突然愣住了。金丹!我剛纔吃下去的是麻子王爺的金丹?我好像順手把他的金丹給吃了,而且才吃下去就感覺飽了。
金飛遙覺得有一滴汗從她的額頭滑下,怪不得自己吃多少東西都不會飽,原來要吃修士的金丹和元嬰才行。我就說,怎麼看着白簡竹好像很好吃的樣子,而且竹哥更加的好吃,要不然我也不會跟着他來到東玉皇派。
還說什麼時候舔舔看,是不是像看起來那樣的好吃呢。可築基的玉珠又沒有金丹,爲什麼也會看着想吃,難道是因爲體型?
等等!我去什麼地方弄金丹和元嬰吃啊,又不是大街上隨便睡着給我殺。而且……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得吃修士的金丹和元嬰,還不得把我給殺了。金飛遙一下驚醒過來,這事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要是知道就完蛋了。
可我以後要怎麼辦?金飛遙陷入了苦惱,這要怎麼辦,
她在這裡苦惱,可把那些女修士等壞了,這都關了幾十年了,終於等到有人來救我們,怎麼這名英雄卻停在那裡不動了。難道是剛纔的天邪聖嬰燒出的黑火,現在纔出現效果?
大家都在猜疑,而玉珠卻早就等不住了,搖着鐵欄杆就喊道:“金前輩,快放我們出去啊!這些洞穴裡面又髒又臭的,我待不下去了。”金飛遙回過神來,決定先救人再說,關於填肚子的事,還可以繼續用普通的食物頂住。
拿着這玉符,她是飛上飛下的去救人。
這些女修士的東西全被拿走,又長年關在窄小的石洞中,身體都很虛弱。而且不少是煉氣期的修爲,想叫她們自己從石洞上下來,都不太可能。每個人身上都是又髒又臭,恐怕爲了省事,根本就沒給她們洗澡吧。
這三百多名女修士聚集在一起,時哭時笑,還有不少還去踢那些家丁的屍體解恨。而讓金飛遙在意的是,其中還有二十幾人,都懷抱着一名嬰兒。更有不少是肚中懷有胎兒,大着肚子的孕婦。
等她們哭鬧夠了,其中那些懷有身孕和抱着小孩的,都表露出痛苦之色,還有人使勁的錘了自己的肚子幾下。隨後這些人就癱軟在地上,無助的哭了起來。
金飛遙抓抓頭髮無奈的說道:“不要哭了,現在你們回自己的門派纔是正事,我看路也不用找了,就直接把這上面打破出去。”
“我先說一下這裡發生的事,你們看看我說的對不對,一會大家就向各派的人解釋。”金飛遙清清嗓子,開始講起來。
“這 名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是峒皇后裔,因爲好男風,爲了變成女人,生下峒皇子孫,所以弄到了一本功夫。那功法要每日吸走女修士的陰氣,天長日久,只要等他 結丹之日,就能變成女人。所以每天,他都要在這裡用他的法術吸走元陰之氣。你們也是因爲這樣,才被他抓來的。”
聽着金飛遙的胡說八道,大家都疑惑的看着她,要說峒皇后裔,那麻子王爺纔是啊。但是不明白她的用意,大家還是靜靜的聽着。
金 飛遙笑了笑又接着說:“這個麻子是他的雙修伴侶,專門爲虎作倀的,還四處盜取嬰兒來煉製法寶。你們有些人手上的嬰兒,就是他們盜取來的。我覺得這些嬰兒, 和你們也待了幾天了,就由你們自行處置吧。要送人還是要自己養,你們自己決定,反正人都死光了,嬰兒是從什麼地方偷的也不會知道了。”
然後她看着那些大肚子,最少也有一二百人,這可是個難題啊。
有些肚子還小,有些則已經七八個月了,這得怎麼解決。
想 了想,金飛遙只能說到:“那一二百個吃撐的修士,我記得基礎法術之中,不是有排出體內異物,什麼解毒啊,驅趕蟲子什麼的法術。你們要是願意,是不是清理一 下肚子,吃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懷上了。我想拖延一二天再出去應該沒問題,而且你們本身就關了這麼久,身體虛弱應該很正常。”
她竟然要保全大家的清白!所有的女修士全驚呆了,除了剛剛捉回來,還沒被招待過的玉珠。不過現場的情況她也是看到了,自然是知趣的閉嘴站在金飛遙邊上,這時她可是一點發言權都沒有。
雖然修士之間的男女關係並無太過嚴厲,想要找雙修伴侶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不辦酒宴什麼都無所謂。但是如果被人知道,自己被關在一處地方,還強迫生下十幾個,甚至幾十個小孩,也會受到異樣的眼光的。
不說那些鄙視的眼神,光是師門之中的那些憐憫,時不時有意無意的探究,就能讓人生不如死。
大家心中早已沒有什麼別的念頭,但是如果能安安靜靜的修煉,不被那些流言蜚語和閒人打擾,這也是最好的歸宿吧。
孩子……不少修士摸了摸肚子,這裡面的生命史被強迫懷上的,而且之前他們已經生過許多許多了。
不 少人馬上就做出了決定,目光堅毅的對金飛遙說道:“前輩!我願意去掉這個肚子,只求前輩能保守這個秘密。其他的姐妹也是,大家同在這裡關了這麼多年,這些 事最好就爛在肚中。如果有人傳出去的和前輩之前說的不一樣,我就算死,也定要把她碎屍萬段,拿她的元神點天燈!”
她一帶頭表了態,那些懷孕的女修士就一個接一個的站了出來,決定弄掉肚子的胎兒。幾乎沒有人再猶豫,懷孕的女修士全都站了出來,嚴重滿是堅決之色。想必她們以後迴歸修仙之路,心智也不會再輕易動搖了。
“前輩,那我們怎麼辦?”懷抱着嬰兒的女修士,手足無措的看着她。
別的人把孩子弄掉,還有那些生過還沒懷上的,都可以洗掉這一身回到門派之中。而她們怎麼辦,這些嬰兒要怎麼辦?
雖然恨極了這麻子,但是這些小孩卻是自己生下的,要是殺掉,根本就下不了手。但是要是帶回去養大,他們的存在就是時時在傷口上撒鹽,誰也不願意帶這些孽債走。這殺又下不了手,養又不想養,只能求修爲最高的金飛遙的主意了。
金 飛遙一陣汗顏,總不能讓我揹回去養吧。而且自己又沒這個愛好,能殺嬰兒玩。她想了想後說:“不如全集中放在一起,通知了各家的師門後,對這些門派提及這些 嬰兒的事,交個這些老大們去解決。如果有靈根的話,應該會被收爲弟子吧,就是沒靈根,附屬的休閒家族中也可以安排收養,實在不行,這城裡面現找不就行了。 多給些銀財,不放心的話可以偷偷看看,應該沒什麼問題。”
說到這個,金飛遙瞅了一眼之前小孩被扔下熔岩的女修士,她的眉心有顆紅痣,非常的好認。那女修士看到金飛遙看過來,就衝着她笑了笑。一點也沒有喪子之痛,比那些懷孕和帶着嬰兒的修士們,反而多了一些輕鬆。
金飛遙忍不住想,要是我當時出手救下那孩子,現找還給她的話,恐怕她對麻子王爺的恨,馬上就會轉移到我身上吧。想當時她盯着那小孩看的眼神,簡直就想要把小孩千刀萬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