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看着天色漸黑了下來,李玄終於讓這個太子成功了擺脫了不孕不育的行列,露出一個笑容道:“陛下,事已成。但是,太子殿下這段時間要忌女色,讓太醫給太子殿下抓幾房強腎之藥。服三月,三月後,太子可行房事,不可太頻。半年後,可正常。我等還會再次等候幾月,屆時若太子無所出,陛下可拿我問罪。但是切記,三月之內一定要按時服藥,且不可行房。否則,前功盡棄。”
聽完李玄的話,皇帝也算是鬆了口氣,對着太子嚴肅道:“皇兒可曾聽到,一定要按照道長所言。謝過道長後,你就下去找太醫拿房子去吧。”
那太子痛的滿身冷汗,看到李玄都有點後怕,明明那手就沒用力,可是手移到哪裡,哪裡就疼的如同薄皮抽筋一般,這種苦,做太子的可是從來沒熬過。他急忙謝過李玄,又行了大禮,匆匆狼狽而去。
皇帝起身,對着李玄說道:“李道長雖然是方外之人,但是治好了太子,就是有功,有功而不賞,朕就是不智,道長想要什麼?儘管說來!”
李玄腦筋一轉,對着皇帝說道:“陛下,我等本身方外之人,凡塵俗世之事,本不是我等可隨意插手。只是路遇此地,見到沈大人的孫子沈疾,才留了下來。方外之人,求些金銀物件毫無用處,這奇珍異寶對我等也如同頑石。沈大人長孫沈疾,天資聰穎,與我等有緣,以書畫可初窺道途,實爲萬年難得一見之奇才。不過,沈疾隨我等修道之後,必從此難再踏凡塵,我等奪人長孫,實在是心中有愧,希望陛下,能給沈府一些補償。”
皇帝大笑道:“李道長果然是方外高人,不慕名,不求利,居然只爲別人着想,好吧。既然如此,我應了你了,沈相這麼多年勞苦功高,我也是實在是賞無可賞了。既然如此,沈愛卿,晉王爵,領五萬戶。”
沈天闊沒想到今天皇帝居然給個這麼大的餡餅砸下來,這簡直就讓他快要暈倒了。天啊,王爵,這可是相當等於是異姓王族了。而且,還是世襲的,只要不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謀反大罪,以後就算是沒有入朝爲官,五萬戶的食戶,也夠他們折騰了。沈天闊,混了一輩子的官,到今天也總算是混到頭了。除非這老頭子想篡權當皇帝,否則,他能走到這一步,就已經是頂級之中的頂級了。
皇帝這一個大餡餅砸下來,還真把沈天闊給砸暈了,半天都不知道領旨謝恩。李玄推了老頭子兩把,老頭子才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跪倒在地,三呼萬歲,那種誠摯到肉麻的聲音,讓李玄都覺得,這幾聲叫的,比剛纔可是有感情多了。
可是,當兩人回到沈府的時候,幾乎以爲自己走錯門了。如果不是大門上面還歪歪斜斜的掛着一個沈字。估計兩人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迷路了。整個沈府就好像遭遇了一場世界大戰一般,大門上叩門的門扣,如今都只剩下兩個空洞洞的窟窿。
兩人對望一眼,急忙走了進去。只見這些丫鬟婆子管家僕人,甚至連沈老爺子的兒子,沈疾的爹,沈金書,都擠到了一堆,全部縮在角落裡發抖呢!李玄正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就在這個時候,一隻黑色獅子居然朝着李玄撲了過來,李玄看也不看,輕輕一推,這隻黑色獅子頓時嘩啦一聲化爲一片水漬,落到地面,李玄定睛一看,這黑獅子居然是墨水所成。李玄心中立刻有了打算,看來沈疾有了進步啊。想到這裡,李玄正想進去看看沈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這個時候能夠運用書畫融合到道術之中。誰知門剛一打開,裡面就跑出來一隻墨黑墨黑的花臉貓,李玄一看頓時笑了,這不就是天青麼?看來這天青也遭了災了,他還不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天青姑奶奶是也。
話說,李玄和老頭子去了皇宮,這苗天青就坐不住了,平日裡李玄管的嚴,她沒有機會放肆,現在李玄走了,她要害老老實實,她也就不是苗天青了。於是,這丫頭就在沈府裡開始了闖禍之旅。最先開始,也不過是一些丫鬟婆子遭殃。可是這些丫鬟和婆子哪裡敢惹這位姑奶奶啊!唯唯諾諾的一點都不好玩。於是,苗天青就找上了可憐的沈疾。
沈疾本來就在作畫,不想這畫着畫着,刺啦一聲,自己的畫就這麼四分五裂了。他作畫最見不得人毀他的畫。頓時七竅生煙,可是看到苗天青,也只能冷哼一聲,又扯出一張紙來繼續畫畫。可是誰知道他還沒有動筆,那清脆的撕紙的聲音又再度開始挑戰起他的神經來。
不得不說,沈疾讀過書,又被傳統教育的彬彬有禮。可是,再怎麼彬彬有禮,忍耐也是有個限度的。結果,沈疾終於暴怒了,也剛好合了苗天青這小姑奶奶的意思。只是,這書畫呆子怎麼可能是苗天青的對手,再加上苗天青平日裡都是和李玄切磋,下手哪裡知道什麼輕重,只聽到噗通一聲,一拳過去,書畫呆子沈疾就被一拳打穿了整整四面牆壁。如果沈疾不是玄武血脈的話,這一拳就能夠讓他躺棺材了。
不過,偏偏這沈疾沒事,除了身上狼狽一點,居然一點傷都沒有,於是乎,沈疾也關不上什麼君子了,他此刻就知道一點,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兩人打起來自然是不分場合,很快後院就拆了個七七八八。除了懷孕了的那幾個的房子沒拆,其他房子估計都已經成爲危險建築了。後院沒得打了,打前院。不過沈疾雖然是捱打不受傷,招式上卻比不上苗天青精妙,終於一聲大吼:“你這妮子欺人太甚!”
說罷就舉起手中毛筆,大筆一揮,頓時飛禽走獸,四處亂蹦,整個沈府就成了動物園了。這下可就把大家給嚇壞了,只能找個角落裡躲起來。避免受到這種池魚之殃。不過,這下可就讓苗天青這位小姑奶奶鬱悶壞了,這沈疾打又打不壞,還掏出這麼多的怪東西來。自己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打了吧!潑了自己一臉墨水,不打吧!這玩意還真有攻擊力,和普通野獸一樣。終於反覆這麼折騰下去,苗天青已經被潑了一身墨水了,李玄也終於回來了。
見到李玄回來了,苗天青臉終於紅了,她知道這次恐怕不是一次家法這麼簡單了,看了看四周,他很清楚自己的行爲,已經嚴重的超過了底限。不過,李玄可看不到她臉紅,這小丫頭現在一臉的墨水。李玄推了推苗天青:“還不去洗洗,弄成這樣成何體統。”
苗天青見李玄沒有追究自己,立刻二話不說,開溜第一。一閃身就不見了蹤影,這時候李玄才踏入了房門之中,只見沈疾正如同瘋魔一般,單手還捏着一根毛筆,嘴裡唸唸有詞道:“讓你個死丫頭敢打我,讓你個死丫頭敢打我!”手中毛筆每一次揮舞,都會在空中蹦出一隻水墨飛禽走獸。李玄看到沈疾這個樣子,知道他是剛真正的入了門,一時不察,魔怔了。
李玄過去,一把將他毛筆奪下,單手砍到了他的脖子上,苦笑的看着其實早就已經虛弱脫力的沈疾,露出一個苦笑,他聽到這書畫呆子剛纔的話就知道,這禍事肯定是苗天青乾的。無奈之下,李玄只能託着沈疾,將他帶出外面交給僕人伺候着。然後風風火火的跑回後院,準備找苗天青算賬。雖然苗天青這次意外的激發了玄武一部分的潛能,但是不得不說,她把人家好好一個家給毀了個七七八八,這要修理好,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而且堂堂碧玄國第一相府居然鬧出這種事情,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玄走到後院的時候,愕然的發現,自己住的偏院是絲毫無損,一點灰都沒有,只有一串極爲讓他惱火的墨水腳印。果然,李玄來到屋內,就聽到某個無良的姑奶奶還在哼着不知名的歌,聽着水聲就知道她正在洗澡。李玄打開內庭的門,就看到這姑奶奶正坐在澡盆子裡洗澡。見到李玄板這個臉走了進來,知道事情已經敗露,正準備鼠竄而逃。可是她的速度怎麼可能快過李玄。只見李玄搶先一步,已經抓住了她,惡狠狠的說:“沒穿衣服你就敢跑,家法伺候。”
接下來,屋子裡頭就傳來苗天青的大呼小叫以及陣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再然後,估計這時候也沒人有功夫到這裡來聽房,不然的話,應該不會出現這種幸福的呻吟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