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家

像他們這種純潔的小青年,自然是不知道了,雖然心中有諸多猜測,但也不敢肯定。

德叔頗爲得意的掃了他們一眼,然後賤賤的笑道:“她那鷹嘴就咬着她下面的那豆豆!”說完一幅淫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表情。

頓時一羣人驚歎連連!一句話就引得幾個男人心裡浮想聯翩,鷹嘴咬着豆豆,這是一幅什麼樣的光景啊!真想撲過去搬開大腿再瞧個仔細!你妹,衝動了,下水遊個泳冷靜下先。

至於德叔是怎麼知道的,一看那神情,也不用去猜了,絕對是去嫖的時候,見識過類似的紋身。要不就是聽別人說的!

上班的時候,除了在這些事上找些樂子以外,就是尋找那些個游泳高手。看到游泳遊的好的,就仔細的去觀察他們的動作。

記得有個女孩子,大概十五歲左右的樣子,大概在讀高中吧,當時他覺得這個女孩子特別厲害。第一次見他練的是自由泳,每次來都是拿着個三角泡沫板,專做自由泳的打腿練習。50米的泳池,就見她啪啪啪的不過一會就過去了,那節奏感特強。有次有個救生員問她會蝶泳嗎?

對我們這種只會狗刨,目前也纔剛學會蛙泳的菜鳥來講。蝶泳,那就相當於武林中的高手。

女孩子當時笑了笑很謙虛的說遊得不怎麼好。

那個救生員就鼓動她遊一下給我們看看,說我們只會狗刨。女孩子答應了。就見她在水裡雙腿成內八字形同時打水,接着上半身部分躍出水面,雙手揚起成抱水狀,接着入水划水,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節奏感特強,看起來特別的有美感!噗通噗通的就游到了對面,當時驚的他們目瞪口呆!你mei,真彪悍,女漢子啊!這都叫不好,那什麼樣才叫好。在游泳館做了一個多月的救生員,看到能遊蝶泳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個!他們在這個女孩子面前,就是一個渣!

每次一有空餘時間,馬國才就會在游泳池鍛鍊四種泳姿。直到八月底,游泳館快關門的時候,他才把四種泳姿全學會。

雖然游泳館累了點,但兩個月時間,卻讓他覺得很充實,也學會了不少東西。人也黑了壯士多了,現在走出去,整個人跟包公差不多,那叫一個黑,晚上不開燈根本就看不到人,一笑就能見兩排牙齒!

游泳館閉館,他也同時失業了。身上就不到兩千塊錢,必須得從新去找工作了。在以前的學校附近從新租了個單人間的房子,花了150,把寄存在同學那邊的被窩等雜物搬了過來,忙碌了半天,又總算是有了個落腳的地方。

這一住,就是差不多兩個月,什麼工作也沒有找到。開始還有點積極性,最後,又泡到了網吧。已經十一月份了,差不多隻有兩個月就得過年了,最後,還是找家裡要了點錢,纔回去。

坐了半天的汽車,纔回到沅南縣,又轉了一次車,纔到家。看到父親已經略顯佝僂的身子,還在家裡忙碌着農活,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受,像是打翻了五味雜陳,有些難受,有些愧疚。

老爸看到他回來,並沒有責罵他,反而因爲他回家了比較高興,放下肩膀上的鋤頭,滿臉皺紋,乾瘦的臉上咧嘴露出開心的笑容,道:“國才,回來了,餓不餓?家裡還有蛋糕,餓了就去吃點。”

他知道老爸雖然面上沒說什麼,但心裡肯定還是有些失望的。但是看到他回來了,還是挺開心的。馬國才的母親因爲在深圳打工,所以現在並沒有在家。家裡只有爺爺奶奶和他爸,至於叔叔嬸嬸,也都在外面打工。晚上奶奶還特意宰了只雞。

吃了飯,靜靜的晚上,父親把他拉到一邊,問他將來有什麼打算,說要不你再去學門技術吧,你不是對電腦有興趣嗎?要不去學一學!

他哪是對電腦感興趣啊,純粹是對電腦裡的遊戲感興趣好不好!再說他現在對再去讀書什麼的,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了,心早已經散了。

所以他只得口頭上應付着,道:“爸,還是別浪費那錢了,年後我還是出去打工吧!”心裡卻充滿了內疚。

父親吸了口煙,輕彈了彈菸灰,建議道:“那要不你到時候你和你媽一起出去吧,先隨便找份工作,別挑三揀四,主要是先安定下來,然後再去選擇。”

馬國才心想現在他哪有資格去挑啊,都是工作在挑他。他並不想太多太深入的談論這個話題,一提到這問題他現在就覺得心煩,於是就敷衍的應付了過去。

其實他也想找個有前途些的工作,也想好好的孝敬父母。可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在農村這個季節已經沒多少事情可以做了,每天都過得很悠閒。偶爾幫幫家裡的忙,因爲沒有錢,也沒有電腦,每天只能呆在家看電視。

有時候身上連煙錢也沒有,又實在不好經常問老爸去伸手要錢。經常是一包煙抽上兩天,還抽的是兩塊錢一包的大前門。

經常躺在牀上,點根菸,馬國才就會靜靜的想,他的未來出路將是在何方,可是想來想去,都沒有一個方向,越想就越覺得迷茫。問家裡要點錢做生意吧,好像沒什麼投資小的項目,有的別人也做了,再說,也沒有經驗。要是萬一虧了怎麼辦?家裡這點底子,可經不起他幾下糟蹋。目前也沒有拿得出手的一技之長。

不由想起網上流傳的一段話:80後的同學,讀大學時,小學不要錢,讀小學時,大學不要錢;還沒工作事時,工作是分配的,可以工作時,被自謀職業;沒掙錢時,房子是分配的,能掙錢時,發現根本買不起房子娶不到老婆;沒有進股市時,股市裡傻子都掙錢,等進入股市時發現自己成了傻子;

哎!還是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安安分分找個工作,目前也只有給人打工的命。

夜黑風高,回家後十一月十三號,村裡發生了一件謀殺案,也是他改變的開始!記得那天晚上十二點多,馬國才還沒睡,正拿着手機看小說看得起勁,忽然就聽到隔壁房裡父親手機一陣急響,隱約間聽到父親跟人通話,說什麼哪裡殺人了。接着就聽到他起牀的聲音。馬國才也趕緊跟着起來,跑過去問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父親正在抽屜匆匆忙忙的裡翻找手電筒,頭也不擡的跟他說:“剛派去所王所長告訴我,劉家壩組劉貴家一家四口都被殺了。”聲音中聽起來還有些震驚的味道。

“不是吧!”馬國才聽到這消息第一反應就是有些難以置信,假的吧!在這個農村裡,十年,也難得出一件命案的地方,死一個就不得了了,居然還是一家四口都被殺了。

老爸又到柴房又翻出把砍柴刀。出去後還聽到他衝隔壁屋裡的爺爺奶奶,告訴他們外面發生了殺人案,如果有人喊門千萬別開之類的。

因爲父親是村裡的村長,所以這些事,他必須得去配合公安局的人做好工作。

呆在家裡,馬國才挺擔心父親安危的,要是萬一他單獨碰上了歹徒那可就糟糕。整個晚上,他都沒怎麼睡好,直到快天亮的時候,他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到第二天清晨,父親纔回到家裡休息。他才知道一些具體情況。據說殺人犯是個廣東佬,當時那人就住在劉貴家裡,而行兇殺人的原因,據說是因爲劉貴的老婆騙了他的感情和錢。結果晚上趁他們休息,悄悄的把劉貴和他老婆都殺了,然後他三四歲小孩子因爲在那哭,也被他無情的殺了。最後還有劉貴的小姨子,好像是因爲聽到些響動,過來查看情況,也被那廣東佬捅死了。現在劉貴家,就只剩下他在鎮上讀高中的大兒子了。

四個活生生的人命,就被那廣東佬殘忍的終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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