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呆呆的看着自己肩頭的傷口,心裡暗罵這他媽的是什麼劇情啊。剛一提紅毛糉子,就他媽的被撓了。肩膀的傷口一陣火燒的感覺。就像是有人在傷口上撒了辣椒水。不過還好天狼殺的局已經破了,紅毛糉子也不過是“輕輕”撓了一下。隨後就也和其他糉子一樣僵在了那裡。
我猛地一使勁,將那隻利爪推開。扭頭看了看肩膀,傷口深的有點嚇人,我甚至已經看到了血肉裡面慘白的東西,希望沒傷到骨頭。
“別動!”這個時候被我推開的愛麗娜也回過神來,伸手就撕開了我傷口周圍的衣服。回身立刻從他的揹包中拿出了一瓶礦泉水直接就澆在了上面。而後又掏出了一個小瓶,從裡面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灑在了我的傷口上面。
“別激動,你種了屍毒。太緊張的話心跳加速反而會讓毒素擴散。”愛麗娜臉上帶着一個醫生一樣的嚴肅,“你就待在這裡,讓身體血流保持在最低的狀態。我這就想辦法叫人來——”
“你緊張什麼啊?”我有點莫名奇妙的看了看愛麗娜,活動了一下手上的肩膀。此時我的整個袖子都被她扯了下來,能明顯的看到大量的紅疹從傷口發起,已經延伸到了我的肘部和脖子那裡。但是似乎已經停止了,現在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愛麗娜還算平靜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小嘴張大露出雪白的牙齒。雙眼更是寫滿了怎麼可能。我則是站了起來,說道,“我沒事,先看看其他人吧。”說實話,看到這麼一個冰山小美人露出那種誇張的表情,我成就感十足。至於我爲什麼沒事,可能是因爲小時候師父給我吃過一些草藥有關。十二歲那年,師父每個月都會讓我吃一種奇怪的東西。像是蘑菇,又像是現在的果凍。一隻吃到十五歲,從那以後是不是百毒不侵我不知道,只知道我從來沒鬧過肚子了。
“怎麼可能,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中了屍毒都能自行消退!”愛麗娜有一種警惕的語氣說道,腳下不自覺的和我拉開了距離。
“我還想問你到底是什麼人呢?”我回頭看了看她,“一個外國人,竟然會我中國的玄學道術。相比之下,你更可疑吧。”
“你叫趙珏。”愛麗娜似乎想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看向了我問道,“你的名字不是你親生父母起的吧。”
“你怎麼知道?”我一下子被她的話給說愣了,下意識的回答道。誰知道她接下來的話,對我簡直是晴天霹靂。之間愛麗娜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凝重的看着我說道,“給你起這個名字的人是不是叫李天珏。”
我只覺得好像有一道閃電在腦海中炸開,全身所有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不因爲別的,只因爲我的師父確實是叫李天珏。我們的名字中都帶着一個珏字。一開始我剛剛拜師,以爲師父給我這個名字只是想讓我傳他們家的香火。可是後來長大了幾歲纔想起來,師父要是真的想讓我給他家傳香火的話的,應該把我的姓給改了,而不是改名。但是那時候我也沒有深究,只當是師父懶得再想一個名字了。
可是此時,這個愛麗娜竟然能從這個珏字推測出我的師父。那麼我絕對相信這個珏字裡面隱藏着什麼秘密。再加上之前遇到的那些和我修煉的是同一種功法的人,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們就是我師父的同門。這種恐懼感難以抑制的升上我的心頭,彷彿被一把利刃抵在胸口。我沒有回答她,但是我知道我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愛麗娜答案。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有些警惕的向後退了幾步,雖然在我面前站着的只是一個嬌小的像是初中生的女孩。可是那種危機感還是不由得佔據了我的內心。這就像是一根繃緊的弦,此時再加一些壓力就會崩斷。也就是這個時候,我聽見了凌雪的聲音。愛麗娜也像是放鬆下來一樣。
此時天已經放晴了,那是天狼殺被破之後沖天的凶氣震散了天上的雨雲。陽光從四面的窗戶中射了進來。就看見空曠的大廳裡面躺着七八個已經發臭了的屍體,陳國慶的屍體還掛在上面,韓菲菲正被一個屍體壓在地上。不過看上去應該是沒受什麼傷。
“趙珏!”凌雪看到了我的傷勢,第一個衝了過來。我心裡面的緊張也略微放鬆了下來,擺了擺手示意我沒事。又看向愛麗娜的時候,只見她掏出了手機說道,“這裡的事情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了。還是報警吧。”
說着就見她撥通了110,一個小時後警車呼嘯趕製,跟着來的還有一輛救護車。陳國慶死了,也就是說這件事情不算小。警方是絕對會介入的了,不過我估計他們也調查不出來什麼東西。畢竟天狼殺一破,這裡的糉子就會快速腐爛了。警察在這裡照相取證,我則是被救護車直接帶到了醫院。其實不得不說愛麗娜給我撒的那些藥粉挺有效的,救護車來的時候已經止住血了。不過坑爹的到了醫院之後那個主治醫生非說什麼必須要給裡面消毒。硬是又把我剛剛結痂的傷口扯開了,醫療消毒之後又打了破傷風。最後纔給我縫上。讓我再去掛一個點滴。
不過我一直想着剛纔愛麗娜的事情,那種恐懼感並沒有因爲愛麗娜的離開而減退。反而是不斷的增強,我甚至有種想要逃離這個城市的衝動。也就在我失神的功夫,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我嚇了一跳,幾乎從牀上蹦起來。扭頭一看是陳老闆帶着陳凌雪來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陳老闆還是那麼一臉的含笑,看到我笑的更是燦爛。
“哎呀趙大師啊真是對不起啊,小女的事情又讓你費心了。你看看我家女兒不懂事,您千萬別放在心上啊。這樣,你這一次的醫藥費我全包了,再給你加上一些營養費。”陳老闆可能是害怕我把手上怪到他女兒的身上,一進來就陪笑着說道。
我擺了擺手說道,“沒事,都是小意外而已。這也只能怪我本事還不行啊。”
“對不起啊趙珏,要不是我們不聽你的勸進了那個別墅,你也就不會受傷了。”凌雪也是一臉的自責,“我是最瞭解你的,當時我就應該出面阻攔他們的。”
“沒事,誰都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我笑了笑說道,“只可寫陳國慶死了。對了,其他人都沒什麼事吧。”
“嗯,他們都還好。就是韓菲菲有點受驚嚇過度了。現在正在昏迷中,不過醫生說沒什麼大礙。過幾個小時自然會醒來。”凌雪說着好像有點憤憤不平的說道,“趙珏,我都看到了。你是爲了救愛麗娜才受傷的,這個愛麗娜也真是的。明明是爲了救她你才受的傷,現在竟然連看看都不來。”
我心說她不來最好,我現在看到她心裡面就沒底。而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我小心肝一顫,又給嚇了一跳。擡頭一看才發現進來的是一個警察。不過再看一眼我也有點眼睛發直,因爲進來的是一個女警。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樣子,一頭短髮顯得她清秀中帶着一絲英氣。好看的瓜子臉配上一對大大的眼睛,制服下面的胸部更是飽滿的緊。遠遠不是凌雪這種青澀的小女生能夠比擬的。雖然穿着褲子,可是也難以掩飾那一雙傲人的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