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龜一燒一寒,只把谷中血霧盡數燒去,李墨趁機飛往高處一看,只見在前方二三十里有一大湖,湖中有一突起的石頭,石上血海翻涌,直達百丈之高,宛若一片血光鑄就的旗幟。
“便是哪裡!”
三人若電光雷石,衝了上去,那花香媛雖然藏在暗處伺機偷襲,但她臨戰經驗不豐富,一時不察,竟然讓李墨三人拉開了距離,她連忙顯出身形來追。
但她才加滿速度,就看見李墨一陣獰笑,“小爺也是元嬰期呢。”三人乾脆腳步稍停,那花香媛一時見三人笑的狠毒,竟畏懼的朝後逃去,原來卻是一隻紙老虎,頓時惹得李墨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小子,修的猖狂!”突然那閉塞的通道突然一陣粉紅雲光飛出,剎那間,扭曲的入口打開,這軒轅秘境-----蚩尤墳冢中又飛來一女,卻是花香彤。
“這婆娘不好惹。速度!”李墨臉色一變,快速朝前趕去。
西貢昭儀扔出三隻藏地鬼,也緊緊跟上,前方那池水不深,卻也能淹沒別人腰間,李墨是元嬰期的高手,要跋山涉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騰雲駕霧就往前飛去。
西貢昭儀是技藝巔峰的武士,只足尖在水面上一點,水面上便泛起一陣巨大的漣漪,水波一層一層互相重疊,速度倒是一點也不影響到西貢昭儀。
而石頭卻是有點麻煩,他急衝倆步,但他到底是土屬性出身,對氣屬性的事情原本就略有些理解不足,但生死之間,情急之下人是會變的聰明,只見他召出自己的土靈山,一把扔進水裡,自己竟然踩在翻滾的石頭上面前進開來,好似速度倒比西貢昭儀慢不了多少。反倒是一下涌起的湖水,顯然讓西貢昭儀失去平衡。
李墨最先趕到那石頭上,其實這石頭看似不過方圓數十米大小,李墨已是入了元嬰期,對空間異世界的法術倒有好些理解,只覺得自己越飛,越慢,竟然好似自己離那石頭越飛越遠般。
西貢昭儀和石頭也有這種感覺,以爲自己中了陣法埋伏,就要稍微停下來,但只聽李墨大喊,“若我等鍥而不捨,金石可鏤;鍥而舍之,則是進退維谷的死地,衝,不能遲疑。”說着他給西貢昭儀給點下一指,瞬間,倆人的精氣神就好似恢復了滿了一般,更難得在,還有一種天地靈氣孕育自身一般。
石頭對這種靈氣極爲熟悉,一見李墨如此狀態,知其已有實力和天養合體,心中大喜。花香彤遠遠地在她的花香雲幔上發現了,冷笑起來,“我說那日你怎麼能支撐那麼久,原來是暗地裡抓了天地靈物藏在身上,好,想不到今日困境之中我倒是有難得的口福了!”說着花香彤飢渴的砸吧砸吧嘴,雲幔又是飛的迅速了幾分。
雖然花香彤追的快些,但她入了小池後,也是身形逐漸縮小,倒給李墨有機會趕到了那石磯上。這石磯還有一道明黃色的光芒守護着,李墨一劍劈下,卻是不動分毫。
花香彤大笑,“不是不報,時辰未到。路到盡頭,終是
死,小子,你命休矣。”
西貢昭儀見了卻沒有大驚失色,僅僅是神色趨於冷酷,只一個兔蹦,就跳到石頭的土靈山上,冷峻道,“生還是死,還是要靠劍決定!婆娘,你那利嘴毒舌,是殺不死人的。”
花香媛在一旁聽了還以一個冷笑,“你大可放心,殺你們之前,我定要把你們嘴撕爛才處死你們。”
李墨趁三人鬥嘴之際,沉思片刻後,突然揚起天罡劍朝手指上畫出一刀,他一身精血養的極爲甜潤,傷口只一割開,便若一縷噴泉般灑向那結界。
那玄光感受到了李墨血中軒轅氏族的味道,頓時消減了下去,但他雖然和林月有合體之緣,終究是血脈稀薄了些,一縷鮮血怎麼也澆不破玄光最後一線。李墨一咬牙,天罡劍往脈搏上一割,頓時血灑滿天,那玄光瞬息破去一洞來,奇怪的是,花香彤和花香媛此時雖然離衆人近了,卻並未阻止李墨破開玄光!
眼見李墨破開玄光進了主陣,再沒有地方逃脫,花香彤和花香媛拊掌笑了起來,“任你小心打算,千般算計,到頭來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倆人亦步亦趨的跟上,那緩緩前進的腳步,就若貓兒看着牆角的老鼠般調皮。李墨一進主陣樞紐,陣中便飛起一劍,劍成棕黃色,若麻紗般根根纏繞,劍身一起,便化爲無數無頭的毒蛇,帶着漫天的殘像殺向三人。
“好重的殺氣。”西貢昭儀雖然口中在呵斥那劍,心中卻是十分喜歡此劍威武,有震懾羣雄之勢。
“既然喜歡,那便收下唄。”李墨率先撲上中路的樞紐,得了中間的寶色蓮華七星燈,則是軒轅陣在手,天下安泰。
那寶色蓮華七星燈,有二十片葉片,片片若琳琅,似珍玉,深綠的葉片色澤鮮明,長在嫩綠的枝條上,片片都似有新意。而且每一片葉子都似乎在微微呼吸一般,靈氣一進一出間,五行真力,日陽月陰之力,甚至地煞真力,血河靈力都似聚到葉子中去了般,而一呼,卻是僅僅吐出一種精純的力道出來。
而七盞寶燈,象徵着蓮心七品,七寶莊嚴,燈中燒混沌火,四周的血海靈氣涌進去,瞬息便被燒盡,而後燈心又散出各色靈力鎮壓此地。
李墨看上了這燈,西貢昭儀看上了那柄化蛇劍,而順下給石頭選的,便是倆柄軒轅劍,這倆柄劍,劍身小巧,一個孕育紫色雷光,渾身若電芒聚集。另一柄劍,劍身黑澈,古樸簡約到了極致,若不是劍身還有倆個籇文,幾乎讓人覺得這就是一柄未成劍形的劍胚。
石頭並未馬上做出決定,而是看了看李墨和西貢昭儀,過了這一小段時間,李墨唸唸有詞後彈起一縷精血,染向那寶色蓮華七星燈,但那寶色蓮華七星燈一陣火苗吞吐,那血還未沾到燈心三尺,便被消散,而西貢昭儀也暫時未降伏那化蛇劍。
如此緊張時分,石頭大急,腦中一片昏昏沉沉,但他本是駑鈍的性子,如此大急之中反而心中突然有所明悟,‘量力而行’,李墨進秘境時對石頭的猶
若雷鳴般,在石頭耳中響起。
“好,墨子,我且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石頭暴喝一聲,竟不去求劍,而是扛起土靈山堵在他們進來的玄光洞口。
花香媛抿嘴一笑,“小子無所畏,卻來做些蚍蜉撼大樹的傻事,真是不知死活。”眼見勝券在握,倆女笑的很是猖狂。
西貢昭儀見了石頭捨身堵門,心中大暖,本來是十分迅捷的身法,在他狠命發揮之下,竟又快了一層,那化蛇劍雖然身輕迅捷,但到底靈智未成打開,未化妖身,不懂得力使七分好,總是全速飛行着,很快就被西貢昭儀摸清了軌跡,只見那化蛇劍一個失算,被西貢昭儀困在一角,西貢昭儀立馬拿出百枝蓮花帕罩向那劍。
這化蛇劍本就兇頑,見了這繡花紅帕過來,也起了兇性朝着它砍來,西貢昭儀眼疾手快,雖然在電光火石之間,卻能把那手帕一卷,化帷幔爲軟棒,只輕輕一敲劍身,那化蛇劍便失了威力,無數蛇劍從各處飛了回來,直愣愣的落到地上,沒入劍柄。
這時候花香彤已經開始衝門,只見她揚手一招,自己花香雲幔間變飛出一朵白牡丹,花香彤以二指沾花,朝着花間吹起一口女兒芬芳,頓時,那花朵便長成鍋蓋大小。
她隨手一扔,花朵緩緩飛了過去,打在石頭的土靈山上,竟有若山崩地裂般的大力。
也是石頭性子憨厚,最爲堅忍不拔,只把雙手手足各個關節頂的出血,方能死死的抗住了這一朵牡丹。
花香彤一擊無功,臉上無光,寒煞了臉。花香媛正好趁機出手,“豔娘,正好有你報仇的機會了。”
說着,她咳嗽一聲,從肺腑出長出一朵春海棠,海棠花剛成一花骨朵,便落到地上,隨後花瓣微微一張開一點,花身便長大一倍,到得花朵全部張開,竟籠罩三分地有餘,花間長出一女,真可謂,法修絕處是絕色,豔驚天下今爲最。
那豔娘一起身,便透着無數慵懶,無盡風情浪漫,肌膚洋溢的瓊脂般的光芒,讓人一見就恨不得馬上捧在手心,好好憐愛一番。
她先捏法印咒,給花香彤,和花香媛微微一個點頭後,便接上方界印咒,向四方繞,四方所有一切魔鬼神都聚於其掌中,然後其輕輕一掌推出。柔弱處,若小女生素手探花般溫柔。
此一記,聚天地魔鬼神之力,石頭一個金丹未成的修士,如何能擋?任是石頭咬牙切齒,雙臂和那土靈石融合在一起也是不能抵擋。
好在此時西貢昭儀已經收復了化蛇劍,他一把趕了上去,死死盯住,同時指揮道,“石頭,側身微退。”
石頭不知道其究竟,但他知道這生死沙場中的戰友,容不得問爲什麼,瞬息他一個微退,那豔娘攻來的力道便有了宣泄口,十成的威力,頓時在搭在了西貢昭儀和石頭身上時,便只順下了六分,可這豔孃的攻擊那是化外法身,雖只是剛剛成長出來的女兒,但卻有不可思議的威力,仍舊把西貢昭儀和石頭打飛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