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秦天羽感覺到一股清涼的靈力如同甘泉一般滋潤着自己受傷的經脈,同時還將丹田中靜止的靈力再次喚醒,開始不斷的轉動着,爲他產生着源源不斷的靈力。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體內的靈力漸漸恢復了,而秦天羽也漸漸的塑形過來,看着周圍已經恢復如初的空間,他沒有來的及驚訝,而是內視看着丹田中縮小了一大半的金色靈力跟紫黑色靈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難道自己最後一下將其消耗了一半多?那自己最後一擊到底擋住了沒有。
其實他不知道,他最後一擊依舊沒有擋住,要不是那個身體幾近乾枯的人及時出現救了他一把,估計現在的他已經魂飛魄散了。不過不得不說,他最後一擊確實超過了以往的水平,甚至有種隱隱突破境界,達到元嬰初期高手一擊一般。
但是有一點他想錯了,那兩團看似無窮無盡的靈力,並不是因爲那一次攻擊而消耗掉了的,那只是一部分,並沒有那麼多。大頭還是在修補他身體上,要不是有那股變態的靈種,將兩種靈力瘋狂的吸收,然後反哺到身體的各個部分,幫助鞏固經脈,同時加快恢復靈力的速度。
不管怎麼樣,活着就好。秦天羽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知道自己在這裡呆了很長時間了,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這個上面。立刻拿出兵甲,閉上眼,跟着那股淡淡的召喚之力的接引,慢慢的從這個空間中消失了。
就在他離開之後,從旁邊一截枯木上出現了一個乾枯的人影,他怔怔的看着對方,嘴上喃喃的說道:“這個小傢伙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竟然還能夠得到那羣人的制式裝備,那可是很多人都無法使用的頂級靈器。”說完之後整條枯木直接乾枯掉了,很明顯這是那個人留下來保護秦天羽的一個分身。
另一邊,秦天羽跟着兵甲的呼喚,來到了一個新的環境。在這裡,沒有天空,因爲擡頭看去漆黑一片,沒有一點亮光。而地面上也是滿目蒼夷,各種殘垣斷壁,折戟斷刀,等等各種各樣廢棄的靈器成山一般的堆積在其中,彷彿這裡就是一個垃圾場一般。
不過細心的秦天羽依舊發現了,在那兵器上還有森森白骨,這些能夠留下來的白骨也不一般,每一根都泛着不同的顏色,有的是金黃色的,有的是墨綠色的,有些則是紫黃色的。不用說都可以猜出來,這一定跟死者生前所修煉的功法有關,而且那些骨頭還是對應功法最爲重要的部位,要不然也不可能經受得住歲月無情的洗禮。
看着周圍的環境,秦天羽再次拿出兵甲,發現那個心臟跳動的十分的頻繁,如同一個指示燈一般幫着他尋找同源的古銅片。不得不說的是,在這裡,他恐怕是比較幸運的人,畢竟這裡不但有他想要的古銅片,還有一個未腐朽的靈器,雖然此時已經看不出它們的等級,但是想來全勝時期也不是默默無聞之輩。
就這樣,秦天羽開始翻越一座座孤山,挖開那一座座枯骨,從裡面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一塊,兩塊,一直到十塊,一百塊,那個跳動的心臟越來越有力,同時不斷的縮小着,知道第一千零二十四塊古銅片融入其中的時候,心臟直接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大大的兵字。
而此時的兵甲可以說是一個完整版的,它主要是有一套胸甲肩甲以及腿甲組成,並沒有頭盔之類的東西,看着這套透着古銅色的甲衣,讓人有種金戈鐵馬的感覺。不過很快一個問題就出現了,要怎麼樣才能夠認主呢?
一般這種情況下,兌總會出來解圍,這次也不例外,同樣的開場白便開始了,“系統分析完畢,結合已有數據對其進行試驗取證,得出結論。將自身精血融入到兵甲的兵字上,如果能夠將其染紅,那麼就算是成功了,但是如果成功不了,說明跟兵甲無緣。”
雖然具體原因他沒有說,但是秦天羽依舊有着濃厚的興趣,趕緊從指尖逼出一滴精血,將其滴落在兵字上,然後看着鮮血慢慢的深入到古甲之中,但是那個字始終沒有變紅的意思。着急之下,他將自身的精神力也集中到兵字上,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精神踏入的同時整個人的意識被拉到了一個空間。
這個空間中只有鐵與血,鋼鐵的冰冷,鮮血的紅豔,在其中,他靜靜的跟隨者那道身影開始不斷地拼殺,每殺一人,身上的煞氣變回重一點,但是很快就被兵甲吸收掉,那古銅色就會變得深沉一些。就這樣,在戰場上,永遠沒有安全的地方,只有不斷的戰鬥,爲了那一絲生存而拼盡全力奮鬥,甚至於不惜使用禁術,強行開發潛力,但是也比冤死在戰場上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戰鬥終於結束了,而秦天羽附身的那個人終於疲憊的倒了下來,臉上帶着笑容,彷彿在爲自己能夠生存下來而高興,不過就這樣笑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空,直接死去。這個時候,周圍的同伴才發現他的體內早已成碎肉,沒有一塊完整的,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
而在那個人死後,又進行了不知道多少次大規模的戰鬥,直接將兵甲都給炸成碎片,散落到各地,而其中幾塊在自行吸收煞氣之後慢慢的成長起來,不過無論它們怎麼成長,都無法完整,因爲它們的兵家之心已經飄到外界只去。
這個時候,秦天羽才猛的醒來,腦袋中傳來一陣劇痛,就好像精神力被人生生的切割了一大部分一般,半睜着眼看向那個兵字,竟然呈現血紅色,他顧不上笑容,趕緊一招將其穿在身上,然後一邊恢復着精神力,一邊再次尋找着。
可惜的是,直到他精神力完全恢復了,依舊沒有找到跟兵甲一樣的東西,更別說傳說中的將甲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招出羽翼,準備離開,不過這個時候,後面傳來了冰冷的聲音。
“小子,我留意你很久了,竟然能夠得到如此神奇的寶貝。但是以你這麼弱小的實力,穿上它簡直就是浪費,要不這樣,你將它送給我,我用一件頂級靈器跟你交換怎麼樣?”說話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人,看起來有些蒼老,實際上年紀也不說很大,身上穿着一身棕色的衣服,在衣服的一角上寫着一個傀字,一看便知道是傀谷的人。
雖然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會出現這種地方,但是前一天也不想弄明白,根本就不想理對方,淡淡的說道:“不要以爲你是傀谷的人就可以這麼肆意妄爲。你心裡打什麼小算盤我可是清清楚楚,不就是想等我脫下寶甲之後,然後在殺人滅口,看看能不能從我身上得到點其他的東西,你說是不是?”
被人一語點破了,那個人面色不該,很是大義凜然的說道:“你這是在侮辱我們宗門,就憑你這一句,我一定要將你拿下,將你身上的靈器全都收走,然後帶到我們宗門讓宗派處置。小子,束手就擒吧!”說着手指不停的跳動着,像是在指揮着什麼東西一般。
“哼!面具被我摘了吧!想要我身上的東西可以,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秦天羽很是警惕的看着對方,雖然之前沒有任何的印象,但是他從賽前得到的消息知道,三宗四魔中最難對付的就是傀谷,因爲他們擅長傀儡之術,能夠無視等級越級挑戰,也就是說別看人家是化靈期的,只要人家能夠操縱元嬰期的傀儡,照樣能夠將你打的滿地找牙。
果然,從後面傳來了一陣危險的氣息,秦天羽揮動着翅膀,直接飛了起來,就在他離開的一剎那,不光是從後面飛過來無數細細的銀針,上面閃着綠光,明顯是被餵過毒的,同時從他腳下鑽出來一個機械的頭顱,這個頭顱最好長如同老鼠的一般,看見秦天羽飛走之後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秦天羽早就知道這個人不好對付,看到那種詭異的攻擊,要不是他反應快,估計一個照面就被對方拿下了。現在靜靜的飄在空中,剛好在對方傀儡攻擊範圍之外,如果他想攻擊的話還能利用劍氣不斷地進行騷擾,但是效果都不是很大,往往有一個漏洞,對方總是會找一個傀儡幫他抵擋。
忽然,秦天羽發現下面的那個傢伙嘴角微微一敲,心中立刻有種不祥的預感,立刻催動着羽翼,想要飛走,不過這個時候貌似有點晚了,因爲從不遠處已經飛過來兩隻巨大的飛禽。看哪種鷹嘴雕翅燕尾,動作不但靈活,而且還很生猛,僅僅是一對翅膀拍打時候產生的風暴,就險些將他颳走。
不過還好他對於風的理解已經到了極高的程度,能夠在這種突然的情況穩住自己的身形,但是這個時候,那個鷹嘴張開,從裡面吐出一道火焰來,這道火焰看起來很細很細,比一般的細繩還要小許多,但是速度卻是很快。
看到對方中計之後,那個傀谷的人也得意的笑道:“還說什麼大話,連我這一套連環都抗不過去,真是脆弱啊!”
說話間,火焰已經快要到達秦天羽的身邊,而後者看着那道火焰詭異的笑了笑,這一笑,讓下面的那個傢伙汗毛都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