剷平了萬象畫卷中的惡人,墨子瑜開始潛心研究破解萬象畫卷的陣法,生活慢慢迴歸平淡 。
據墨子瑜所說,萬象畫卷中的陣法是他所見到的過得陣法之中最難的,一時半會恐怕沒有 那麼容易解開,需要一些時日才行。
萬象畫卷存在了上萬年,被吸入其中的修士不計其數,其中不乏有深諳陣法的高手,這麼 多年都未曾解開陣法,我叫墨子瑜不要有心理壓力,只管按照自己的步驟進行便是。
在此期間我一邊修煉人修的修爲,一邊修習符篆,因爲只能靠着聚靈盆修煉,故此我們四 人都是**一室修煉,我如今修煉的是人修,玉茗幫不上忙,墨子瑜又忙於破陣,故此一直是陸 羽負責指點我。
我早時便和陸羽學習吹笛子和煉丹,同陸羽早就磨練出了默契,通常他講上一遍,我便能 有所覺悟,因此和陸羽一起修煉彼此之間還能切磋商討,對於大道的參悟與日俱進。
修仙無日月,不知不覺五十年時光過去,我的人修修爲更上一層迎來了化神期,在萬象畫 卷中經歷了化神期的雷劫,休整了十年之後,符篆修爲也終於攀上了頂峰。
符寶裡的高階符篆的製法我深諳於心,拿起血印筆隨時都能手到擒來。
修煉時覺得修爲停滯的時候,我就會拉着玉茗與我切磋技藝,我以人修修爲挑戰妖修大能 ,人修的那些法術是不夠看的,因此全憑血印筆來畫符制敵,雖然屢戰屢敗但是每一次都能從 中參悟到符篆的心法,將其不斷的改進愈戰愈勇。
陸羽一直按時服藥調理,身體也比起從前好了許多,有時也會和我玩一玩,不過陸羽不似 玉茗給我喂招都是有板有眼的招式,經常會用些幻音幻術來迷惑與我。稍有不慎就會吃虧,和 陸羽比一場有時比和玉茗比三場還累。
墨子瑜沉浸於破解陣法之中,十日裡能說上一句話都是好的,我也不敢輕易打擾他。但又 怕他這麼拼命傷了身體,每日都要勸他喝一杯月華之光補一補。
時光如梭歲月如流,墨子瑜終於想出了破解萬象畫卷禁錮陣法的法子,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多大的人了和小孩子一般歡呼雀躍,拉着我的手激動說道:“颸颸,我想出辦法來了,我想 出辦法來了。”
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可以出去的法子,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拉住墨子瑜的手說道: “子瑜。究竟是什麼法子,快點告訴我們。”
墨子瑜取出一張紙鋪在桌子上,拿出筆墨讓我爲他研墨,叫來玉茗和陸羽,執起筆沾了些 墨在紙上一邊畫一邊說道:“萬象畫卷的陣法依照天地日月星來佈陣。因此整個陣法有五個陣 眼,分爲位於畫卷的四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以及畫卷的中心。這五個陣眼相互作用聯繫,牽一髮 而動全身,其中以中間一個陣眼最爲關鍵,可以說是整個陣法中的重中之重,想要破陣而出就 要從這裡着手。畫卷中心的陣眼雖然是整個陣法中最爲關鍵所在,但是想要擊破。就必須先要 斬斷其四周的子陣眼,因此我們先要由外而內逐一擊破才行,明日我們就按照東南西北中的方 位,先去畫卷的東邊去破陣。”接着墨子瑜又在紙上畫出了五個陣眼的關聯,詳細和我們講解 了破陣的要領。
進過墨子瑜的講解,我們對如何破陣已經有了些心理準備。第二日啓程前往畫卷的東北角 尋找第一個陣眼。
不出三日就來到了第一處陣眼附近,尋找陣眼的任務自然首當其衝落在了墨子瑜的肩上。
墨子瑜面朝西方手持羅盤腳踏七星,仔細尋找着陣眼,我與玉茗、陸羽分別位於西、南、 北三個方位蓄勢待發,只等墨子瑜找出陣眼之所在。就全力進行攻擊。
墨子瑜算準了方位,衝着我們沉聲說道:“東北方向五丈,大家全力攻擊!”
得到墨子瑜的指令,我們三人立刻朝着墨子瑜所說的方位發動起進攻,一時間三道耀眼的 法咒沒入地表,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頓時地動山搖,泥土好似滾開的開水一般,自地底沸騰 起來,接着自地下傳來一道磅礴的光芒從地表的裂縫中鑽了出來瞬間便籠罩了周圍的天地。
墨子瑜面色凝重,收齊羅盤取出海藍杖,彙集起法力凝結成一個天然冰罩將地表的光芒籠 罩在其中,只見那光芒破圖而出漸漸形成了一道道光線,縱橫交錯在冰罩之中形成了複雜陣圖 。
“玉茗、陸羽幫我加固防禦,颸颸聽我的指揮破陣。”墨子瑜一邊發出指令,一邊拉着我 遁入冰罩之內,“颸颸,我來演算陣眼的薄弱之位,你用法術來進行攻擊。”
“好。”我應了一聲,調集起全身靈氣蓄勢待發。
墨子瑜取出陣盤飛快演算着陣腳,每算出一處就讓我全力攻擊,陣圖受到攻擊,光芒大盛 想要通過冰罩子與其他陣腳匯聚一體,卻被外面的玉茗與陸羽施法緊緊困在其中,幾次下來沒 能衝出禁錮,發出極其強盛的光芒大有以死相拼之勢,只覺得那些光束好似變成了電流,稍稍 挨近便有觸電的感覺,我拼盡全力鎮壓,還是有些控制不住,幸好墨子瑜已經算出了最後一個 位置,收起陣盤持海藍杖與我助陣,我們倆廢盡全力放將那些光束給鎮壓了下去,看着那些光 束變成了碎片落入塵埃,最後變成了一堆飛灰,墨子瑜方叫玉茗扯了外間的冰罩,第一個陣眼 終於被我們給消滅了。
一場激戰下來,我們的靈氣都已經用盡,尋了一處僻靜之地休息了幾日,待到身體恢復了 才起身前往第二個陣眼。
到達第二個陣眼之日,休息了一日,墨子瑜帶着我們破陣,趕在墨子瑜發號使令之前,玉 茗站出來說道:“子瑜,這一次我隨你進去破陣,裡面太危險,還是叫夕兒在外面加持防禦。 ”
墨子瑜沒有說話,只是幽幽望了我一眼,那一眼好似飽含了許多的委屈,看得我心驚肉跳 。
墨子瑜之所以叫我一起破陣,自然是有他的用意。多年相處下來我多少也能揣摩出他心中 所想,知道他之所以叫我與他一起破陣,是因爲在我們幾人之中我與他關係最爲親密,他叫我 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們倆搭檔不會有什麼分歧和異議,但是和玉茗和陸羽合作,多少要有些 顧忌,破陣難免放不開手腳。
況且墨子瑜做事從來都是胸有成竹,他能帶我進去破陣,就一定不會讓我發生危險,遇到 危險一定會擋在我的前面,這些話他沒有對玉茗和陸羽說,但是我卻是知道的。
更何況墨子瑜慣會吃醋,雖然面子上從來不顯,但是私下裡卻是難纏的很,在收到他那一 記眼波之時,我的太陽穴狠跳了一跳,連忙說道:“玉茗沒關係的,我可以的。”
陸羽說道:“夕兒,玉茗說得有道理,他修爲比你高,破陣之事交給他去做更穩妥一些。 ”
眼見形式變成二比一,少數服從多數,我只得裝作沒看到墨子瑜漸冷的眼神硬着頭皮答應 了。
第二次破陣,由玉茗和墨子瑜一起進入陣圖,破陣的速度比起我和墨子瑜明顯快了一些, 第二個陣眼被我們順利拿下,歡欣之餘我們依舊和前一次一樣找了一處僻靜之地休息。
墨子瑜自打破陣之後就不和我說話,我知道他心中一定生我的氣,只得變着法子哄着他, 休息的時候專門和他坐在一起,剛想要和他說話,人家老人家把眼睛一閉入定了。
熱臉貼了個那啥,我又好氣又好笑。
玉茗和陸羽裝作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旁邊瞧好戲,我覺得玉茗似乎也變得不厚道 起來。
悲哀,無比的悲哀!
你說我找了這麼些人聚在一起究竟是圖了什麼,一個個地不讓我省心,本來還覺得環肥燕 瘦我樣樣都有挺饒過外人羨慕的,其實除過表面光鮮之外如今看來除了麻煩再沒什麼好處了。
你們不讓我痛快,我也要讓你們煩惱煩惱。
“唉!”我拖着長音嘆了一息,故意仰頭說道:“都在萬象畫卷中待了這麼久了,也不知 道展弋在外面過得如何,我的宸煊到底爲我孵出了個男孩還是女孩。”
話音一落,就感到身上落上一道凌厲的目光,這小眼神跟冰刀子似得,除了墨子瑜再沒別 人。
墨子瑜猛然站起身,衝我冷冷說道:“颸颸,你隨我出來,我有話對你說。”說完看都不 看我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我就怕他與我冷戰,他願意和我出去說話,哪怕是出去罵我一通,我也有本事把他給哄好 了。
“好咧。”我屁顛屁顛站起身,在看到玉茗和陸羽不屑的眼神後,連忙朝他們倆揚了揚下 巴,趾高氣揚說道:“看我不出去收拾他。”
陸羽笑眯眯望着我,說道:“你就有欺負我們的本事,遇見墨子瑜就跟老鼠見了貓似得, 你就吹牛吧。”
嘿,我這暴脾氣,就衝你這句話我也要一震妻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