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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茗,別鬧了,記憶力不是隨便鬧着玩的,要是不小心弄不好,受傷的人可是我。
可眼下我和我講道理,他完全不聽可怎生好?
好在和玉茗相處了那麼久,他身上的弱點我還是瞭如指掌,玉茗的弱點就是心腸軟,此刻 已經是火燒眉毛了,我也就不客氣的攻其軟肋了。
我偷偷使勁擰了一把自己大腿內側的軟肉,藉着疼努力逼出少許淚水,藉着就開始,“哇 ~!”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爹,娘,孩兒不孝,不能完成你們的期望了 ,等到來世孩兒再當牛做馬報答你們的生養之恩吧。”
玉茗皺眉,睇了我一眼,嗔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玉茗肯搭話,就說明有門,我索性在地上躺着打滾,反正這地面軟綿綿的,滾起來也挺舒 服的。
我一邊打滾一邊嚷道:“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如今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你痛快一些,老 紙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就你,還想當好漢?”玉茗好氣又好笑地望着我,“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和潑皮無賴 有什麼區別。”
管你說我什麼都好,反正只要不對我動手就好,我躺在地上耍賴,同時警惕地望着玉茗手 中的小玉瓶,問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這個啊……”玉茗看了看手中的玉瓶,又瞅了我一眼,說道:“你先把衣服脫了。”
我連忙用手按住衣襟,“你要幹什麼?”好傢伙,聽說馨月界的妖修對於男女間情事的態 度比起汐煌界要隨便的多,可是也不能這麼隨便吧,好歹也給新來的一點適應期好咩。
“快點脫了,我不想看到你穿別人送的衣服。”玉茗霸道說道。
我有些惱火,“不是什麼別人。我說了這法衣是師父送我的!”
玉茗沉下臉,“我只問你一句,你脫不脫?”
好漢不吃眼前虧,況且裡面還穿着褻衣,又不是讓我全脫……
“我脫。”我麻溜地將法衣脫下來,收入海川鐲內。
玉茗神色減緩,伸手打開了手中的玉瓶,一股清雅的幽香自瓶子中傳了出來。
我問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聞起來氣味同鈴蘭花的香味一樣。”
“你不用知道。”玉茗說着將手臂一揚,一道津液自瓶口中傾瀉而出,化成一道水霧落在 我的身上。
幸好我對玉茗的爲人還算是瞭解。知道他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不然換做其他人絕對會 以爲他因愛生恨找我尋仇。潑硫酸什麼的最不可愛了。
玉茗收起手中的玉瓶,蹲下身子湊近我,幫我將散落在臉頰的碎髮攏到耳後,言語也溫柔 許多。“夕兒,你經脈受損,我已經幫你調養了大半,還有一些沒有恢復,留下來等身體好了 再走好嗎?”
突如其來的溫柔,記憶中那個溫潤如玉的玉茗好似又回來了,這種感覺讓我留念,真想讓 時間就停駐在這一刻。
然而,即便是再懷念與留戀。過去了始終是過去了,我得往前看。
我避開了玉茗的手,身體往後挪了一步,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
“我已經和青贇說好了,天亮和他一起去蟲族。這點傷不礙事,我身上帶着傷藥呢。”
“夕兒,爲何你總是要和我對着幹?”玉茗釋放出威壓讓我不能動彈,伸手擒住了我,一 只胳膊撐在我旁身子緩緩向我壓了下來,距離我一尺的距離停了下來,“雖然還是睡着了可愛 一些,可是有些話卻不得不問清楚。”
我問道:“你問什麼?”
玉茗說道:“你爲什麼獨自一人來到馨月界,墨子瑜呢?”
我悶悶說道:“這件事說起來太煩,我不想說,總之子瑜不能來這裡是有一定原因。”
玉茗問道:“那我換個方式問,他什麼時候能來?”
“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知道。”
“三百年後吧……”
玉茗不語,一雙眼睛鎖定我,似乎是在考慮着什麼,片刻後說道:“應該夠了。”
不能夠心意相通,我真不知道玉茗此刻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什麼夠了?”
玉茗一本正經說道:“你不必知道,我也不想說。”
“……”這不是剛剛我用過的,轉眼他就原封不動用在我身上了。
玉茗擡手揉了揉我的頭,手順勢落下來,停駐在我臉上,手指親暱地蹭了蹭我的臉頰,“ 夕兒,不要去羽族,留在我身邊好嗎?”
久違的溫柔令我心房一顫,可是一想到允芷,剛熱起來的心轉瞬又冷了下去,“我是鳳凰 ,不回羽族留在花族做什麼?”
“我倒是差點忘記了,你不屑留在我身邊做我的愛人。”玉茗眸光中流露出些許苦澀,自 嘲地笑了笑,“罷了,以我現在這個情形,留你在身邊只會讓允芷起疑,你還是走吧。”
我雖然極力剋制自己不去問玉茗他與允芷之間的事,但是心中卻是忍不住會想。
看今夜允芷的神情,似乎對玉茗不像是十分尊重,言辭中爭端頗多,明爭暗鬥,難不成她 還想着王位?
無奈我此時還沒有什麼能力來幫助玉茗,也不知他究竟學沒學我留給他的浮影潮生法,對 付允芷這種人,若是能看透其心中所想,提前防備,倒也不難對付。
“謝謝你今天在人前幫我。”我對玉茗說道:“待我回到羽族之後,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幫 到你。”
“我不用你幫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辦好。”玉茗說道:“夕兒,想要成爲王族繼承人 就要經過試煉,我不想你去冒這個險,況且就算是你通過了試煉,還有一個鳳宸煊會成爲你的 對手,到時候免不了一場爭鬥,鳳宸煊不同允芷,他爲人正直。辦事公允,在羽族之中聲望極 高,你與他爭奪王位,贏的可能不大,何必非要走這條路呢?”
我說道:“有朝一日當上羽族之王是我爹對我的期許,不論成與不成我都要試着走一遭, 這樣纔不覺得虧欠和後悔。”
“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是順着你的意思,可是唯獨這一件事,我希望你聽我一句勸。王位 不是兒戲。你要謹慎。”
“我知道。對於王位我心中早有打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論結果如何,我都會安之若 素。你不必爲我擔心。”
“我怎麼會不擔心。”玉茗深深望着我,眸光溫柔,但是卻有我讀不懂的情愫包含在其中 ,“夕兒,就算你先騙了我,然後又忘了我,甚至於還背叛了我,我都不會怪你……”
我訕訕地抽了抽嘴角,“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我話還沒說完。”玉茗瞪了我一眼。“我這麼包容你,那是因爲那些都是發生在汐煌界 中的事情,如今你來到的馨月界,以前的一切就算是與我的抹平了,倘若要是讓我知道你在馨 月界和別的妖修在一起。小心你的小命。”
玉茗的話令我微微一怔,還沒等我想個明白,人已經被他攬臂抱入懷中,手撫上了我的臉 ,“在汐煌界我不和墨子瑜掙,但是到了馨月界,誰也不能與我掙。”言畢,脣壓了下來。
猝不及防的一個吻,令我有些慌亂,雙手撐在胸前想要把他推開,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扣住 了手扭到了身後,脣稍稍離開了我的脣,說道:“即便是你忘記我了,我說過,我會讓你再想 起來……”
鋪天蓋地的一記長吻,帶着要將我燃盡的熱情向我襲來,幾乎將我吻的喘不過氣來,這種 被擒住被迫接吻的姿勢讓我極爲不爽,好似一隻待宰的羔羊。
好不容易等到一吻結束,我連忙扭了扭身子,低聲說道:“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玉茗放開了我的手,我暗暗活動了活動手腕,從身後抽回來一把抓住了玉茗的衣襟,不由 分說兩隻手將衣襟一把扒開,挑釁的仰起頭,“你這身衣服我也看的極不順眼,脫了可好?”
先是拔了我的衣服,然後又強迫我,這件事我可是一直都記着呢。
“你想要做什麼?”玉茗斜了我一眼,“難不成你想要和我共赴*?”
“你想的美!”我瞪了玉茗一眼,“這屋子就我們兩個人,沒道理我穿着褻衣,你卻衣冠 整齊,要脫就得公平一些。”
玉茗搖頭笑道:“你一個姑娘家,讓男子把衣服脫了,你就不怕吃虧?”
“吃虧?”我一把擒住他的手腕,將他的袖子褪高了一些,露出了手腕上的守宮砂,“你 還是處子,若是發生一些什麼,你說咱們倆誰吃虧?”
玉茗的臉唰的一下紅了,把手抽了回去,將我從懷裡推開,“夕兒,莫鬧,現在不是給你 的時候。”
“誰說我想要了。”我不禁有些氣急敗壞,把我說得像個色狼似地,我是那樣的人嘛。
玉茗自嘲笑笑,笑容裡帶着苦澀,“我知道你不想要,所以會留到大婚之夜,夕兒,我會 和允芷成親。”
得,看來這個大婚之夜肯定是與我沒什麼關係了。
我覺得玉茗今晚上的表現有些怪異,但是卻因爲前一句話的衝擊太大,導致我無法細想, 人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覺得這話說得很有道理。
這大約就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心裡莫名涌起一陣酸楚,我尷尬地說道:“恭喜,恭喜,有情人終成眷屬。”
玉茗定定望着我,“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喝我的喜酒。”
“一定一定。”我打着哈哈,心裡拔涼拔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