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多月後,曾浩來數十名築基期修練,一路風塵撲撲的來到了惡魔島最爲北部的一片沼澤前。
見到沼澤,曾浩對陳倉俊的話又多信了幾分,必竟三首龜喜愛沼澤,而會因追陳倉俊來到此地而不走也不是不可能的。
必竟沼澤之地不是到處都有,而惡魔島因常年海霧籠照,會有沼澤也是件很正常之事。
原本此地就比別的地方多了溼氣,而沼澤就是溼氣成形成的。
很快,曾浩的靈識中便發現了陳倉俊等人的所在之地,明顯陳倉俊也發現了自己。
“少主,這姓鴻的竟然帶來數十名修士同來,我方明顯吃虧。”陳倉俊一名隨從黑袍男子說道。
“哼,人多有個屁用,在這些人中,能威脅到本少主的也只有那姓鴻的一個人吧了。”陳倉俊冷哼一聲,有點不滿自己手下的說法,訓道。
正如陳倉俊所說,曾浩也並無打算讓這數十人來對方陳倉俊,充其量不過是用來做炮灰吧了。
不管出現什麼突發事情,有這些炮灰在,自己逃跑的機會就會大上幾份,這纔是曾浩真正的打算。
陳倉俊對於曾浩來這麼多人來到此地,又什麼會不知道曾浩的心思呢,他自所以會帶手下來到惡魔島,也打着同樣的算盤。
修真者之間的戰鬥不是人多就一定有勝算的,不過炮灰多了逃跑起來一定多幾分機會。
“陳兄,在下已然按照約定前來赴約,不知七階三首龜在何處?”曾浩遁光一停,便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鴻兄莫急,不知鴻兄身上可有什麼大形的法陣器具?我等可先在此地佈下大陣,引三首龜入陣再斬殺也不遲。”陳倉俊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說道。
“的確,在下身上是有那麼兩套陣法,只是威力如何在下可沒試過。”曾浩落到地面之上,不置可否的說道。
“哦,是何種陣法,在下對陣法一道也略懂一二。”陳倉俊一臉好奇之色說道,他很想知道曾浩的來歷,不管曾浩的法寶還是神通,都絕非一般散修所能擁有。
“陳兄真不愧是資質過人之輩,竟在陣法一道也精通,我這是一套乾坤兩儀陣,一套是顛倒五行陣,不知陳兄覺得這兩套陣法可好?”曾浩一臉我不知道陣法是什麼的表情說道,其實中心感到好笑。
別說是陳倉俊了,怕是他爺爺幽老魔請自到此破曾魂的兩個法陣也得費上一些時間,更別說是他陳倉俊了。
“鴻兄身上真有這兩套陣法?如果真有此二陣任何一陣都能輔助我們輕意斬殺三首龜。”陳倉俊也是倒吸了口冷氣,有點不敢置信的問道。
明顯這九洲盟的少主也聽過這兩套陣法,並知道他的威力如何,纔會有如此的反應。
曾浩也不多說什麼,手一反,一杆杆小旗子出現在他手中,不過他並沒有遞給陳倉俊觀看,只是晃了晃便收了起來。
“如果陳兄覺得這兩套陣法還行,在下便佈置下去,陳兄覺得如何?”曾浩笑意正濃的說道。
“鴻兄說笑了,乾坤兩儀陣是上古時期都屬有名的大陣,冰火兩重天,相生相剋下足以讓陣中之人戰鬥力大減,而顛倒五行陣更是在乾坤兩儀陣之上,五種不種元素而又相生相剋的攻擊不停在轉變着,別說是一隻七階三首龜了,就算是九階的海獸被困其中,只要陣法主待之人修爲夠,都能將對方活活困死,消耗盡對方的真氣,雖然鴻兄與我現在的修爲還不足以主待此二陣困殺七階海獸,不過主持,我二人從旁攻擊,將也輕竟斬殺三首龜。”陳倉俊臉色蒼白的介紹着乾坤兩儀陣與及顛倒五行陣,語氣是激動又似嫉妒的說道。
而一旁旁聽的曾浩心中更是嫉妒心頭起,陳倉俊不止是修練上的天份過人,連陣法一道的天賦也遠超一般人。
相比較下,自己只是出身不好,疲於勞累,纔有如今的修爲神通,如果陳倉俊也如自己一般,有機緣在身,加上他的資質,怕是早就是金丹期修士了吧。
這兩名身份完全不相同之人,此時到也有着同樣的感概,特別是陳倉俊一直認爲二陣是曾浩所練。
想自己也算是一盟的少主,萬千寵愛於一身,可是以築基後期的修爲跟之前築基中期的曾浩打成了平手。
更是在陣法一道之上遠不如眼前這個姓鴻的,不知不覺中,兩人的心魔更加深了幾分。
這也預告了二人之間的生死一戰是不可避免的了,勝者修爲心得將大進,賭者怕是連結成丹都是個問題。
二人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忌憚之色,不由相視苦笑起來。
“陳兄,下在來佈下乾坤兩儀陣,就麻煩陳兄將那頭三首龜引來如何?”曾浩臉色從新回覆平靜,淡淡的說道。
陳倉俊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讓自己的手下留下,自己則化作一道遁光破空而去。
而下接來的事就好辦多了,曾浩讓自己數十名奴僕各持一杆小旗,來做靈氣供應,佈下了乾坤兩儀陣。
至於顛倒五行陣,曾浩並不打算用,必竟正如陳倉俊所說,單是乾坤兩儀陣加上自己二人就能輕意斬殺三首龜,而何必再動用顛倒五行陣呢。
這乾坤兩儀陣本身威力就不凡,加上擁有數十名築基期主持着此陣,更是讓乾坤兩儀陣威力強大了不少。
布完陣法後,曾浩便讓從人各自找一處藏身之所隱蔽起來,靜等陳倉俊將三首龜引來。
曾浩在隱蔽後,偷偷放出了金元罩,將付近一里內全罩在其中,這才安心了不少。
雖然事以至此,可曾浩依然不放心陳倉俊,必竟自己跟他雖然無仇,但且主定二人只能活一個,就算能全活下去,也絕對不可能會是朋友。
而在修真界,朋友也是敵人,還是最至命的敵人,不是朋友依然是敵人,這是一個誰也不相信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