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魔修招手起手,掐起曾浩的脖子,就好像掐着只布娃娃般。
白羽甲在曾浩暈倒的同時便消失,化成一道白光,回到曾浩的儲物袋中。
另一隻手就要拍向曾浩的額頭。
“你膽子倒不小,連老夫的徒弟都敢傷害。”一個威嚴而帶有蒼桑的聲音從金丹期魔修背後響起。
金丹期魔修冷汗片刻就流了出來,他可以很清楚的聽到那聲音就在自己背後,怕是離自己沒有幾步。
一個能如此近距離靠近自己,而不被自己發現,顯然不是金丹期所能做到的。
最爲主要的還是能一口氣給自己築基期徒弟兩件較好的上古法寶之人,更不可能是名金丹期,這點在他看到曾浩的白羽甲後更加肯定。
如今人家師父都找上門了,自己這回真是出門沒看黃曆。
只見,金丹期魔修單手緊緊掐着曾浩的脖子,緩緩轉過身來,看向自己身後那人。
身後之人是一名滿頭白髮,長長的白色鬍鬚,一身白色的道袍,給人一種歷經蒼桑的老者。
老者看上去應該是個七八十年的老人,只是從其面上的皮膚依惜可見一絲紅暈。
最讓金丹期魔修鬱悶的是自己到現在還是沒能看出此人有何不凡之處,身上竟然連點真氣波動都沒有。
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且帶着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天威之感。
金丹期魔修相信,對方就算沒化神,也絕對離化神期不遠了。
自己面對宮中的元嬰修士時,也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頂多從他們身上感覺到壓力。
而面對老者不同,那是種如同面對十級海嘯,世上最大的火山爆發一起,帶着天威難範的感覺。
就如同螻蟻面對天災般,讓人有種見到神靈般的衝動,想跪地膜拜。
只見,老者輕輕一晃手指,金丹期魔修就動彈不得,而曾浩就如同被人抱起般緩緩飛離了魔修手中,飄到了老者身前。
老者隨手一劃,金丹期魔修更感覺到眼前一黑,再也沒有了意識。
老者帶着曾浩,身體一晃,下一刻便出現在了一座小島之上。
一間茅屋內,老者拿着一個青銅色的小鼎,正看得出神。
此鼎,鼎身不大,只能拳頭般大小,鼎體通是青銅色,有三足,鼎身有三頭靈獸的頭像,正是曾浩的本命法寶龍霞鼎。
“唉,天意啊,混沌石,想當年你叛我而去,竟落到成爲一名準靈根的小修士手中,更可悲的是你竟然被練製成一件練丹鼎,如今就算將你奪回,怕是連百分之一的威力都不到了吧,而這小子竟是準靈根之人,看來老夫是很難看到混沌石的真正作用了吧,天意如此,我乃修道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道,豈能再逆天意,也吧,我就助你一回,希望你的選擇是對的,也希望我的選擇是對的。”老者眼光迷離,口中喃喃自語道。
老者說完望向曾浩,眼中盡是複雜之色。
而就在這個時候,曾浩緩緩睜開眼睛,到着茅草屋頂。
猛得想起什麼似的爬了起來,眼中盡是戒備之色,他第一時間便發現了老者,猛得看向老者。
幾個呼吸後,曾浩表情漸漸緩下,注視着老者,並不言語。
而老者也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曾浩,也不說話。
“敢問前輩,這裡是那裡?可是前輩救下晚輩。”良久後,曾浩站起,行了一禮說道。
“前輩是何人,爲何拿晚輩本命法寶?”在曾浩施禮時,起身看到老者放在背後的手上拿着自己的本命法寶龍霞鼎,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老夫道號青雲子,至於本名,老夫早已經忘記多時,至於爲何拿你本命法寶嘛?”老者頓了頓,接着又道:
“老夫只是覺得好奇,你爲何要將本命法寶制練成一個輔助法寶?不覺得可惜了嘛?”老者最後一句話好像是對他自己說的般。
“晚輩是練丹師。”曾浩簡簡單單一句話,算是回答了老者的問題。
至於他說好奇才拿了曾浩的法寶,曾浩自然不會相信,但也沒辦法,人家可以能從一個金丹期手中救下自己的人,實力能還容自己反抗嘛?
而最讓曾浩震驚得是對方竟然能看穿自己的身體,並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寶,要知道本命法寶只供主人使用,別人是不可能操控得了。
如此修爲,怕是金丹期也難以作到吧,所以曾浩將老者劃成了元嬰老怪,自然是有怒不敢言。
老者也不在意曾浩的態度,只是微微一笑,饒有興趣的打量着曾浩。
好一會老者才說道:“真是有趣的孩子,本命法寶是件輔助法寶,倒是身上有不少較不好的法寶,只可惜你現在還不用使用出他們的真正威力。”
老者說完,將龍霞鼎遞還給了曾浩,而曾浩在接過老者遞來的龍霞鼎後,心裡一鬆。
“前輩說笑了,晚輩修爲低,連法寶都未能保住。”曾浩苦笑的說道,眼睛中閃過失落,不過很快就收起,變得堅定起來。
“哈哈,你跟剛纔那小傢伙比,修爲是差上不少,可要是跟你同階相比較,你神通手段想來沒幾人能是你對手吧。”老者哈哈大笑起來,臉上表情似乎在回憶什麼辦。
“前輩高看晚輩了,現在晚輩兩件法寶被毀,已經沒有拿手的法寶了,又怎會是別人的對手。”曾浩心中苦澀的說道。
老者似笑非笑的看着曾浩,好像在打量寶物般,曾浩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你有惡修羅王爲鬼寵,又有十幾只噬靈金螳螂做靈獸,如果剛纔那小傢伙不是修爲高你太多,想來敗的是他吧。”老者饒有興趣的說道。
而曾浩在聽到對方說自己有惡修羅王作鬼寵時,腦袋就像被雷劈中般,嗡嗡作聲。
惡修羅王是曾浩最大的秘密,一但暴露,自己將成爲正個修真界的公敵,如今讓曾浩一言道破。
這讓曾浩原本就因爲法寶毀了而陰沉的心,再次沉到了谷底。
至於什麼噬靈金螳螂,曾浩已然沒有心情再去想,更不會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