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號稱禁軍五虎的傢伙怎麼也沒想到與對方交手,這才一個照面便被對方給幹趴下了,而更讓人想不到的是自己居然是被對方隨手扔過來的兵氣給壓趴下的。
五個傢伙剛剛纔被林昊的戰戟給嚇的吐血,這會兒一想到自己五人居然連對方的兵器都擡不起來,一時間又感到自己的渾身的氣血上涌,似有又有想吐血三升的衝動。
五人中要說誰的力量最大,自然要屬熊三。而且他的在五人之中個頭也是最大的,因此在五人同時被一隻戰戟給壓在地上時,他身上所承受的壓力無疑也是最大的。只見他強嚥下已經涌到喉嚨的精血,牙關一咬,周身發勁。一身隆起的肌肉上,青筋突顯就像是一瞬間爬滿了一層青色的藤蔓。
熊三的突然發力讓其於四身上的壓力爲之一鬆,四人不由對視一眼接着同時發勁。一時間如山嶽般壓在他們身上的戰戟竟然開始漸漸向上擡起。而就在這時林昊曲指一彈,一絲電光在指尖擦出,落在戰戟之上。
戰戟頓時電光大作,正在協力推起戰戟的四人受這電光下激,頓時感到周身一陣酥麻,好不容易纔鼓起的氣力,在這電光之下整個人頓時就如泄了氣的皮球又重重的倒了下來。
一旁的呂管家也是看的一臉蒙逼,他活這麼大還真是頭一回看到眼前這樣的怪事。眼前這個混血冥妖看起來完全就是個清秀的不像話的書生,跟朱一他們一比那簡直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但他隨手丟出來的一根戰戟,居然能壓的朱一他們五個連連吐血。
一時間呂管家即便是有心想要上前替五人求情,但此事卻又是因自己這方而起,自己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能在心裡祈禱着自家將軍快點回來,因爲眼前這人,用狠的對他完全沒用,若是用軟的自己卻又理虧在先。於是他這個身經百戰的管家如今真的已經是黔驢技窮,拿出不任何的主意。
這時只見身材最小的蛇五,掙扎着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朝林昊吼道:“呸!老子不服,你這小子使詐。”
“是嗎?我怎麼使詐了?”林昊笑道。
蛇五左右看了看,說道:“我們是赤手空拳與你打架,你卻動用兵器。這不公平,我們不服。”
“對!我們不服。”其餘四人也跟着附和道。
這時呂管家突然跑了過來,先是盯了地上五人一眼道:“哎喲,我說你們五個能不能消停一點。連別人丟過來的兵器都擡不起來,你這五個夯貨居然還有臉在這兒跟人說使詐?”
說完了禁軍五虎,呂管家接着又轉過身來看着林昊,陪笑道:“我說這位公子,這其實都是一場誤會。還請公子高擡貴手,收了你的兵器吧!要是萬一將這五個夯貨真壓出個好歹來,我家將軍回來,小人也不好交待。”
“誤會?”林昊笑了一下,指着地上的五虎道:“如果現在被壓在地上的是我,你還會跑出來說這一切都只是一場誤會嗎?”
“這個……”呂管家看了看地上的五虎,又看了看指着他們的林昊,一時間竟有些語塞。因爲如果真的是如林昊所說的這樣,自己肯定是不會跑出來。
“老呂,你求他作甚?士可殺不可辱!小子,咱們
五兄弟今天算是栽了,你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不過你小子也不要得意,你的身份瞞得了別人可瞞不過我朱一,等到時讓羋家知道一個混血冥妖居然膽大包天的跟他住在了同一坊,我看你到時怎麼死。”
“羋家?”林昊眼光不由一寒,問道:“你說的可是聖島冥妖羋家,羋家也住在這朝聖坊?”
“哈哈,怕了吧!羋家身爲妖域冥妖正統,自然是要住在這朝聖坊了。”
林昊笑道:“我還以爲以羋家的實力會住在這聖山之上呢!沒想到居然也住在這朝聖坊,看來他羋家也不像外界所吹的那般強嘛!”
“呸!你小子懂什麼,你真以爲這聖山是那些小島上的落星山什麼人都可以上的嗎?只有修爲達到真人以上方可登臨,得到妖皇的封賞獲得洞府,這纔可以居於其上。羋家自然也有人住在上面,但真人又不是大白菜,自然多數人就只能住在這聖山腳下的朝聖坊。呸!我跟你說這些幹嘛,你小子要殺便殺,哪來那麼多廢話?”
聽到朱一話,林昊的眼神這才稍稍一緩看着被戰戟壓在地上掙扎不得的朱一,笑道:“殺你?我爲什麼要殺你?我這個人雖然以前也殺過不少人,但我所殺的都是想要我死之人。既然你們之初只是想揍我一頓,那麼我又有什麼理由殺你?不過要是讓我也揍你們一頓的話,我還真擔心你們這些弱不經風的小身板不抗揍。”
“你……你說誰是小身板,誰弱不經風了……”
五虎聽到林昊這話,彷彿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居然同時發狂。而就在這時,一道聲怒喝從街頭傳來:“真是好大的口氣,真欺我虎行門下無人嗎?”
話音未落,一陣罡風卻在街上颳起。一時間飛沙走石,落葉翻飛。一旁的呂管家在這突起的罡風之中,迅速運轉體內靈氣祭出一道結界來抵禦這陣罡風,但是他整個人連同他身外的結界一同被罡風吹的連連後腿,最後乾脆如同皮球一樣被吹的在地上翻滾而去。
林昊的衣衫在罡風中被吹的啪嗒作響,但人卻是紋絲不動屹立於風品浪尖。
“砰!”
壓在五虎身上的戰戟突然炸出一道電光,像是被什麼東西所擊中一樣,接着便朝着林昊橫飛而來。林昊則是伸指一點,爆飛而來的戰戟便被他隔空定在了身前。沒了戰戟的壓制,地上的五虎也如同那呂管家一樣,跟個滾堂咕嚕似的吹的滿地跑。
罡風起的突然去的也快,就在林昊定住自己的戰戟之時,罡風便已然停止。這時一個頭戴紅櫻金盔,身披龍鱗明光戰甲的漢子出現在林昊眼前。
漢子看上去約莫四十來歲,緊繃的臉看起來談不上有多英俊,但五官卻有如刀刻斧鑿一般,看上去的十分的粗狂與剛毅。
男子出現的很突然,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他本來一直就站在這裡一樣。要不是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剛好是剛剛五虎趴下的地方,還真會讓人產生這種錯覺。而說到剛剛的那禁軍五虎,在這男子踢開林昊戰戟的那一剎那,早被這男子帶起的罡風吹的跟滾堂葫蘆似的,吹的滿大街都時。這時這些傢伙正一個個或抱住街邊的牆角,或在青石鋪就的街道上摳出一條石縫,異或抱住街邊的老槐樹,使命的不
讓罡風將自己吹的沒影。
此時見到這男子到來,這些傢伙的臉色變得異常精彩。時而高興,時而又慚愧。總之看上去就像動了春心的女子,面對情郎在前想看又不敢看,不敢看卻又不時的偷看。
“小子你是不是很能打?”
林昊打量了眼前男子一眼,問道:“敢問閣下是?”
男子指了指那些抱着牆角的五虎道:“老子就是這些廢物口中的將軍,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禁軍虎行將軍是也。”
“原來是虎行將軍,失敬失敬……”
林昊話還沒說完,便見虎行一揮手打斷林昊的話,說道:“行啦,別跟老子扯哪些沒用的。老子問你,聽你剛剛的口氣,你是很能打了?”
林昊一臉茫然,攤着手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嗎?將軍,你一定是誤會了吧?”
“誤會個屁!”虎行一口唾沫吐到地上,上前一步道:“你剛剛說老子的兵一個個都弱不經風經不起打,這話可是你說的?”
林昊想了下道:“這話我好像還真說過。”
“你還說你怕自己一不小心將他們給打死,這話可也是你說的?”
“對,沒錯是我說的。將軍……”
虎行又一次伸手打斷了林昊的話道:“行了,既然你都承認這些話都是你說的,那就沒錯了。既然你嫌老子的兵耐揍,那今天就由老子來賠你玩玩。”
“可是虎行將軍,昊某今天可不是來打架的,再說了你的兵不經打那民應該是你回去好好煉兵,日後叫你兵來再找我報仇。如今你卻朝我出手,你這是什麼邏輯,你還講不講道理?”
“道理?”虎行笑道:“道理老子自然會講,但不是現在。等打過了再說,等到時你還想跟老子講道理,老子奉陪到底。”
“聽你這意思,你是想打得我服了?”
“打得你服?就算是吧!咋嘀?走跟老子來,上演武場上,咱們好好講一翻道理。”虎行說完便率先向着林昊的大宅走去。
到了門口便聽林昊說道:“這好像是我家而不是你家吧?你就這麼進來,是否也太隨便了些?”
“你家?你貴姓?”
“我姓昊,怎麼了?”
虎行指了指門上的寫着龍府的大匾道:“你看哪上面寫的啥?”說完便不再理會林昊,徑直走了進去。
面對這樣的霸道而又不講理的蟒漢,林昊只能搖了搖頭,苦笑一下跟了上去。
不得不說的是,林昊所買的這座府邸還真夠大的。這纔剛過門口的照壁,迎面便是一塊漆黑的演武場。演武場長寬約有一里,高約一步。全是由這妖域最堅硬的冥玄石鋪就而成,通體漆黑的冥玄石上,隱隱有如絲線刻畫的符紋光暈在其上流動。而在這漆黑的演武場中間,則是一個巨大的血紅的“武”字。
林昊走上了演武場,一道金芒浮動的光幕便如日出一般由演武場外緩緩升起。光幕在演武場的上空合攏,虎行伸手在虛空中一握,烏光乍現,一杆紅纓黑槍便出現在他的手中。虎行手握纓槍,搖指林昊道:“亮出你的兵器吧!老子從不打手無寸鐵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