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倆的傷死不了吧?”上官彩兒走到兩個下人身旁趾高氣揚的喝了一聲,眼睛看都不看他倆一眼。
“回彩兒小姐,沒,沒事,我們還撐得住。”兩人低頭輕聲道,不敢擡頭看她一眼。
聞言,上官彩兒面無表情的兩手抱在胸前,向前走了一步又道:“那你們快去找找我哥,如果他被妖獸糾纏住了,你們就幫他脫身!”
“嗯?”
兩個少年同時一愣。按理自己是護衛,上官彩兒讓他們去保護上官宇這本是沒錯。可他們二人僅僅是靈體境後期,上官宇是靈師中期,連上官宇都被糾纏住的話,他們去了就是送死。況且,先前爲上官彩兒抵擋過妖獸的攻擊,身體已經受了重傷!
見兩人遲疑,上官彩兒小腳一跺,怒嗔道:“還不快去,別忘了家族族規,敢不聽命令,殺無赦!”
“小,小姐,我們,我們身體已經這樣了,實在是無法做劇烈運動了,要不,讓泓少爺去吧,他是靈師,一定可以把宇少爺接回來的。”兩人忍受着身體的劇痛,祈求詢問道。他們所言,倒也在情理之中!
“哼!找死!”
上官泓突然臉色一凝,不由分說閃了過來。
“嘎嘣...嘎嘣!”
兩道鎖骨碎裂的聲響清澈的從兩個護衛脖間傳了出來,兩人已無了生機。
四隻眼睛睜的極大,臉上滿是意外和不解,他們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提出的一個小小的合情合理的請求竟爲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
上官泓抽回雙手,白淨的臉上閃過一抹嘲諷:“就你們也敢提要求?真是不知死活!”
冷漠的望了一眼死去的護衛,上官彩兒臉上嬌笑抱住上官泓的胳膊柔聲道:“好了,泓哥哥別生氣,既然他們不知好歹,死了活該。走吧,咱們一起去找我哥。”
感受着少女身體的柔軟,上官泓嘴角掛着一絲邪笑,嘀咕了一聲:“找他幹嘛,回不來正好!”
“泓哥哥,你說什麼啊,我沒聽清。”上官泓嘀咕的聲音很輕,上官彩兒沒有聽到。
“哦,我說,你哥他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先不急,再等等,別找散了。”抱住少女的肩膀,上官泓笑道。
“也是哦,那就再等一會兒吧。”點了點腦袋,上官彩兒依偎到了他的懷裡。
......
天氣放晴後,連續幾天,積雪快速消融。一些枯草樹木似乎都在等着春風一度...
“牧兄,天色不早了,如果找不到他們,咱們就先找個地方露宿一晚。”瞥了一眼夕陽,上官宇緊了緊手中的‘柺杖’。
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
見遠方的大山已經將太陽吞了半個身子,風笛也點了點頭。這大山裡確實不適合走夜路,自己倒還無所謂,不過這上官宇渾身是傷,還是歇着爲好。
走在子烏山邊緣,山勢倒也不算險峻,山林小道也好走了不少,繞過幾個山崗,風笛面色突然一動,強大的感知已經告訴他,前面不遠處有人,或許正是上官家的人,只是,怎麼只剩下兩個了?
不動聲色的與上官宇一道向前走去,不稍多時,一男一女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小妹!”死裡逃生,見到自己的妹妹,上官宇心中格外高興。只不過旁邊抱着他妹妹的那個身影,讓上官宇臉色又黑了下來。
“哥!”上官彩兒見到上官宇出現在面前,心中的擔憂放下不少,歡快的從上官泓懷裡跑了過來,想將自己的哥哥抱住。
“別動我,我身上有傷!”上官宇一手輕輕按住少女的腦袋說道。上官宇長得威猛,少女在他身邊顯得格外嬌小。
“哥,你怎麼了,怎麼?還拄着柺杖?這人又是誰?”從高興中回過神來,上官彩兒才注意到她哥哥的傷勢和身邊的一個少年。
上官宇卻並沒有回答她,一雙濃眉大眼看到了地上死去的兩個護衛,目中含怒的瞪了一眼一邊裝作無事的上官泓,臉色越來越沉悶。
“哦,我叫牧笛,要去幕風城,正好遇見上官兄,便一起做個伴,也好相互照應,敢問小姐芳名?”在上官宇開口前,風笛卻客氣的爭先介紹了一下自己。
沒有注意到自己哥哥臉上的怒色,上官彩兒渾身上下打量起了風笛,看着風笛一身普通的衣衫,片刻後美目有些不屑的從風笛身上收回,聲音略帶威脅的說道:“本小姐的名字你還不配知道,我們誰也不知道你是從哪冒出來的,肚子裡憋着什麼壞水!我警告你,出了這子烏山就立馬離開,別想跟着我們進我上官家!你這樣的,我見多了!否則,別怪本小姐對你不客氣!”
“嗯?這麼刁蠻?”撇了撇嘴,風笛倒也不與她一般計較,一個被家人寵壞的無知少女而已。
衝少女微微一笑,風笛向前走了兩步,來到上官彩兒身側,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放心,對於進入你們上官家我沒興趣,不過看在你哥的份兒上,我還是提醒你一句,那個上官泓,不是個好東西!”
說完,風笛悠悠一笑,徑自走到一邊,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望着對自己不屑的少年,上官彩兒氣鼓鼓的瞪了風笛一眼,自己雖然比不上煙兒姐姐,可再怎麼說,也算個美人,別人巴結她都來不及呢,這人竟然如此對她!
小腳狠狠的踩了兩下腳下的石頭,上官彩兒悻悻的回到了上官泓身邊不停的生着悶氣。
“彩兒妹妹,怎麼了?那人是誰?”上官泓一把將少女抱住,絲毫不在意上官宇在一旁對他怒目而視。
“哼!一個土包子,鄉巴佬而已,竟然如此囂張,鴻哥哥你一定要爲我出一口悶氣!”瞥過背對着他們的風笛,上官彩兒撒嬌道。
對少女輕輕一笑,上官泓輕蔑的望了風笛一眼承諾道:“放心,這小子敢欺負你,我一定把他廢了!”
......
夜幕降臨,上官宇沒有去詢問兩個護衛的死因,因爲問了也無濟於事,自己現在已經無法震得住那個上官泓了,至於風笛,也不會管他們的閒事吧!
篝火生於樹下,四人圍坐。
一天的勞累廝殺下,上官宇已經睏乏不堪,深深睡去。
風笛倚坐在一棵大樹下,雙目閉着,在呼吸吐納。咻咻趴在他的懷裡,暖暖睡去。
上官泓和上官彩兒兩人卻久久未睡,在另外一邊抱在一起親暱着。
“蹭蹭...”
午夜,兩道輕響,雖然極力剋制着聲音,可還是沒逃過風笛的感知。
黑眸微微張開一條縫隙,瞄了一眼鑽進山林在一道山坡後面消失不見的上官泓和上官彩兒,風笛再次將眼閉合,嘴角卻閃過一抹不齒之色。
“啊...”
沒過多久,山坡後面隱隱傳來一個女子的痛呼,不過好像極力壓抑着嗓子,聲音很輕,也就以風笛的超強感知才聽到一絲!
“嗯,啊...”
片刻之後,男女苟合的喘息陣陣傳來,還夾着一些情愛之語。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沒想到,這兩人竟然在這荒郊野嶺去做男女之事去了。在上官泓的軟磨硬泡花言巧語下,上官彩兒頭腦一熱,同意把身子交給了他,交給了自己的未婚夫!
“愚蠢的女人!”不屑的搖了搖頭,風笛心神一收,將這道聲音隔絕在外,再次進入冥想修煉。
當篝火滅盡,東方也開始矇矇亮,上官泓和上官彩兒這才從山後摟摟抱抱的緩緩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