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哥帶你吃大餐去。”劉凡拍了拍雷狂的肩膀,揮了揮面前的灰塵,羨慕一句;“嘖嘖~這悍馬,夠力!”
“表哥喜歡馬?”雷狂聽到他的話問道。
“你說悍馬嗎?”劉凡想了想道;“喜歡到說不上,但聽說那傢伙很帶勁,也很有面子,哎,和你說這個做什麼,對了,白小樹和徐向輝呢?”
“我們在這裡~”
白小樹和徐向輝兩人跳了出來。
劉凡看着他兩,停下腳步,又一次問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不是被裝進麻袋裡了嗎?難道他們良心發現,放了我們?”
白小樹和徐向輝不着痕跡的換了個眼‘色’。
“是雷狂救了我們。”白小樹道。
劉凡一愣,旋即對雷狂感謝道;“啊,原來是你救了我們?這樣的話,你應該是我哥啊!”
雷狂神情一變,慌道;“屬…表弟不敢!”
“對了劉凡,你有沒有什麼落腳的地方?”白小樹擔心劉凡繼續追問下去,很可能會‘露’出馬腳,立刻就轉移話題;“要是讓候方等人知道我們沒死,那就完了。”
劉凡神情一變,立馬轉身回到寢室內,將方中雲郊區的老房子,借來佔時落腳。
…………
翌日黃昏,依舊那臺銀‘色’悍馬,緩緩的停在了海濱大學‘門’口。
二十分鐘後,劉凡頂着永遠萌萌的包裹,不急不緩的走出校‘門’,在周圍學生的驚訝目光中,登上悍馬。
蘇穎冷冷的斜了劉凡一眼,語氣難掩怒意;“整整二十分鐘,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有娃的生活,你不懂。”
“哼哼。”蘇穎沒有接話,問道;“地點。”
“你耳朵不是‘挺’靈的嗎?昨天沒聽見嗎?”
“你……”蘇穎極力的壓下心頭火氣,‘生氣你就輸了,不能生氣’,在心中默默的說了一句後,她頗爲鄙視看着劉凡;“我說你一個大男人,至於那麼記仇嗎?小肚‘雞’腸。”
嘿,你說對了,哥就是記仇……
劉凡綁好安全帶,道;“龍華大酒店。”
當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的時候,銀‘色’的悍馬停在了一個富麗堂皇的酒店前,還不等劉凡開‘門’,一名酒店‘門’‘侍’就搶先一步開了車‘門’。
蘇穎將車鑰匙‘交’給他們,掃了一眼略顯拘禁的劉凡,嘴角微揚。
“先生,小姐,請問你們有預定嗎?”
四周璀璨的燈光,讓劉凡感覺有些刺眼;“哦,應該有預定吧。”
“恩,請問是幾號包間?”
“幾號……等等,我問問。”劉凡拿起電話,打給葛福雲詢問,而後道;“十九號。”
“好的,兩位請走這邊。”
很快,兩人就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十九號包間‘門’口。
“先生小姐,請。”
正當劉凡想要推‘門’而入的時候,蘇穎猛然拍了他一下,小聲道;“敲‘門’懂不懂?”
真是的,一點禮貌都不懂。蘇穎示意他走開,自己上前敲了敲‘門’。
“請進。”
蘇穎揚起一抹自然的笑容,推‘門’而入,身後劉凡學着她的模樣,揚起笑容,只是功力不夠的他,看起來很是不自然,有點強顏歡笑的味道。
劉凡的目光落在葛福雲身上,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老,‘精’神爍爍,面‘色’紅潤,帶着一個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目光非常的平靜,且擁有感染力,讓與之對望的人,不自覺的隨之平靜。
事實上葛福雲今年已經快七十歲了,只是‘精’於養生之道的他,看起來比同齡人要年輕的多。
葛福雲先是看了一眼蘇穎,隨後將目光移向劉凡;“呵呵,想必你就是劉凡吧,頭頂的小傢伙就是你兒子了吧。”
這邊劉凡還沒說話,蘇穎就搶先答道;“恩,就是他們父子兩,葛老先生您好,我叫蘇穎。”
葛福雲深深的看了一眼蘇穎;“恩,我知道。”
“嘖嘖,小傢伙真可愛,來吧,別站着了,都坐吧。”葛福雲客氣道。
這時候,服務員也將一盤盤香氣撲鼻的菜餚端了上來,第一次來這種大酒店的劉凡傻眼了,一個那麼大的盤子,裝飾就佔了大半,真正能進口裡的東西,就那麼一勺子東西,這讓我如何動手?一吃就沒了。
“葛老先生,其實呢,我今天不請自來,是想您幫個忙。”蘇穎早就瞭解過他的脾氣,知道他不喜歡拐彎抹角,因此直接開口道,只不過,不等她說完,對方就接口道;“呵呵,你的來意我知道,你們研製的新‘藥’,確實非常不錯,對術後的恢復,確實有非常顯著的恢復作用,但正如‘藥’監判斷的那樣,‘藥’‘性’過於猛烈。”
蘇穎沉了一口氣,反駁道;“葛老先生,這個觀點我有些不認同。”
“哦,那你說說看。”葛福雲輕笑,沒有絲毫惱怒,反而是一臉期待,之所以這樣,與他的另一個身份有關,著名醫學院的客座教授,熟悉他的學生都知道,他非常喜歡那些‘不同的意見’,在他看來,爭議永遠是突破命題的絕對利器。
“葛老先生從醫幾十年,對於‘是‘藥’三分毒’這個詞應該比我更清楚,我承認,我們的新‘藥’在‘‘藥’‘性’’方面,確實比市面上其他‘藥’物要猛烈一些,但我堅信,其依然處在‘三分’之內,我想您恐怕已經瞭解過我們的新‘藥’了,那麼不可否認,我們的新‘藥’比之其他類型的‘藥’品,療效更顯著!”
葛福雲聽完,搖了搖頭,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道;“蘇小姐……你應該不是學醫的吧?”
蘇穎一愣,答道;“恩,我在國外學的是工商管理。”
“恩。”葛福雲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新‘藥’的‘藥’力確實非常不錯,遠勝其他,但是我想,你們還是沒有理解‘‘藥’力過猛’的意思,這樣說吧,假如你們的新‘藥’不是主攻術後恢復的話,那麼‘‘藥’力過猛’就不存在,你要明白,術後病人的身體往往都是非常虛弱的,抵抗力比平時差很多,如果使用了你們的‘藥’,將會可能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況,要麼‘挺’過‘毒‘性’’,加速術後恢復,反之……會引起什麼不/良結果就不得而知了。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可是……”蘇穎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有些黔驢技窮。
“其實下午的時候我已經和你父親蘇田勝見過面了,也和他說了原因,說實話,我還是比較看好你們的新‘藥’的,當然了,還需要稍微調整一下。”葛福雲說完,扭頭看向一旁埋頭痛吃的劉凡,讓他驚訝的是,小傢伙對於這些美味佳餚似乎完全不敢興趣,哈欠連連。
葛福雲的態度無疑表明不想停留在這個話題上了,那麼蘇穎自然也不會糾纏不休,既然父親已經見過他了,恐怕就不需要自己太過‘操’心了,她看了一眼‘餓鬼投胎’的劉凡,搖了搖頭;“葛老先生,我真不明白,以您的身份,爲什麼要見這種人?你瞧他,只知道自己吃個痛快,都不管自己的親兒子……”
老子吃東西又惹到你了?什麼叫只知道自己吃?包裹纔不吃這些垃圾食品呢,人家嘴刁,只吃天地純淨之物,比如‘玉’石,比如……劉凡下意識掃了一眼蘇穎的‘胸’脯,嘿嘿一笑。
蘇穎眉頭一皺,往哪裡看呢?還笑的那麼猥瑣?
說起來劉凡自己也有些奇怪,醫界權威與自己這個窮學生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兩種人,爲什麼要見我?
“說起來我就是有些好奇,‘血溶於水’的父子到底是什麼樣子,呵呵。”葛福雲滿臉好奇。
血溶於水?
蘇穎不解道;“那些都是古人‘蒙’昧無知的產物,有什麼好奇的?”
“所以我纔好奇啊,古人所謂‘滴血認親,血溶於水’的驗親之法,在如今的科技看來,荒謬至極,只是他們很特別……”葛福雲不禁有些‘迷’惘;“或許歷史長河,真的掩埋了許多事情。”
他看着劉凡父子道;“你們很特別,一旦將你們的血液放在一起,便會神奇的相互吸引,相互融合,無論我用什麼方法都不能改變這個結果,真是太神奇了……我甚至不知道該做什麼解釋!”
蘇穎錯愕的盯着他,啞然道;“他有那麼特別嗎?”
“呵呵。”葛福雲笑而不語。
咣噹!
‘門’外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緊接着,一個聲音驚叫起來;“麗麗!麗麗!來人啊,有人暈倒了!”
聽到呼救聲的葛福雲想也沒想的站起身子,衝出‘門’外,幾步外,一個身穿旗袍的年輕‘女’孩躺在地上,旁邊一個‘女’孩滿臉驚恐的焦急呼喚,旁邊圍站着一些人。
“我是醫生,讓我看看!”葛福雲對着周圍喊道;“大家退開一些!”
葛福雲看了那焦急的‘女’孩一眼,快速問道;“你和她朋友?她有沒有什麼病史,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不知……對了,剛纔休息的時候,我看到她捂着‘胸’口,滿臉蒼白,問她又說沒事……”
‘胸’口?
葛福雲眼底閃過一抹凝重;“打120了沒有?”
“打了!打了!”
呼吸停止了……
葛福雲立刻展開急救手段,希望能夠爲她多爭取一點時間。
劉凡和蘇穎站在幾步外,看着‘女’孩年輕的面容,心頭緊緊的揪在一起,多麼年輕的‘女’孩……
“哎,老天真是不開眼,這麼善良的姑娘……”旁邊一箇中年保安感嘆道。
這時候,劉凡突然微微皺起眉頭,擡手‘揉’了‘揉’眼睛,左右看了一下,暗自驚奇道;“她額頭怎麼有一道淡淡的金光?”
極爲平突的,‘功德金光’四個字浮現心底。
劉凡眨了眨眼睛,一頭霧水,只是,當他再看‘女’孩時,內心深處忽然涌出一股霸道的意志。
她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