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原名趙水兵,在醉夢酒吧打工的小年輕,幾乎都被他敲過竹槓,所有的好事只要被他碰見,就要算上他一個。
尼瑪,真是‘陰’魂不散的狗東西!
面對紅‘毛’,縱然是白小樹與徐向輝兩人都不敢擺臉‘色’,主要是人家後臺硬,其姐夫是黑獅堂堂主的一個得力手下,哪怕是醉夢酒吧的總管吳明人都不放在眼裡。
畢竟,臨海城那麼大,醉夢酒吧只是其龐大產業中的一個而已。
“喲,‘挺’鼓的嘛。”紅‘毛’瞟了一眼徐向輝腰間的小皮包,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紅‘毛’歪着腦袋,似非似笑的打量着三人,不經三人的同意,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房間內,擺明了是要分杯羹。
徐向輝與白小樹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兇光,媽的,自己拼死拼活的忙了一宿,這雜碎什麼事都沒做,就要咬一口,看情形還是一大口。
兩人中稍微沉穩一點的徐向輝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度睜開眼睛時,平靜了許多,他輕輕拍了拍白小樹,示意不要衝動。
這時,劉凡對兩人打了一個眼‘色’,三人相處也有一段日子了,對於兩人的‘性’格也比較瞭解,血熱,壓不住氣。
別看徐向輝現在很是平靜,待會兒要和紅‘毛’談起話來,絕‘逼’會被氣爆,主要是這雜碎確實太讓人火大了,就連膽小的劉凡都有暴打他的衝動。
“嘿嘿,紅‘毛’哥,要不怎麼說您是能人呢,什麼事情都逃不過您老人家的法眼啊。”劉凡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紅‘毛’大大咧咧的坐在‘牀’上,書讀的少的他,還以爲劉凡在誇他,笑罵道;“小馬‘精’這嘴巴就是甜,來吧,不是要分錢嗎?怎麼?看我一來就停了,是不是……”
“不不,分,所謂見者有份,既然紅‘毛’哥來了,自然少不了。”劉凡不等兩人開口,從徐向輝手中奪過小皮包,將裡面的錢全都倒在了出來,散散的,看起來倒是非常多。
紅‘毛’盯着這些錢,心中大感吃驚,他們三個昨晚的事情,躲在暗處的他看的一清二楚,但他萬萬沒想到,這一晚就賺了這麼多,這樣的話,一年下來,豈不是上千萬了??!
慢一步的徐向輝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認命似得走了過去,勉強‘露’出幾分笑意,算了,就當破財免災了。
徐向輝坐到‘牀’上;“好了,先數一數具體的數目,在分成四份,一人一……”
“等等!”紅‘毛’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徐向輝,大手一圈,直接將大半的錢財划進‘腿’邊,嘿嘿一笑;“不用數了,我就吃虧點,隨便抓點得了,剩下的你們分。”
白小樹盯着被他圈走的一堆錢,面容有些發紅,幹/你老母,那是一點嗎?都給你得了!
一旁的劉凡死死的抓住‘牀’下緊握的拳頭,斜眼看了他一眼,別衝動,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另一邊,徐向輝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盯着紅‘毛’,咬牙切齒道;“紅‘毛’哥,我們三個可是累了一宿了,你這樣做是不是……”
啪!
徐向輝的話還沒說完,紅‘毛’直接抓起一疊錢甩在他臉上,罵道;“草尼瑪的,老子也一晚上沒睡,不比你們累啊!怎麼的?覺得我分的不公平?那你想要怎麼分?啊!”
“公平,公平,紅‘毛’哥爲人最公正了,你們兩個夠了啊。”劉凡乾笑的打着圓場。
“咿呀……”腦袋上的包裹被噪音吵的睜開一條眼縫,下一秒,又繼續閉眼沉睡。
紅‘毛’站起身子,拿過小皮包,將錢一把一把的往裡面塞,調笑的看着面容鐵青的兩人;“瞧瞧,瞧瞧,人家小馬‘精’多上道,再看看你們兩個,整個土鱉一個,沒見過錢還是怎麼滴?”
沒一會兒,‘牀’上的錢就消失了大半,紅‘毛’挎着小皮包,一搖三晃的往‘門’外走去。
紅‘毛’離開後許久,房間內徒然傳來一聲怒吼,白小樹漲紅的臉,滿臉青筋,抓起固定電話就往牆壁上砸,雙拳一遍遍的捶向牆壁。
“媽的,老子真想一刀剁了他!”
發瘋似得白小樹劉凡倒不怎麼擔心,相比之下,他更擔心一語不發的徐向輝,被一疊錢甩在臉上,還被指着鼻子怒罵,恐怕沒有多少人能夠忍的住,更別提徐向輝了。
“向輝,你沒事吧。”
白小樹轉頭臉,盯着徐向輝,突然道;“向輝,咱們去剁了那雜碎,敢不敢!”
撲!
‘牀’上的徐向輝猛然彈起,滿臉戾氣;“走!”
尼瑪,什麼情況?!
“停停停!”劉凡幾個跨步,碰的一聲關上‘門’,擋在兩人前面;“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呢?他/媽的不要命了!”
白小樹低吼;“老子出來了,就沒打算活着回去,媽的,這狗雜碎太不是東西了!”
“劉凡,你讓開,我們知道你是學生,這件事情不會牽連到你的!”徐向東紅着眼睛說道。
面對發紅眼睛的兩人,劉凡有些害怕,然而,他知道今天兩人這樣走出這扇‘門’,絕對就沒有明天了。
怎麼辦,怎麼辦!劉凡盯着兩人,平日裡,兩人對他頗爲照顧,上個月剛剛上班的時候,因爲一點事情,被其他服務員盯上,要不是他們兩個,託託的一頓痛打。
正如他曾經發過的誓言,滴水之人,涌泉相報!此時此刻,絕對不能讓兩人出去!
“尼瑪,滾開啊!”白小樹見劉凡擋在‘門’前,伸手就要將他推開。
啪!
情急中,劉凡一個‘激’動,巴掌瞬間落在他的臉上。
白小樹一愣,怔怔的看着劉凡,不敢置信道;“‘奶’,‘奶’爸,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劉凡齜牙咧嘴,訕笑道;“那個,那個,手滑,手滑……你冷靜一點了沒?”
“冷靜?”白小樹挑眉。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要走出這‘門’,結果怎麼樣,恐怕你們比我還清楚吧,好好想想,值得嗎?啊,爲了幾萬塊錢?爲了一個雜碎?值得嗎?”劉凡看着徐向輝;“錢沒了可以再賺嘛,說不定今晚就賺回來了。”
許久,徐向輝搖了搖頭,拍了拍白小樹的肩膀,轉身重重的坐在‘牀’上。
見此,劉凡吐了一口氣。
…………
經過一天的熟睡,白小樹與徐向輝兩人又是一臉笑意,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奶’爸,這麼快就來了?”白小樹笑望着劉凡。
“有錢賺,能不麻利點嗎?嘿嘿。”
徐向東靠在一角,吞雲吐霧,也是笑望着劉凡。
午夜時分,三人又離開了工作崗位,去後面的街道賺外快了,然而,當他們來到後巷時,齊齊‘色’變。
“喲,你們可真晚啊。”紅‘毛’叼着一根香菸,看着三人。
“紅‘毛’哥,我們可沒錢再和你分了。”白小樹心中的怨氣極大,沒有動手已經很不錯了。
紅‘毛’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徐向輝,揚起一抹譏笑;“早上不是有人說我沒做事嗎?今晚我和你們一起通宵。”
什麼?!又來橫‘插’一腳。
“哈,有生意上‘門’了。”紅‘毛’突然邁開腳步,衝了出去。
“他搞什麼東西!”劉凡目光一凝,看到紅‘毛’袖中滑出的鐵棍,心中頓時涌出幾分不妙。
只見紅‘毛’對着那個‘撿屍者’,幾棍子快速的落下,燈光下,劉凡甚至看到了幾縷飛濺的鮮血。
“媽的,滾蛋!敢在這裡撒野!”
三人面面相視,紛紛皺眉。
半個小時候,一輛豐田緩緩駛來,很快,一名五六十歲的老頭走了下來,‘精’神不錯。
“我‘女’兒在這裡?”
紅‘毛’提着帶血的鐵棍,不客氣道;“沒錯,老頭子,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你‘女’兒喝醉了,剛纔差點被人抱去打/炮,是我救的,十萬塊,人你領走。”
“十萬?”老頭不動聲‘色’,掏出鋼筆以及支票本,刷刷的寫了一張十萬支票,扔給紅‘毛’;“十萬,收好。”
“哈哈,算你識相。”紅‘毛’將支票塞進口袋,指着白小樹道;“你去將他‘女’兒抱上車。”
“不用了,我自己來。”老頭冷冷的說道。
車走了,紅‘毛’扛着鐵棍,看着三人鄙夷道;“你們三個真沒用,忙活了一晚上,還不如我的一票,切!”
三人沒有說話,走進巷子中。
“靠,拿着帶血鐵棍要錢,十萬?哼哼,這不是明搶嗎?”白小樹低罵一聲。
劉凡皺眉;“這個二貨,那些撿屍的被這樣暴打後,哪裡還敢來這裡啊,看來咱們這條財路徹底被堵死了。”
“媽的,管他做什麼?走,回去上班,就他這樣,遲早出事。”徐向輝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到紅‘毛’的謾罵聲。
三人對視一眼,走了出去,燈光下,滿地觸目驚心的鮮血,一個黑夾克的年輕人昏死在路中間,腦袋淌血。
“媽的,敢打老子,找死是吧!”紅‘毛’拍了拍衣服,腹部有一個清晰的腳印。
打死人了? шшш _ttκд n _CΟ
三人看着血泊中的青年,就在此時,遠處衝來幾名人影,看着昏死的青年,情緒‘激’動。
“看什麼看,老子可是天獅幫的,敢動我?!不要命了啊!”
“天獅幫?”人羣中爲首的男子怒極反笑,上前一步,一拳轟在紅‘毛’臉上,滿臉戾氣:“老子東海團的,媽的,秦少爺要是有事的話,就算是師仁義那老傢伙也要給一個‘交’代!”
“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啊!!”男子怒喝一聲,同時一腳一腳的狠踹紅‘毛’。
三人呆立原地。
東海團,秦少爺?不會是四大龍王之一,秦耀明的兔崽子吧……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