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被送進了醫院。
他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美夢,不願意醒來。
周晴和雷凝在老雷病牀前守了一夜,困了,就趴在病牀上眯一會,尤其是雷凝,倔強的很,周晴怎麼勸她先回去,她都搖搖頭,而後死死抿着嘴不說話。
一大早。
韓胖子、火爺還有秦世民彷彿齊齊約好了似的,同時出現在醫院門口。
“我靠,世民你也來了?”韓胖子看見秦世民也在,不由嚇了一跳,“你這不違反規矩吧?”
“不違反。”秦世民面色堅毅道,“就算是違反了又如何?對了胖子,雷哥怎麼受的傷?”
韓胖子沉聲說道:“還不清楚,我也是纔得到消息趕過來。”
火爺沉吟了一下,說道:“以雷爺的實力,恐怕築基期之下無人能夠把他傷成這樣。”
韓胖子和秦世民對望一眼,齊齊驚叫道:“難道雷哥和辟穀期高手對上了?”
……
“水,我想喝水…”
病牀上,老雷疲憊地睜開雙眸,輕聲說道。
“馬上馬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周晴機械似的點點頭,而後轉身走到飲水機旁邊,忽然全身被雷擊中一般。
“老公!你活啦?”周晴驚喜地叫道。
老雷翻了翻白眼,無力道:“媳婦兒,沒你這樣說話的,你老公我命硬得很,死不了。”
“老爸老爸,您終於醒了,嚇死我了!”這時候,躺在一旁沙發上睡覺的雷凝也是滿臉喜悅地跑了過來。
“呵呵,沒事沒事,讓乖閨擔心咯!”老雷颳了刮小丫頭的鼻子,“去,給老爸買早餐去。”
“嗯!”
“你昨天嚇死我了!”周晴小心地把水杯遞給老雷,嗔怪道,“你說你萬一要是,那我該怎麼辦?”
老雷嬉皮笑臉道:“再找個高帥富嫁了唄,我家媳婦兒這麼年輕貌美。”
“你!”周晴氣苦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女人,是不是?!”
“開玩笑開玩笑,領導大人請恕罪!”老雷連忙好言哄道。
“開玩笑也不行!”周晴委屈道。
“俺錯了還不行?”老雷哭喪着臉道,“俺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了。”
“別胡說,好好的發什麼誓!”周晴臉色登時陰轉晴,“大夫說了,你有十幾根肋骨斷裂,內臟也受了重傷,
跟我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雷聞言一愣,就想編個謊話糊弄過去。
“嫂子說的對,到底是怎麼回事?”門外,面色陰沉的韓胖子走了進來,低聲說道,“雷哥,這裡都是自己人,你不用瞞我們。”
老雷無力地一拍額頭,翻手取出兩顆丹藥吞下,方纔緩緩說道:“昨夜我解決了兩個找上門來的邪派中人。”
火爺連忙問道:“雷爺,對方實力很強?”
“還成。”老雷點點頭,“一個築基期中期修爲,一個辟穀期初期修爲。”
“我就知道!”韓胖子一拍手,“我就知道雷哥對上了辟穀期高手,否則不可能受傷這麼重!”
秦世民沉聲問道:“雷哥,對方是什麼來頭?”
老雷板着臉道:“告訴你們幾個,把給我報仇的念頭趁早打消,對方來頭不小,你們遠遠不是對手。再說,這個仇,以後我會親自報。”
“算我一個唄,大家都是好兄弟,雷哥你可不要跟我客氣。”韓胖子嘿嘿笑道。
“也算上我。”
“雷爺,算上我!”
“老公,算上我!”
老雷狠狠瞪了周晴一眼,皺眉說道:“媳婦兒,你就不要跟着湊熱鬧了。”
“爲什麼他們行我就不行?”周晴叉腰質問道,威風凜凜,氣勢驚人,“我看誰敢反對?”
韓胖子看天,秦世民望地,火爺直勾勾地望着老雷手中的水杯,都快成鬥雞眼了。
老雷苦笑不得地說道:“現在就有主母的氣勢了,了不得啊!”
周晴狠狠白了老雷一眼,柔聲說道:“我出去陪凝兒買早餐。”
周晴一走,包括老雷在內的四個男人終於是長出了一口氣。
***
此刻的華夏北方,已經入秋,頗有些秋風蕭瑟的感覺。
北方之所以成爲老百姓嘴裡津津樂道的談資,主要是因爲京城就在北方,作爲全國獨一無二的政治中心,京城承載了數千年的風雨始終屹立不倒,代表着華夏人堅強不屈的獨有傲氣。
距離京城數百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地級市,名爲滄州。
滄州是江北省的一個地級市,瀕臨渤海,京杭大運河縱貫全境,自古便有水旱碼頭的稱呼。
說到人傑地靈,就要提到滄州所轄的一個縣,此縣傳說是盤古定居之地,並且建有盤古
廟,前來跪拜上香的人絡繹不絕,尤其是最近幾年翻新修葺了之後,盤古廟的香火更加旺盛。
“媽,盤古廟真有那麼靈?”盤古廟門口,走出來一名雍容典雅的中年女子和一名清秀少婦。
中年女子聞言眉頭一皺,訓道:“在盤古大神的廟宇面前,不要放肆!”
清秀少婦嘟了嘟嘴,不說話了。
“都是有孩子的人了,還這麼口無遮攔的。”中年女子眉頭微皺,“這一點你就不如陽陽。”
清秀少婦聞言臉色登時黯淡下來,道:“弟弟離家這麼多年了,只是過年過節往家裡打個電話…”
中年女子臉色一變,重重嘆息了一聲,滿臉的悔恨和不捨。
忽然,中年女子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接起之後聽對方說了幾句,面色陡然大變。
“你們好好看着他,不容他再出一絲意外!”
中年女子把電話掛掉,又是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雷永仁!我告訴你,這一次我不會再妥協了,你要是不敢找老爺子說,我去說!嗚嗚,陽陽差點重傷死掉,你這個混蛋,有什麼資格做他父親…”
清秀少婦大驚失色道:“弟弟重傷差點死掉?!”
距離盤古廟五六裡的地方,林多草茂,矗立着一排三層小白樓,小白樓附近有着一片不小的人工湖,在無數的蘆葦中若隱若現。
蘆葦蕩算不上多大,通往人工湖的道路都是被釣魚愛好者生生踩出來的,堅硬厚實。
湖邊,一個碩大的太陽傘下,一名精神不錯的老者戴着個墨鏡躺在竹藤椅上,手裡抓着一本古書,時不時瞄向水面的魚漂一眼,看看有沒有貪吃的魚兒上鉤。
“老領導,有您的一封加急信。”五米外一名五十來歲的男人站定,恭聲說道。
“拿過來吧。”老者挪動了一下身子,從竹藤椅上起身,扭了扭脖子,“真是老了,躺上一會都不舒服。”
男人不敢說話,恭敬把手上那封印有s級別的信遞了過來,而後悄然退後五六米。
哪裡想到,老者剛拆開信開完,就蹭的一下站起來,轉身就走。
讓男人震驚的是,一向古井不波便是發生天大事情都從不露出憤怒神情的老者,臉上的神色,隱隱有了幾分猙獰。
“小秦,去京城。”
“老領導您身體…”
“這是命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