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在哪?”
冷豔女子連忙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衣物,很快就變臉成功,從一個蠻不講理的女悍匪直接變成了溫婉賢淑的大家閨秀。
衆人目瞪口呆。
“哎喲喲,好疼,疼死了,一會要跟雷哥說說這事兒。”李修裝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躺在沙發上,慘叫不已。
包括小胖子在內的一羣人呆若木雞。
這還是平日裡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李哥嗎?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無賴。而且,面前這位腿長的可以嚇死男人的仙女姐姐又是何方神聖?連李哥對上他都沒轍。
還有,他們口中的雷哥又是誰?
這是個狗孃養的世道啊,都是節操掉了一地的禽獸。
“你敢!”冷豔女子面色一紅,揮舞着拳頭道,“李修,你可以試試去雷哥面前告狀,信不信我堵在你家門口打你,出來一次打你一次!”
李修破罐子破摔道:“隨便打,最好出手狠一點,看一會雷哥幫誰,反正我很享受。”
“無賴!”
冷豔女子直接罵出了所有人的心裡話。
“算了,還是不跟你逗了。”李修揉着肚子坐直了身子,“婉宜都已經去渝城了,據說雷哥理也不理,不然你以爲我不會和雷哥先打個照面?我是怕見了雷哥,他抽我一頓,那我找誰說理去!”
冷豔女子面色一暗,幽幽道:“雷哥好沒良心。”
“這話我可沒聽到。”李修擺明了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你要說當着雷哥的面兒說,別把我扯進去,我還想過幾年安穩日子。”
冷豔女子輕嘆一聲,說道:“唉,恐怕他是再也不想看見我們了,不然不會這些年一個電話一個短信都沒有,對了,虎子和格格他們也沒雷哥消息?”
李修滿臉苦笑地攤着手,說道:“平等對待,雷哥連婉宜的面子都不給,更不要說我們了。”
“有酒嗎?”冷豔女子在李修旁邊坐了下來,沉默半晌後問了一句。
“沒!”李修連忙搖頭。
“我要酒!”
“真沒!”
“李修,你想死?”
“吳雅沁,你知道雷哥最不喜歡女人喝酒。”
“我就是讓他看到!”
***
房間裡,胡長清心不在焉地和方芙繼續商議工程材料的問題。其實這事兒根本輪不到方芙這個董事長出馬,但是屬下那羣人來蓉城,是絕對連胡長清的面都見不到的。
方芙是過來人,早就清楚胡長清心裡打得小算盤和那些不足爲外人道的小貓膩,不然這次也不會把老雷帶過來。
事實證明,方芙的決定是無比正確的。
此刻,老雷跟那個素不相識的老爺子正在面對面交談。
“老爺子,您貴姓?”
“免貴姓房。”
“您老家財萬貫。”
“哦,如何看出?”
“您這個戒指是極品祖母綠,價值無法估量。”
“…”
說着說着,老雷就反過來把房老給忽悠了,東拉西扯的,把房老忽悠的一驚一乍但是喜笑顏開。
“小夥子很不錯。”房老笑眯眯地道,給人一股和善的感覺。
“房老很帥。”老雷馬屁道。
“不許老說實話。”
旁邊那位腰板筆直的半百老人翻了翻白眼,不置可否。
一通談話,很快就在二人的互相吹噓吹捧中結束,房老臨走的時候還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小夥子,有困難就找我,在蓉城,一般人都要給老夫幾分薄面。”
半百老人很適時宜地遞上名片。
“房老,說句實話,您真是越來越帥了。”老雷一邊拍着極爲露骨的馬屁,一邊接過名片。
“你這小夥子,哪裡都好,就是太誠實了。”
房老心滿意足地離去了。
胡長清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天殺的小保鏢,竟然跟房老在他面前生生上演了一出忘年交,原本他還想繼續壓着西南建材那批工程材料的,這下子當真是不太敢了。他是黑白兩道都有交情,但是比起房老,他差的可就太遠了。
房老是蓉城的一個隱藏boss,手段通天,可以說他是一個巨擘,但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就算是他最親近的兒女都不知道。
最終,胡長清低頭了,答應在三天內將工程材料發出。
“先謝過胡總了。”方芙依然是沒有跟胡長清握手,“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
合作愉快。”
待方芙和老雷離開房間,胡長清一下子就委頓下來,目光閃爍不定地狂喝大半瓶紅酒,而後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身軀卻是隱隱有些輕顫。
真要做到金剛不壞,胡長清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即使他參的是野狐禪。
胡長清不是房老,他現在連八風不動都做不到。
“相公,今天多謝你了。”方芙走進拐角後,抱着老雷就是一個香吻。
老雷嘿嘿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我要獎勵你。”方芙媚眼如絲。
老雷滿頭大汗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我看獎勵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要的,要的!”方芙跟小女生一樣蹦蹦跳跳,“你忘了啊,人家還要給你生寶寶呢。”
老雷崩潰了。
老雷都不知道怎麼下樓的,不過剛剛下樓,他的眉頭就悄然皺了一下,旋即恢復如初。
“怎麼了?”方芙低聲問道。
老雷搖搖頭,笑道:“沒什麼,我們走吧。”
呼!
一樓的特殊地帶中猛然飛出來一個紅酒瓶子,直奔方芙而去。
老雷聽聲辯位,腳下一錯,直接站在了方芙身前,手臂一張,將酒瓶攬在手中,手腕輕輕一震,酒瓶上的力道被他盡數化解。
“等我一下。”
“你不要亂來。”方芙連忙緊張地說道。
“我有分寸。”
老雷拎着紅酒瓶子緩緩走進特殊地帶,氣場強悍無匹,竟然無人阻攔。
“喝夠了?”老雷望着滿臉苦澀的李修和吳雅沁,輕聲說道。
李修連忙推了吳雅沁幾下,低聲道:“姑奶奶,雷哥來了!”
“小李子,還敢騙我!”
“沒騙你!”
“把酒拿來。”老雷輕輕伸出了手,“既然要喝,怎麼也得喝痛快了不是?”
那些年,那些人,大家無憂無慮,肆無忌憚。
這些年,這些人,大家各奔東西,天涯海角。
曾經的一切,似乎都被生活和社會逼迫的喘不過來氣,卻沒有人理解,沒有人在乎。
但有些人,在乎。
很多東西,與金錢無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