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嫺兒穩了穩神,心道,既然講機緣,這“光貓”從現代跟到古代都鑽進了她胃裡,或許她(它)們真的有機緣。難道這“光貓”是穿越大神送給自己的福利?很多穿越‘女’不是都有啥空間、靈泉神馬的嗎?
想到這裡,她一陣‘激’動,問道,“你是誰?有空間嗎?有靈泉嗎?”
“光貓”道,“我是九天外的一朵雲,因爲吸受了日月千年的‘精’華,今兒才幻化成形。現在我連個皮囊都沒有,能有啥空間或靈泉?或許再等我修煉個幾百年,就能‘弄’個空間什麼的。”
謝嫺兒聽了一陣失望,“幾百年?等不到一百年我就掛掉了。”她哀嚎完,又撫額道,“哦,老天,你給了我這麼副爛牌,咋還給我一隻窮貓?這可讓我怎麼活?”
“光貓”有些不高興了,“你這‘女’人說話真不中聽,啥叫窮貓?我沒有空間,但我有光珠啊。雖然光珠不能像空間那樣種菜種水果什麼的,卻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簡單地說,就是不管什麼,只要沒有死得透心涼,用它的光照‘射’後,都能起死回生。”
謝嫺兒一聽又有些小‘激’動,這就是個神醫作弊器啊,雖然沒有空間用處大,但有總比沒有強。她的眼裡冒着小星星,催促道,“快把光珠拿給我看看。”
“現在還不能給你,它鑲在我的眼眶裡拿不出來。等我找到皮囊出來了,它就會留在你的身體裡面,到時你就可以用意念喚它了。”光貓道。
謝嫺兒聽了又失望起來,吐槽道,“‘弄’了半天你在給我畫大餅啊。若是你十年找不到皮囊,那光珠我就十年用不上?”
“光貓”道,“你個傻‘女’人,真是財‘迷’,都要被賣了,還在糾結這事。告訴你,謝家已經跟馬家達成了協議,準備把你嫁給馬家的鰥夫二郎,明天開始請官媒,十日後就成婚。”
“你怎麼知道?”謝嫺兒驚道。
“方圓五百米以內的聲音我都能聽到。你老爹已經從馬家回來,正在太夫人的壽喜堂商量你和馬二郎的婚事吶。”
原來這“光貓”還是個順風耳,不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謝嫺兒更滿意了。她並不着急自己要被嫁出去,說道,“我有啥急的?無論到哪個家,都比呆在謝家強。這謝家就是個狼窩,他們恨不得我去死。”
“你想得美哦。”那“光貓”道,“馬家纔不是真心實意想娶你過‘門’,他們只是礙不過你老爹的情面。兩家商量着先把你娶回馬家,全了謝家的臉面。一年後再編個你失德的理由讓你和馬二郎合離,然後就讓你在謝家家廟出家。”
“什麼?他們也太缺德了。”謝嫺兒一下子坐了起來,聲音也大了,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更加突兀,“我纔不出家,更不能在謝家的家廟裡出家。當了姑子吃不上‘肉’不說,還要被關在‘陰’冷的小院子裡哪都去不成。我這具身體才十四歲,大好的年華咋能蹉跎在廟子裡。”
“光貓”無奈地說道,“我也不希望你出家呀。咱們兩個如今是一根滕上的螞蚱,你吃不上‘肉’,我就聞不到‘肉’味,幾百年前我就饞‘肉’了,特別是魚,好想聞上一聞……”
謝嫺兒急道,“哎喲,拜託了,現在不是嘴饞的時候好不好。他們爲什麼要這麼折騰一圈呢?馬家不願意娶,可以找家‘門’戶低的呀。只要人好,家窮些也無妨,我可以帶着他們全家脫貧致富奔小康啊。”
“光貓”同情地說道,“你出身不好,又當衆丟了臉,家世稍微過去的人家都不願意娶你。找個‘門’戶太低的,你爹又怕御史彈劾他苛待庶‘女’。所以纔想了這個辦法。唉,可憐吶。”
謝嫺兒想了想說道,“那咱們今天晚上就想辦法逃出去,我們去鄉下種田經商。不瞞你說,我會做美食,還知道一些農耕知識,到時我們開酒樓,當大地主,悶聲發大財。”許多穿越前輩不是都這麼做的嗎?
“光貓”說,“哪兒有那麼容易!大夏朝的戶籍管理是很嚴的,你沒有路引,沒有戶籍,單身一個‘女’人出去不被賣了纔算怪。”
“咦,你咋知道這麼多?”謝嫺兒有些納悶。
“我天天呆在天上看,當然知道得多了。”“光貓”說道。
唉,謝嫺兒長嘆一聲,正一籌莫展之際,肚子又咕咕叫了起來。
“哎喲,哎喲,你的胃又‘抽’了,擠得人家難受。還‘弄’出那麼大的聲響,震得人家直翻跟頭。”“光貓”喊了起來。
謝嫺兒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不想遠的了,出家的事情還有一年的時間夠咱們謀劃。眼前得先把肚子填飽,咱們纔有‘精’力想別的。”
她叫了兩聲周嬤嬤,又叫了兩聲綠枝,沒人應。
“光貓”嘆道,“別叫了,周嬤嬤被打傷了,爬在她的房裡起不來。另外三個人都回自己家養傷去了。”
周嬤嬤受傷了?謝嫺兒一驚,不行,得去看看她,她是這個世界唯一對謝嫺兒好的人。
月光下,她看到一套衣裙搭在架子‘牀’旁邊的一個小杌子上,便起身把衣裙穿上。
出了臥房便是堂屋,出了堂屋,看見明亮的月光把院子照得透亮。院子是一個四合院,中間光禿禿的,只院‘門’邊有棵大槐樹。謝嫺兒住的正房,東廂是周嬤嬤和綠枝及兩個粗使婆子住的房間,西廂房是廚房和堆放雜物的房間,沒有倒座。
院‘門’未關,一個食盒放在院‘門’前。謝嫺兒跑過去打開食盒,看見裡面放了兩碗米粥和四個小‘花’卷,還有兩碟小菜,都涼透了。
肯定是大廚房的人送過來的。這些人也夠涼薄的了,食盒放在這裡,又不關個‘門’,也不怕什麼野狗、野貓的進來嚇着人,或是把食盒裡的東西給吃了。
謝嫺兒把院‘門’關上,拎着食盒去了東廂周嬤嬤的房間。
剛推開屋‘門’,便聽見周嬤嬤的哼哼聲。謝嫺兒趕緊進屋,點上蠟燭,看見周嬤嬤緊閉雙眼爬在‘牀’上。她的臉‘色’蒼白,雙眉緊皺。
“周嬤嬤,周嬤嬤。”謝嫺兒俯身叫道。
“姑娘,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吃了飯沒有?別餓着,嬤嬤起來給你‘弄’。”周嬤嬤睜開眼睛說道,又動了動,背上的傷痛得她直吸冷氣。
“嬤嬤快別動,我吃過了。”謝嫺兒的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她‘摸’了‘摸’周嬤嬤的前額,滾燙,發燒了。
謝嫺兒端着蠟臺去了西廂,看見缸裡還有些水。她用盆子舀了半盆水回東廂,又拿了布巾爲周嬤嬤做物理降溫。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周嬤嬤的呼吸才平穩下來,身上也沒有之前那麼燙了。見周嬤嬤又睡了過去,謝嫺兒纔去桌前打開食盒,把吃食拿出來,她的胃早就餓痛了。她喝了一碗粥,又吃了兩小小‘花’卷,剩下的給周嬤嬤留着。
肚子裡的“光貓”抗議起來,“吃得這麼寡淡,人家受不了。我想吃魚,再不濟,來點兒魚湯也行。”
謝嫺兒輕輕拍拍胃說道,“有的吃就不錯了。等咱們把地皮踩熱了,再挑食。”
說完話一驚,看看沒有把周嬤嬤吵醒才放下心來。小聲嗔道,“別隨便說話,若是讓外人聽到了會把我當怪物的。”
“光貓”說道,“放心,我說的話除了你,誰都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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