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義點頭,並露出不解之色道:“小騰,我記得這件事,你已經問了我好幾遍了吧。是的,青長老他的的確確會使法術,不然,他又怎麼會是我們的護族長老呢。”
“這樣啊。”龍騰兩目炯炯有神,略帶有一絲激動、期待之色道。
“你不會是想拜他爲師吧?”
“嘿嘿。”龍騰撓了撓後腦勺後,嘴角揚起,略帶調侃之色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祖大哥你的眼睛啊,小弟確有此意。只是還未請教大哥,不知可行否?”
“你這小子。”祖義佯怒道。緊接着,他又話鋒一轉,語氣有些嚴肅道:“不過,小騰,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哦?爲何?難道這半年多以來,青叔還沒有改變對我的看法嗎?”龍騰微挑了下眉,驚訝的問道。
“也不全是這個原因。”
“那是爲什麼呢?”龍騰大爲不解道。
這時,祖小蘭剛好從屋前走過,恰巧聽到二人的交談聲,也極爲好奇的道:“對啊,青長老爲什麼不能收小騰爲徒呢?而且,他好像一個弟子都沒有呢,是吧,義哥。”
而祖義卻板起了面孔,不喜道:“蘭妹,這些事,你還是少打聽些,這爲你好。”
祖小蘭是非常瞭解祖義的。聞言,衝其撇了撇嘴,做了個鬼臉,不滿的冷哼了一聲後,便走開了。
“祖大哥,這又是爲何?”龍騰更加疑惑不已。
“算了,小騰,一時半會兒也與你說不清楚,我們還是去青長老家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不可強求,明白嗎?”祖義有些不放心,特意叮囑道。
龍騰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祖青的住處位於祖村外正北方,且距離一片原始森林極近的地方。
“對了,祖大哥,我聽你說起,我始一出現在祭祀神臺之上時,青叔認爲我是吉祥之物。可是在那天早晨,又爲何又想法大變,認爲我是一個妖物呢?”在去往祖青住處的路上,龍騰不解地問道。
“哈哈,很顯然嘛,他在回去之後,冷靜了下來。然後再將你的出現方式,以及那怪異的打扮略微回想、推敲一下。那麼,誤認爲你是妖物,還有什麼可奇怪的嗎?”祖義笑着解釋道。
龍騰摸了摸鼻子,表示無語。
一路無話。二人出了祖村之後,沿着一條石路徑直的。。向祖青住處而去。
很快,兩三間簡陋的石屋出現在龍騰眼前,龍騰不禁在心底暗暗稱讚起來。祖村本就恍若世外桃源一般,而這石屋在此基礎之上,旁邊數步遠便就是原始森林,這又多出了幾分幽靜之感。
來到一間石屋前,祖義清了清嗓子道:“青長老可在?”
“在的,族長,哈哈。”渾厚的聲音剛落,一位眼露精光的白髮老者,便從屋內笑着走出。這不是別人,正是祖村的護族長老—祖青。可當他看到龍騰後,面色變的有些不喜起來。
“族長,請進。”
“青叔,這兒也沒有外人,喊我的名字就行。”祖義恭敬道。
“這怎麼能行?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怎麼能當兒戲?族長,請。”祖青讓在一邊,堅持道。
祖義嘆了口氣,只得率先走向屋內。。。
半個時辰後,在回祖義住處的路上。
“祖大哥,明天早上,我們去指引峰前祭拜山神大人吧。”龍騰若有所思的道。
“好啊,哈哈。”祖義爽快的答應。他本是心裡極爲的擔心,怕龍騰再次如中午那般,心灰意冷,自暴自棄。因爲,祖青果然拒絕了他,且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顯然,現在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走了未有幾步,祖義眼中忽然露出極爲滿意,讚賞之色。他明白了龍騰的意思:這可真是個“鬼機靈”啊,他這哪是去祭拜山神大人去啊,分明就是去找一些,他憑空出現在祭祀神臺上的線索罷了。
“小騰,現在太陽還很高啊,我帶你去查閱一下《祖簿》中,關於山神大人以及指引峰的來歷吧。你覺得怎樣啊?”祖義故作高深,一副天下盡在其掌握之中,你小子別想矇混我的模樣說道。
龍騰撓了撓頭,眨了幾下眼睛,頗爲驚呆的盯着祖義,他真的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爽朗,扶危濟困且見義勇爲的祖義,竟然還有如此率真可愛的一面。
“怎麼了?幹嘛這樣看着我?”祖義“不解”地說道。當然,在其心底,卻是早已經樂開了花。暗暗道:小子,今天讓你知道知道,爲什麼人們常說:十八的他就是聰明不過二十的,嘿嘿。
龍騰又如何看不出祖義的“不解”,但他並無意拆穿。只是無奈的摸了一把鼻子,笑道:“祖大哥說的是,我們先去查閱一下《祖簿》吧。”
“哈哈,走着。”
因此,這一路上都飄着祖義很是得意的大笑聲。當然,這也引起了祖村村民的疑惑不解與議論聲。
祖義老臉一紅,乾咳了幾聲後,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不多時,村中心處,一陣孩子的嬉鬧聲傳來。而二人順着石路向右一轉,又是另一番景象,一片樹林下,數個七八歲的孩子正在互相追逐打鬧、打鬧着,好不開心快樂。在其旁邊,則是五六個銀髮老者自在的圍坐在一起,在回憶着年輕時候的一些趣事。
二人恭敬有加的與幾位老者打招呼,自不在話下。
穿過樹林,便是祖大有住處。而儲藏《祖簿》的地方便是祖大有住處旁的數間極爲堅固古老,且比普通石屋大之數倍的石屋。並且,其中一間最大的石屋木門上方,寫着一個大大的“祖”字。
作爲祖村最爲有學問之人,祖大有自然是負責看管與記錄《祖簿》之人。
在與祖大有說明來意之後,祖大有便不假思索的帶着二人,向那帶着“祖”字的石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