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龍友善朝朱正國一笑,目光轉移到朱雲濤身上。
“好久未見雲濤,想不到雲濤也長得如此一表人才,威風凜凜,頗有正國你當年的風範啊!”
朱正國心中微凜,知道對方是意有所指,但也默不作聲,輕輕笑着點頭回應。
朱雲濤也朝顧天龍笑了笑,道“天龍叔叔這幾年也不減當年。我記得我爺爺在世時,還經常在我面前誇起你,讓我多向天龍叔叔學習。”
顧天龍聽此,嘴角微微一抽。
朱雲濤這時候提到當年的朱老爺子,看來也是意味深重啊!
當年若無朱老爺子撐起整個朱家,憑藉朱家人無法修習古武之術的體質,何以與豫省三大古武家族平起平坐?
如今正因朱老爺子與世長辭,所以豫省除朱家外的三大勢力,纔對朱家虎視眈眈,有所覬覦。
甚至想借着這一次中原武道聚會的名頭,重新劃分豫省的勢力範圍,徹底將朱家打壓下去,從此三家平分豫省!
“煞是奇怪,之前可從未聽說過,朱正國的兒子朱雲濤,如此鋒芒畢露,只聽其素來溫和待人,今日一見,好像有些不一樣啊……”顧天龍收回目光後,心裡暗暗揣測。
“不過,即便他朱正國與朱雲濤父子再厲害又如何,在豫省三大古武家族的面前,仍舊毫無反抗之力。哪怕這一次中原武道聚會,我們三家還特意請來足足三位靈境強者,來爲我們三大古武家族助陣!”
“暫時先讓你們得意,等一會兒,有你們哭的時候!”
想到這,顧天龍的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就由我先說幾句吧。”
顧天龍輕輕開口,聲音卻如洪鐘,聽進在場每一個人耳朵裡。
“首先,感謝在場各位的光臨,以及對這一屆中原武道聚會的支持!今天是我們豫省這麼多家族的勢力,難得坐下來好好暢聊的時候。”顧天龍頓了頓,道“當然,這也是我們家族之間,化解矛盾的最好時機。”
“我們豫省各大勢力之間,自古以來,都是和平友善,但相互之間難免有一些摩擦,所以藉此機會,我們正好可以化解上一年的恩恩怨怨。”
“不過一些醜話,我還是要說在前頭。今天是化解矛盾的日子,咱們一切以拳頭說話,但若出了這個地方,誰若是再敢拿以前的話說事,也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
最後一席話,顯然是對高臺上的各大勢力代表人說的。
顧天龍說話之時,現場一片寂靜,沒有人敢隨意說話。
在豫省這麼多勢力當中,要數顧家和朱家排名前列,但由於顧家是三大古武世家之首,又顯得分量更重。
所以在豫省這塊地方,實力最強、話語權最多的還是顧家家主顧天龍。不論是從家族產業,還是家族擁有古武者數量看,顧家都要略勝其餘秦家和文家一籌。
而事實上,在不少問題上,豫省三大古武家族中的秦家和文家,都以顧家馬首是瞻。
“好了,在過往幾年內,大家之前有什麼恩怨,趁今天這個機會,都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
顧天龍說是大家一起解決,但實際上,各大勢力和家族,基本都是靠最後武力解決。
就在他話音剛落下不久,坐在高臺上的文林春,便率先站了起來。
“朱家家主,半年前,在豫省西北大礦場,你們與我們文家爭奪控制使用權,一時也鬧得沸沸揚揚,可是後來誰也沒落得好處,導致那裡的項目,一直處於荒廢階段。”
“今天正好趁着這機會,我們將此事解決。還是按照往常的規矩,你我各派出一人對戰,誰若是贏了,誰就擁有西北礦場三年的控制權,不知你是否同意?”
文林春看似在商量,但卻用的咄咄逼人的語氣,頗爲不善。
“文林春,那個西北礦場,是我父親在世時親自去談的項目,正要派遣工作人員前往,沒料到卻被你們文家的人給搶了先。我們朱家因此錯失了最佳採礦時期,你們今日還好意思提這件事?”
朱正國臉色陰沉,拳頭暗暗在桌子下捏緊。
西北大礦場,可是朱家足足花一年時間,歷經千辛萬苦談下來的大項目,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和金錢打點,正要開啓項目時,卻被眼饞的文家看到,試圖過來分一杯羹。
當時若非朱家老爺子,也就是他的父親突然生了重病,這一塊大蛋糕,他絕不會將其荒廢在那裡。
要知道,那可是整個豫省乃至華夏中的礦場大項目,據保守估計,每年能給朱家帶來上百億的利潤。
可是經由文家這麼一攪動,那塊打礦場便被荒廢,不僅不能開採,每年還要繳納一筆不菲的管理費用。
如今文家一句話,便要得到那一大塊礦場,這種行爲簡直就是明搶了。
“朱正國,當時那塊大礦場,是你朱家與我文家共同盯上的,如今被你這麼一說,怎麼就成你朱家一個人的了?”文林春冷冷道。
朱正國正欲說話,卻被顧天龍給攔住了。
顧天龍語重心長地說道“正國啊,你豫省西北那一大塊礦場,我後來也去看過了,一直荒廢在那。我看,倒不如你與林春商議一番,談個合適的價格,就給他們文家來做。”
“我們豫省各大勢力之間,向來都是團結互助,咱們一直這麼死咬不放,也不是辦法啊,你說是不是?”
顧天龍看似在當和事佬,但卻處處向着文家家主文林春。
朱正國差點憤然而起。
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爽快,那就一局定勝負!”文林春見朱正國點頭,得逞一笑,然後朝不遠處一個光頭示意。
那個光頭微微點頭,立即便竄到了不遠處的大擂臺之上。
上去之後,光頭便用挑釁的目光看向朱正國,眼中滿是不屑。
朱正國暗暗咬牙,朝不遠處也一示意,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徐徐走上了臺。
“天陽道人!”
老者一上臺,便有人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