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韻寒先是一愣,隨後受到重大的屈辱,撿起那張銀行卡,狠狠甩在對方臉上,氣勢洶洶地說道:“原來這就是你們孫家的教養,今天我姜韻寒見識到了。無恥的一對父子,真是令人作嘔!”
姜韻寒儼然也被孫逸的行爲,給深深惹怒了。對方居然用錢來收買她,真是貽笑大方。
而孫逸,則認爲林軒是在小題大做,或者藉着這件事向自己宣戰。
他露出陰冷的笑,看向林軒,說道:“林軒,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你要再不放,後果你承擔不起。”
林軒聽聞,腳上的力道,果然鬆了鬆。
孫逸見到兒子大口喘着粗氣,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頗顯得意,以爲對方屈服了。
“不過,你做的很好。”孫逸讚許地朝林軒說道,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毒辣。
林軒將腳移開,孫志東這才跌倒在地,裡頭那件白色襯衫,已全是鮮紅的血跡,而且傷口處,還在不停往外流。
就在孫逸露出得逞微笑時,林軒的腳,再次狠狠踩到對方胸口,只讓對方猛然噴出幾口鮮血。
孫逸瞳孔一縮,登時喝道:“林軒,你敢再動一下試試!”
自始至終,林軒都沒有放過對方的打算,所以在聽到孫逸這句威脅後,腳上的力道又加重幾分,而躺在地上的孫志東,又痛苦地昏死了過去。
林軒微微擡頭,看向孫逸,眼神中帶着的濃濃殺氣,使周遭的氣氛陡然凝結起來。
孫逸緊緊盯着對方,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他能感知到,隱藏在林軒眼神背後,濃重的殺氣。
“我勸你給我閉嘴,不然的話,我連你一起打。”林軒說道。
隨着林軒話音落下,孫逸只覺周圍的溫度,好似驟然下降好幾度,他果真被嚇得不敢說話。
林軒將孫志東一把拽起,拖到馬桶前,直接將他的頭,狠狠塞了進去,而且還按下了沖水按鈕。
大量的水,從馬桶邊沿涌了出來,將孫志東的整個腦袋淹沒。
只聽咕嚕幾聲,孫志東忍不住喝下幾口馬桶水,而且嗆到肺裡,忍不住大聲咳嗽。
“救,……救我……”
不論孫志東再怎麼呼救,林軒的腳都重重踩在對頭腦袋上,使其根本難以動彈。
眼看着事態越來越嚴重,愣愣站在一旁的姜韻寒,這才反應過來,拉了拉林軒,想要讓其差不多得了。
她瞭解林軒的脾氣,擔心到時候,他一個不小心,鬧出人命,這樣一來,事情可就更不好辦了。
不過,不論她再怎麼拉扯,林軒仍無動於衷,踩着孫志東的腦袋不放開。
而在一旁的孫逸,見兒子遭受這麼大罪,猶豫了一會兒,終於跪倒在地。
“林軒,我在這裡向你道歉,求你放過我的兒子。”
林軒見對方下跪求饒,終於將孫志東整個人,從馬桶裡提了出來。
這個時候,孫志東已經陷入了昏迷,儼然是剛纔缺氧時間太長,暫時失去了知覺。
不過他的嘴裡,還在不停往外吐水,樣子極其狼狽。
孫逸看着兒子,臉上露出擔憂,徑直走上前,感到痛心疾首,急忙伸手在兒子背後拍了拍,對方接連吐出好幾口水,這才清醒過來。
孫志東清醒過來後,整個人癱軟在地,他現在覺得,沒有什麼比呼吸新鮮空氣更重要的事了。
等到他漸漸緩過來後,沒有猶豫,立即爬到姜韻寒身旁,跪着哀求道:“姜小姐,是我錯了,求你原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也想警告你一句,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你所說的那樣,勸你以後對女性尊重一點!”姜韻寒說道。
“是,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孫志東見對方原諒自己,如獲大赦,連忙點頭說道。
姜韻寒看孫志東這幅樣子,心裡的氣,差不多已經消了,不想再計較,便朝對方說道:“好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正當姜韻寒想要走時,門外一道中氣十足的響聲,使在場衆人的面色,微微一變。
“誰說就這麼算了?!”
衆人聽到聲音,紛紛往外看去,姜韻寒先見到來人,怔了一怔,有些遲疑地喊道:“叔叔,你怎麼來了?”
鄭天傑輕哼一聲,沒有好氣地瞥了眼孫逸,淡淡說道:“我要是再不來,難道任由我的侄女被外人欺負?”
“什麼?”孫逸最先叫了出來,不可思議地望着鄭天傑,又看了看姜韻寒,遲疑地問道:“你說鄭天傑是你的叔叔?!”
姜韻寒有些沒反應過來,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鄭天傑臉色陰沉得可怕,盯得孫逸心裡忍不住升起恐懼。
孫逸自然知道,對方的華中首富的身份。
要是孫逸知道,姜韻寒是對方侄女,他怎麼也不敢讓兒子惹上她啊。
雖然孫家在燕京的地位不低,但在面對華中首富鄭天傑,也還是有些忌憚。
“你們父子倆,不好好呆在燕京,反倒來江海省囂張來了,信不信我一句話,讓你們滾回燕京,再也不敢到江海省撒野?”
孫逸被鄭天傑這句話,給深深地嚇到了,立即尷尬地說道:“鄭老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是您的侄女,我向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計較。”
在人家的地盤上,孫逸不敢太過囂張,何況是自己兒子有錯在先,他這個做父親的,要是不主動道歉,說不定還會惹上更大的危險。
“怎麼?要不是我的侄女,你們就可以隨便欺辱了?”鄭天傑反問道。
孫逸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恐,沒想到這個小娘們的背景這麼厲害,居然是鄭天傑的侄女。
要是他知道,他們兩人有這麼一段關係,怎麼可能招惹上對方!
孫逸此刻欲辯無言,只希望整天能夠饒過自己,等自己回到自己的地盤燕京,就不用在如此卑躬屈膝了。
鄭天傑擔憂地看了眼姜韻寒,溫柔地問道:“小寒,你沒事吧?”
姜韻寒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叔叔,我沒事。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就方他們走吧。”
姜韻寒不想再追究誰對誰錯,只希望這件事,能夠儘快解決,不要再惹出新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