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警衛員是張將軍的老部下,以前見過許老,自然知道後者的身份,絲毫不敢亂來。!
不多時,一個警衛員嚥了咽口水,聲音顫抖着說道:“許老將軍,您……您千萬別衝動,有什麼話好好說,先把槍放下……”
現在病房裡站着的,不是軍區總院的專家,是身經百戰的老將軍,除了一個林軒不認識之外,其他人可都是國家的寶貝疙瘩。
要是出了意外,他們這些警衛員麻煩了,開除軍籍是小事,說不定要軍事法庭接受審判。
“你們都走,這裡沒你們的事,我還沒老糊塗,心裡有分寸!”許老冷冷地說道。
下一刻,他對那些專家說道:“除了林小兄弟之外,其他人都給我滾,我看誰還敢廢話!”
“不敢不敢,我馬走,馬走……”一個專家臉色慘白,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像是見鬼了似的。
有他帶頭,其他專家也溜了,那副心驚膽戰的樣子,彷彿一羣喪假之犬。
許老把槍還給小李,神色鄭重地對林軒說道:“林小兄弟,老張擺脫你了!”
林軒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從口袋裡掏出針袋,立即爲張老將軍施針,因爲情況太危急,他不敢有任何大意,下針的速度也減慢了許多。
只見他取出一根根銀針,刺入張老將軍身體內,然後輕輕一捻,銀針末端傳來一股柔和的氣息,瞬間渡入老將軍的肝臟之。
令人驚的是,林軒鬆手之後,銀針的尾部,竟然微微地顫抖,彷彿有人在空撥弄一般。
林軒卻視而不見,再次取針,同時運轉體內靈氣,在下針的同時,繼續傳導出少許精純的靈氣。
許老和張浩宇站在旁邊,他們精神緊繃,額頭甚至出現了一層層細密的汗珠。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控制自己不發出聲音,以免打擾到林軒,從而影響張老將軍的治療。
約莫五分鐘之後,林軒緩緩伸出右手,食指微屈,接着輕輕一彈,最後刺入的那根銀針停止搖晃。
而這時候,張老將軍的臉色變好了許多,血壓脈搏也穩住了,甚至還開始緩慢地回升。
許老和張浩宇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出現這種情況,那說明張老將軍的病情穩定了。
但是,這並不代表肝癌好了,林軒注意看了一下,張老將軍的肝臟依然被黑氣環繞,顯然並沒有好轉多少。
當然了,林軒也不是在做無用功,在他鍼灸之後,老將軍至少能吊住命,有時間接受後續的治療。
如果換成打強心針,他的情況真的危險了,即便是能醒過來,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
“小林,我爸現在怎麼樣了?”林軒剛停下來,張浩宇緊張地過來詢問。
“雖然還沒有好轉,但至少保住命了。”林軒說道,“待會我去準備一些東西,爭取在天黑之前讓老將軍醒過來。”
“那好,那好……”張浩宇深吸了一口氣,眼閃過一抹濃濃的感激,他拉着林軒的手說道,“小林,這次多虧有你在,不然我爸……”
“對,那羣狗屁專家早沒辦法了,要不然怎麼會拖到現在?”許老開口說道。
“許老嚴重了,肝癌末期,他們束手無策也很正常,畢竟用西醫手段,根本無法徹底殺死癌細胞。”林軒說道。
想來也是,那羣人能評專家,水平自然還是有的,只不過不像林軒這麼逆天,可以跟閻王爺爭命。
“小林,你別幫他們說話,等我爸醒了,我會如實向他匯。”張浩宇說道。
“這些東西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張老將軍救回來。”
林軒開口說道,“院子裡有沒有草藥材?我寫個方子,你們儘快叫人去煎藥。”
“沒有……”張浩宇露出一絲尷尬之色,醫療組的組長是樑昌盛,這小子向來看不起醫,自然不可能儲備藥材。
“那這樣吧,你們馬派人去買,記住了,一定要找老藥房,不能出任何差錯。”
林軒想了想說道,“這關係到張老將軍的性命,萬一出什麼岔子……”
“行,我親自跑一趟,許老爺子,這邊交給你和小林了。”張浩宇點了點頭,隨即朝門口的警衛說道,“小王,你現在馬聯繫路航,讓那邊派一架直升機過來。”
“是!”一個警衛員迴應,然後轉身朝樓下跑去,在院子外面的信息部門打電話。
不多時,張浩宇帶着幾名警衛離開,而林軒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把張老將軍身的銀針取了下來,只留下九根困住肝臟附近的癌細胞。
房間外的走廊,一羣專家站在不遠處,因爲許老在裡面,他們不敢亂闖,但又想知道張老將軍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魂歸天外。
在這時,樑昌盛看見張浩宇下樓,然後徑直了一架直升機,他頓時眼前一亮,大步朝着病房走去。
他心裡很清楚,沒有張浩宇,這些警衛員得聽從他的安排,如此一來,不怕許老動手了。
“樑專家,不好意思,你現在不能進去。”一個警衛員伸手攔住他。
“我是軍區總院指派的專家,全權負責張老將軍的治療,我爲什麼不能進去?”樑昌盛大聲喝道。
“這,這是張先生的意思,包括你在內,所有專家不得進入……”警衛員解釋道,但他還沒說完,立即被打斷了。
“張先生張先生,那你倒是說說看,他有什麼權利指揮你們做事?”樑昌盛冷冷地說道。
警衛員頓時傻眼了,嚴格來說,他們只對級和張老將軍負責,確實不受張浩宇的調遣。
剛纔事急從權,按張浩宇的意思來辦無可厚非,但現在不行了,必須嚴格遵守規定。
“記住了,我纔是專家,究竟誰能進病房,我說了算!”樑昌盛撂下一句話,推門走了進去。
緊接着,他迫不及待地走到病牀前,但是下一刻,他臉的表情忽然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