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林軒已經回到了自家的老宅,父母正在屋前的樹底下乘涼,聽着頭頂的蟬鳴。品書網
看見林軒兩人,劉翠蘭連忙招呼客人進屋,給他端了杯水,拉着林軒問道:“這位是你朋友吧?都喜歡吃什麼,我這去做。”
因爲兩人搭的是早班車,經過四個小時的顛簸,到家正好是吃午飯的時間。
林建沒什麼反應,神色柔和地對兩人點了點頭,繼續躺在竹牀休息。
但見到林建和劉翠蘭的時候,林軒眼冒出精光,他發現父母體內有了微弱的靈氣,身體起以前來要健康多了。
兩人都是紅光滿面,看起來氣十足,根本不像那些常年勞作的農民,透露出濃濃的疲憊。
林建虎背熊腰,身子骨非常硬朗,手臂健壯的肌肉彷彿隱藏着千鈞之力,。
劉翠蘭則皮膚光滑,像是特地保養過的樣子,跟城裡養尊處優的貴婦人有得。
只是他們年紀大了,又加常年勞作,眼角自然佈滿了皺紋,雙手也有厚厚的繭子。
雖然在靈氣的作用下消失了不少,但還是很明顯,不過以前好看多了。
很快,林軒恢復了正常,他知道,如果再多喝點靈泉水,父母的變化會更大。
“媽,他是我戰友,叫他楚霖或者小霖都行。”
林軒走前笑着說道:“隨便吃點好了,哪有那麼多講究。”
“阿姨,您太客氣了,軒哥說得對,家常菜好了,這麼麻煩您,我都不好意思了。”
知道對方是林軒的至親,葉楚霖哪敢怠慢,連忙去打招呼。
“那可不成,我家小軒還沒帶戰友回來過呢,必須重視,不然傳出去了,別人還以爲老林家摳門!”
劉翠蘭板着臉,雖說客隨主便,但也不能太馬虎。
“這……”
葉楚霖苦笑着,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打斷了。
“好了,不要覺得太熱情,農村大家都這樣,過幾天你習慣了。”
林軒拍着他的肩膀,都是自家兄弟,沒必要這麼推來推去。
這時候,劉翠蘭跑到樹底下,拖着林建往雞舍那邊走,準備殺只兩年的老母雞。
“軒哥,你理解錯了,我只是在客套而已。”葉楚霖靦腆地笑了笑。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兩人的關係變得很要好,沒有半點多年不見的陌生感。
最主要的是,葉楚霖漸漸接受了林軒退役的事實,也變得隨和起來,不再那麼拘謹。
要知道,林軒以往都是以教官,或者副隊長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之前他還真有點放不開。
“喲,混吃混喝還好意思承認,真夠不要臉的。”林軒嫌棄地瞥了葉楚霖幾眼。
“我樂意,再說了,這叫幫助家庭苦難的戰友,有什麼好害羞的。”葉楚霖開玩笑似的說道。
知道自己的傷勢可以痊癒,他的心情好了不少,整個人都變得開朗了,也差不多從老父親離開的痛苦走了出來。
“吃白食的,這幾天多喝點水,有助於恢復雙手,到時候跟我去做苦力!”林軒調笑道。
“沒問題,好幾天沒動手,我渾身下都癢,等我的傷好了,山能打虎,下河能捉蛟。”
葉楚霖躍躍欲試,不過他也知道,這半個月正好是農忙時節,哪裡都缺人!
“河裡只有水蛇,沒有蛟!”林軒沒好氣地說道。
兩人坐在竹牀閒聊,林軒則想起了家裡的菜園子,還有狗蛋那個魚塘,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說到這些,林軒準備抽個時間,給果蔬和魚苗弄點靈泉水,讓它們長得更好。
竹牀在農村倒也常見,以前基本每個村子都有竹篾匠,各家各戶都有不少竹製品。
如竹籃子、竹簸箕、竹蓆、竹牀等等,這些東西差不多成了每家的標配。
甚至很多人家都專門種了竹子,除了春天有竹筍吃之外,是拿來給匠人手工做農家用具了。
在夏天,大多數人家都會在家門口的大樹下襬張竹牀,方便晚坐着乘涼聊天。
只是現在小洋房多了,大家都不怎麼用竹製品,反而更喜歡城裡的沙發,和墊着厚毯子的大牀。
約莫半個小時,劉翠蘭做好了午飯,除了辣椒炒雞肉之外,還有雞蛋湯和空心菜。
等坐到桌子的時候,林軒能夠感受到,三份菜裡,隱隱都有靈氣的存在,只是含量很低。
“難道說,在做菜的過程,靈氣也會逸散出去?”
林軒皺起了眉頭,扭頭朝院子雞舍裡看去,果然發現那些母雞內部蘊含的靈氣多不少。
結果毋庸置疑,他的猜測顯然是真的,而且靈氣逸散的百分還不低!
最近精神力得到了重大突破,讓感知力也隨之升,所以林軒能夠感受到靈氣的存在,這也讓他意識到了很多問題。
其影響最大的是,林軒呼吸進來的靈氣,很少能夠吸收,絕大多數都浪費掉了。
“莫非我缺少所謂的功法?”
林軒思忖着,功法這個詞是他看小說得來的,而不是通過那個神秘的教官。
只是多憂無用,這種事,光靠自己摸索,只怕想破腦袋也搞不清楚。
“楚霖多吃點,自家的養的老母雞,放心吃,在城裡可吃不到!”
劉翠蘭指着盛雞肉的盤子,勸葉楚霖多吃點。
“嗯,那我不客氣了。”葉楚霖也不含糊,在林軒的幫助下,咀嚼着送到嘴巴面前的雞翅膀。
剛咬下去,葉楚霖頓時眼冒出精光,忍不住狼吞虎嚥,三兩下把翅膀給消滅掉了。
“阿姨的手藝真棒,我還從來沒吃過這麼美味的雞肉!”
葉楚霖不吝讚美之詞,眼巴巴地看着桌子的菜。
可憐的他失去了動手的能力,只能看林軒的心意吃飯,沒有半點脾氣。
看到林軒喂菜,劉翠蘭詫異地望着他們,林建頓時臉黑了,恨不得把他們兩個給趕出去。
劉翠蘭夫妻倆雖然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也沒讀過多少書,但也知道現在城裡有很多人取向不怎麼正常。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兒子竟然也是那種人!
“胡鬧!你們不能好好吃飯?!”
林建心裡的火氣蹭蹭蹭地往漲,猛地站了起來,用手拍着木質的桌面。
桌子的飯碗同時震動起來,差點沒摔在地,雞蛋湯灑出了不少。
劉翠蘭也站到丈夫身邊,臉色非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