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枯瘦老者居然對林軒鄭重的一抱拳,躬身行禮。
如同面對一位值得尊敬的前輩。
高柏勝先是一愣,隨即獰笑了出來。
“小子,今天你必死無疑!”
高柏勝冷冷笑着,陰險道“我師傅剛纔這個動作,叫做‘既分勝負,也分生死’,通俗來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林軒微微一愣,沒想到在華北古武界,還有這麼一個規矩。
不過這樣,正合林軒的意思。
兩人之戰,不死不休!
可謂暢快淋漓!
林軒反倒希望,對面這位枯瘦老者,實力能夠與自己分庭抗禮,這樣纔有決鬥的意思。
見到師傅做出這番動作的高柏勝,雖然一直冷笑,但也適時後退了幾步,爲兩人騰出生死決鬥的空間。
這個時候,誰要敢上前阻攔枯瘦老者,都會被視爲生死大敵,先殺大敵,再殺林軒!
高柏勝可不敢冒這個險。
林軒輕蔑看了枯瘦老者一眼,淡淡道:“既然你送死,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枯瘦老者聞言,竟然拍手叫好,大笑道“好,希望幾個回合之後,你還能用這樣狂妄的語氣,和我說話!”
聽到林軒的話,站在不遠處的高柏勝,也不禁冷笑起來。
他相信只要師傅出手,此人一定必死無疑。
師傅可是堂堂八極脈的長老,大宗師中期強者。
即便是豫省古武家族顧家的家主,對師傅都得以禮相待。
可眼前這小子,居然如此狂妄,等一會就讓他看看,什麼叫做年少輕狂的代價!
“你年紀大,我就讓你先出手吧。”林軒無所謂的說道。
枯瘦老者眼神閃過一絲陰沉,慢慢眯了起來。
死到臨頭,對方居然還敢讓他先出手?
“年輕人,我對你已經行了嘴尊重的行手禮,既然你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枯瘦老者便猛地一跺腳,整個土地瞬間震動起來。
比高柏勝剛纔那一震,威力顯然要恐怖多了。
以他右腳爲中心,厚厚的水泥被一寸寸翻起,直接被掀了起來,霎時間煙塵四起。
“轟”的一聲!
枯瘦老者的雙腳,重重踏在那些掀起的石塊之上,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
那是水泥板被碾碎的聲音。
“去!”
枯瘦老者怒聲一喝,地上那些被掀起的水泥塊,紛紛如同刀片一般,向林軒所在飛了過去。
其勢頭之迅猛,令在旁看着的高柏勝,心裡不禁升起一絲寒意。
‘師傅果然就是師傅,一出手便這麼強,看來這小子,今天是確定沒有生還的機會了!’
高柏勝心中冷笑着。
再看場上,一片片水泥塊朝林軒飛去。
在上面,帶着枯瘦老者幾十年的修爲,哪怕是一輛堅硬無比的坦克,在這些水泥塊的衝擊下,都能穿出幾個大窟窿。
更別說是個人了。
枯瘦老者的實力,相比於剛纔的高柏勝,實在強了太多太多,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人物。
一出手,便是十足的殺招。
而面對這些的林軒,淡淡的搖了搖頭,眼神中露出不屑的意思。
這一招,在別人看來,可能算是個大殺招。
但在林軒眼中,不過是像小孩子過家家那樣的把戲,絲毫沒有威脅度。
他大手一揮,掀起一陣勁風,光是一個動作,便將這些高速飛行的水泥片,生生給吹偏了方向。
甚至有些,生生給打得粉碎。
而他的手掌,彷彿是精鋼打造,絲毫沒有受到傷害。
在輕描淡寫之間,便化解了對方第一個殺招。
“倒還真有點本事!”
枯瘦老者目中一閃,露出微微詫異,但身形卻也立即攻了上來。
剛纔那些,僅僅只是開胃菜而已。
現在,纔是真正殺戮的開始!
他每一腳踏在地上,都能發出轟隆隆的響聲,踩出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土坑。
土坑在月光的照耀下,煞是明顯,恐怖至極。
要是一個普通人見到這一幕,指不定早已嚇得癱軟在地。
此刻的枯瘦老者,就像是一輛飛速前進的巨型坦克,氣勢沖沖,無人可擋。
高柏勝的獰笑,愈來愈盛。
剛纔林軒化解了師傅的攻擊,雖然讓他心生驚訝,但下一秒師傅這一招,讓高柏勝再次驚歎了起來。
他相信,憑藉師傅的實力,最多在三招,就能將眼前這個不知狂妄的年輕人,給強行擊殺。
而此時的枯瘦老者,也對自己這一招,相當自信。
要知道,他可是大宗師中期強者。
他的奮力一擊,豈是那麼容易被化解的?
他甚至還認爲,自己出手重了,怕林軒後悔都來不及後悔,便死在他的身下。
他八極脈擅長以煉體著稱,比之一般的大宗師強者,要強上太過多。
甚至面對靈境強者,他都有資格上去,鬥上一鬥。
更別說,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了。
枯瘦老者很快便貼近林軒,雙手握成一把巨錘,狠狠朝着林軒的面門砸下。
高柏勝已經驚呆了,眼中閃爍着灼熱的目光。
心中喃喃着,什麼時候,自己能有和師傅一樣的實力。
舉手投足之間,便蘊含了這麼強大的力量。
林軒面對這隻巨錘,在枯瘦老者陰狠的目光下,居然淡淡笑了出來。
他身形微微偏移,這隻巨錘直直砸向他的肩膀。
枯瘦老者眼珠一閃,露出獰笑。
就算你避開腦袋又如何?
照樣死在我的身下!
他用盡全力,將巨錘狠狠砸向對方的肩頭。
“咚!”
如同洪鐘大呂般的巨大聲音,好像是戰士手中的巨錘,狠狠捶到了一個銅鐘上面,發出一陣無形但異常刺耳的聲波。
離得最近的高柏勝,瞬間煞白了臉色,整個人立即捂住耳朵,緊緊閉上了眼睛,整個人搖搖欲墜。
而這時朱家那些人,終於也感受到這一陣陣波動,紛紛從睡夢中驚醒。
可是在這一陣聲波之後,整個黑夜又陷入了沉寂。
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衆人都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或是做了什麼噩夢。
而朱無雙,卻在此刻悄悄起來了。
她推開了窗戶,藉着路旁的燈光,查看外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