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言重了,晚輩還有很多東西要學,醫學界必須靠你們這些老前輩撐着。 ”
坐下之後,眼鏡男變了一個樣子,質彬彬地跟顧神醫打招呼。
被這麼拍馬屁,顧神醫心情大好,更加欣賞這個年輕人了。
“咦,這不是清水集團的林老闆嗎?我說你一個賣菜的鄉巴佬,來這裡湊什麼熱鬧?”
眼鏡男故意瞥了林軒一眼,高聲說道,“你不會是混進來的吧?保安,快點把他轟出去!”
他這麼一喊,會議室沸騰了起來,許多不認識林軒的企業代表,立即投來鄙夷的目光。
“王醫生,請問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女記者心思活絡,立馬湊過來詢問道。
“咳咳,是這樣的,想必大家都認識這位林老闆,他只是一個賣菜的農民,雖然會一點醫術,但還沒有參加研討會的資格!”
眼鏡男一本正經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偷偷溜進來見世面的,估計連邀請函都沒有。”
主席臺另外一頭,林軒臉色微變,冷冷地看了眼鏡男一眼。
本來他是不想說話的,但在這種情況下,他沒法保持沉默,必須站出來爲自己澄清,同時談談這貨的醫德問題。
“林先生,剛纔王醫生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記者把話筒送到林軒身前,詢問道。
“進來之前,我出示過邀請函,反倒是這位王醫生……”林軒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好吧,王醫生跟我們開了一個玩笑,不過我剛纔注意到了,王醫生確實沒有出示邀請函。”女記者話音一轉,重新把話題拉到眼鏡男身。
“笑話,我王浩參加研討會,還要什麼邀請函?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有顧老在,我根本不會過來!”眼鏡男冷笑一聲。
他這麼一說,主席臺其他專家不樂意了,感情在他眼裡,整個世界只有顧老是名醫,他們這些人是沽名釣譽之輩?
“王醫生,我們這是私人舉辦的研討會,必須要有邀請函才能進來。”一個專家不悅地說道。
“不錯,這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沒有邀請函只能去觀衆席!”另外一個專家掏出邀請函,指着面的相關信息說道。
“王醫生,照這麼說,你纔是那個偷偷溜進來的人!”女記者戲謔地說道。
“咳咳,大家誤會了,王醫生是我親自邀請過來的,可能是他忘記帶邀請函了。”顧神醫站起來說道。
他替眼鏡男解了圍,後者立即囂張地說道:“聽到沒有,老子可是顧神醫邀請的,而你呢,不知道從哪裡偷了一張邀請函混進來!”
“小王,你怎麼是說話的?難道我沒有邀請醫生的資格?難道我老吳的師弟,是那種道德敗壞的人?”
吳老爺子看不下去了,吹鬍子瞪眼地說道,一張老臉氣得通紅,差點沒喘過氣來。
一連三四個問題,像炮轟似的,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大家瞬間意識到,老吳的臭脾氣要發作了。
吳老爺子的脾氣怎麼樣,在場的專家都知道,偏偏這個王浩口無遮攔,胡亂得罪老前輩。
“老吳,這麼激動幹嘛?跟一個小輩計較,有損你針王的身份,再說了,小王也不是故意的。”
“是啊是啊,今天來了這麼多媒體記者,你要是不控制一下,明天該頭條了。”
幾個研究醫的專家勸道,其有一個跟吳老爺子的關係特別好,直接拉着他坐下。
有人幫他說話,眼鏡男反而不領情,嘲諷道:“一羣倚老賣老的傢伙,什麼狗屁專家,放在五六十年代,你們不過是賣狗皮膏藥的貨色!”
眼鏡男是學西醫的,一向看不起醫,覺得醫裡面的東西都是僞科學,什麼陰盛陽衰、望聞問切,簡直毫無科學依據可言,假得不能再假了。
他這話一出,整個會議室沸騰了,醫專家差點氣炸了肺。
“臭小子,你怎麼說話的,還懂不懂尊敬長輩了?別以爲自己做出了一點成績,可以在這裡放肆!”
“沒錯,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口出狂言?信不信我叫保安過來,直接把你趕出去!”
“你小子說話太放肆了,簡直沒把我們這麼老人放在心裡,難道你這麼缺乏教養?”
看着一大羣氣憤不已的醫專家,眼鏡男淡定地說道:“醫是醫學界的糟粕,估計也能治治感冒發燒,所以你們沒有做長輩的資格!”
“狂妄,太狂妄了,羞辱我們這些老頭子也算了,竟然還敢全盤否定醫!!”一個醫專家忍不住喝道。
“臭小子,我看你是來搗亂的吧?保安,快把這位王醫生請出去,免得污染這裡的空氣!”另外一個老專家說道。
看到這副局面,西醫專家則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都不說,甚至還有幾個老專家,認爲王浩說得有一定道理。
事實,醫和西醫專家之間有隔閡,之前分成兩派進來,很好地證明了這一點。
大多數西醫專家認爲,醫理論提到的陰陽二氣、五行學說,都是故弄玄虛,用來糊弄老百姓的玩意,沒什麼可取之處。
而醫專家則認爲,西醫治標不治本,頭疼醫頭,腳痛醫腳,完全沒有徹底把問題解決。
“老李老馬,你們這麼激動幹嘛,醫到底怎麼樣,大家心裡都清楚,沒必要爭什麼。”
顧神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他是西醫代表人物,自然不會向着醫。
“老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不是想抹黑我們醫嗎?”吳老爺子再也忍不住了,怒氣衝衝地說道。
“呵呵,老吳你不會是在說笑吧,現在醫都衰落成什麼樣了,我有必要多此一舉嗎?”顧神醫冷笑道。
“醫的處境確實不怎麼樣,但這並不能代表什麼,明珠也有蒙塵的時候。”
吳老爺子冷着一張老臉,憤憤地說道,“我看咱們今天來交流交流,究竟是西醫好,還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