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巖此刻很激動,終於能把這小子給滅了。
這一口氣給陳岩心裡堵的,不滅了林軒估計飯都吃不下去了。
林軒早已發現了密林之處的不詳。
在林軒臨近黑袍所藏匿之地不足三米的時候。
黑袍動了,自袖口飛出一黑霧籠罩的圓形物體。
頓時,林軒的世界山崩地裂。
畫風突變。
林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天地一片灰暗,猩紅的瀑布,暗黑的溪流,密林變爲了枯地,破敗的氣息席捲着整個大地。
白光變爲血月,萬里無雲,光線密密麻麻的充斥着細小的灰色顆粒。
縱是林軒藝高人膽大也不由得頭皮發麻,摒住了呼吸。
而在黑袍的眼,周圍一切都沒有變,只是方圓之內,籠罩着絲絲黑氣。
啵。
不由得林軒反應,左方一道驚雷,便直奔林軒而來。
哈哈哈,小兔崽子,你的末日到了,看你如何猖狂。
天地之間傳來了一道瘋癲到極致的聲音。
陳巖?是他了,不過這老頭只是暗勁,所修也並非陣法,怎麼會搞出來這麼大動靜。
估計是在家族搬了救兵,也罷見招拆招。
林軒不知道,陳巖搬哪門子的救兵,只是和西北凌家做了一筆見不得人的交易。
而焚天劍,藏匿着莫大的機緣。
西北凌家,和鄂省陳家,江海李家一樣,同位隱世家族。
前些日子,黑袍,也是凌飛在黑市找到了陳巖,說是要購置二房一脈的焚天劍。
當時,陳巖想都沒想拒絕了,那可是老祖賜予二房一脈的護身之物。
不過黑袍還是給陳巖留了聯繫方式,說日後若是想出手,通知他。
這次陳巖本來也準備在家族搬救兵,可是大長老發了話,導致普通長老並不願意理睬他。
位分高的幾個長老,也清楚二房一脈的德行,都一再推脫。
總不能找禁地的哪位老祖吧。
打擾哪位清修,運氣不好,可能會被轟的渣都不剩。
陳巖僥倖見過禁地老祖出手,那可是連靈魂都給你轟成一地粉末。
陳巖氣不過,這不聯繫了凌飛,以道心承諾,事成之後把焚天劍雙手奉。
估計賜予二房一脈焚天劍的老祖,九泉之下知道這事,都能把棺材板蹬出一個洞來。
老東西,別逗了,你這垃圾玩意兒,七老八十快入土的年紀,給你嘚瑟跟花兒一樣。
林軒雖然嘴說的輕鬆,可脊背已冒出了冷汗。
險而又險的躲過了一道雷霆,卻發現背後又有數十道雷霆襲來。
對方絕對是宗師級別的人物,而且是陣法大師。
黑袍玩味的看着陣的少年,這一切其實都是幻象,被雷電擊到並不會有什麼損傷。
這陣法矇蔽了陣之人的感官,黑袍可以隨心所欲織出想要的幻想,把陣之人消耗的筋疲力盡,再去收割。
小兔崽子,由不得你狂,好好享受老夫爲你準備的大餐吧。
林軒正在全力的躲避雷霆的侵襲,突然前方出現一隻手,攜着幻影直奔林軒命門。
躲不及了,先吃口雷霆吧。
林軒向雷霆撞了過去。
沒有想象的噼裡啪啦,也沒有一絲聲響,林軒這樣穿過了黑色雷霆。
幻象?
林軒折過身,有反覆穿過了幾次,果然沒有任何變化。
黑袍老者看向陳巖,冷哼了一聲。
真是愚蠢,壞自己好事,這下林軒知道一切都爲幻想了,黑袍沒法繼續不出力的消耗林軒了。
回來!
黑袍對着陳巖,喝了一聲。
緊接着黑袍雙手翻轉,向黑霧之不斷注入明黃色的光芒。
黑袍的心情並不好,本來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消耗掉陣的少年。
這次是別想了。
原來一切都是假象,林軒踢了踢腳下的黑草,又去瀑布兜了兩圈風。
這是那個丫的佈置的狗屁陣法,惡趣味也太大了吧。
突然,又有數十吧大劍,直奔林軒而來。
又來???
逗你爺爺的吧,林軒這次可不會再當了。
光着膀子,敞開胸膛,林軒伸開了臂膀,像是在迎接自己的孩子們。
噗…
臥槽???
來真的。
林軒如斷線的風箏,一下子飛出去老遠,又爬了起來。
那是哪個老變態搞出來的陣法,也太噁心了吧。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居然沒事?
黑袍見林軒吃了大劍後,拍拍屁股,毫無違和感的站了起來。
自己這幻化的大劍,算普通宗師吃了,免不得傷筋動骨。
黑袍可不認爲林軒有這個能耐。
雖然聽陳巖說林軒已經跨到了宗師的行列,但看起來也不過一二十歲的樣子。
估計也是遇到什麼大機緣剛突破的,對黑袍來說不足掛齒,畢竟黑袍在宗師境界已經停留二十餘年了。
可能是存在着什麼巧合。
黑袍變幻着手勢,風勢更猛了,天地更加灰暗。
困住一個宗師,饒是黑袍再精進,消耗也是巨大,尤其是把幻境變爲真實的攻擊。
黑袍準備藉着地勢,速戰速決了。
快殺了他。
陳巖在旁邊叫囂了一聲。
你行你。
黑袍懶得理他。
陳巖這種貨色,若不是因爲梵天劍的緣故,算在地圍着黑袍轉十圈,黑袍都不帶擡一下眼皮。
不過陳巖倒是閉嘴不吭聲了。
變陣,山河之殤。
頓時林軒所處的空間,山河龜裂,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嗚咽之聲自雲端傳來。
避無可避,連風都夾雜着實質性的傷害。
你們幾個站着幹什麼?啊
黑袍扭頭看着陳巖一行人。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林軒一圈把孫長老拍到半死不活的樣子,還刻在衆人心裡,一時間都不願意第一個去送死。
一個個廢物,那小子在絕陣裡,一身實力發揮不出來三成,你們怕個什麼?快去!
幾個人蹭蹭蹭的踏着枝丫飛了過去,陳巖在後邊緊跟着。
林軒躲避着風雨的侵蝕,突然脊背一陣發涼。緊接着便感到幾股來自陣法之外的能量氣息,正在飛速接近自己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