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看着手中的金色丹藥,猶豫兩秒,最後肺腑間隱隱作痛,最後還是直接吞進嘴裡。
入口即化間,一縷縷華光頓時涌入自己丹田,隨後衝向四肢百骸。
吞藥入肚不過幾秒,紀老祖渾身就是冒着金光,隨着就是一陣靈氣,飄在半空,然後緩緩落下。
在見老祖模樣,不僅精神頭好了很多,面色有氣血,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真進階了?”
紀老祖頗有些不可置信。
紀家老小看着這場面,先是愣了半天,隨後紛紛發出歡呼聲。
趙二寶見狀,也沒多搭理,只是淡淡看着老祖,“行了吧?沒我事就走了啊。”
如此神人,紀老祖哪能輕易放他離開,趕緊挽留。
“趙先生!我們紀家雖然廟小,不太能入您眼,但現在您正是遭難,大可以爲您暫做庇護!”
趙二寶的本事,已經算是驚掉了紀家人的下巴。
而且這麼隨便,就練出能直接進階的天靈丹,巨大的誘惑,更是讓那些一開始不信任的人,也出來巴結。
但趙二寶還是執意要走,老祖沒了主意,好在紀嫣然此時上前。
“咱之前說好的,你救我,我就該跟你報恩,先留下,日後再做打算。”
聽到紀嫣然這麼說,趙二寶才笑道,“那紀家主挽留,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做日後打算了。”
話說的雖然調戲,但趙二寶是因爲紀嫣然的挽留,才說要留下。
算是給足了紀嫣然面子,紀老祖也明白,趙二寶是在幫紀嫣然立威,也就沒多話。
紀嫣然知道好歹,趙二寶這麼對自己,不免面色潮紅,更是對趙二寶多了幾分想法。
隨後趙二寶說,他想要一個僻靜場所,老祖想了想,直接把藥園劃撥給了他,讓紀嫣然帶着趙二寶去看。
然而到了地方,趙二寶就發現他們紀家的奇花異草,倒是很多,驚喜之下,俯下身就開始擺弄辨別。
此時孤男寡女,紀嫣然難免有些嬌羞,“那個,謝謝你幫老祖只好傷疾。”
紀嫣然問話,只得到趙二寶一聲嗯。
“這片藥園是老祖劃給你的,之前這邊也沒什麼人待過,這邊要是缺什麼,你記得跟我說。”
溫柔的話語,卻又是讓趙二寶嗯了聲。
“那個,你之後有什麼打算沒?”
“嗯。”
敷衍的連嗯三聲,紀嫣然頗有些惱,“你……”
低頭就看到趙二寶,入迷般擺弄眼前的草藥,怨氣一下子就憋在胸口。
“喂!”紀嫣然不滿的嚷了聲。
“啊?”趙二寶這才如夢方醒,“咋了?”
“不是,我剛纔說的那些你聽到沒!”紀嫣然插着腰問他。
“你剛纔說話了?”趙二寶撓撓頭,“你說啥了?”
“我……算了,什麼都沒說!”紀嫣然氣鼓鼓的樣子,讓趙二寶很是不明所以。
不過趙二寶還欣喜於這些奇珍異草。
一時技癢,便想煉丹,“那什麼,這片藥園子,以後都是歸我了對吧?”
“對!”紀嫣然環保雙臂,胸脯劇烈起伏,明顯沒消氣,“你想幹嘛幹嘛!哪怕你帶個小相好在這兒偷偷摸摸也不會有人說你!”
這吃醋一樣的語氣,讓趙二寶更摸不着頭腦,但有這句話就行了。
“我想在這兒練練丹藥,不太方便被看到,迴避下?”
紀嫣然實在不好再多說什麼,不顧自己原本的高冷形象,跺了跺小腳,“練吧練吧!練死你!”
說罷就出了門,懶得在搭理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她就納悶了,越有能力情商就越低?
剛把自己看個精光,現在就這樣!
活了這麼多年,她紀嫣然哪受過這種待遇!
或者,真是自己歲數已經到了,沒了魅力的時候?
這麼想着,紀嫣然忽然有種壓迫感,直想趕緊學化妝瑜伽什麼。
正有這種打算,忽然有下人叫喊着跑過來,“家主!不好了!金家人來興師問罪了!”
一提到金家,紀嫣然原本嬌羞的面色,忽而陰沉下來。
“還想怎麼找他們算賬,竟然這會兒自己找上門來了,很好。”
恢復傷情後,紀嫣然其實一肚子火。
要不是奇葩金家鬧出的麻煩,自己也落不到這麼傷重的情況。
於是表情清冷的就去找那些個金家人。
然而到了大堂,卻發現氣氛有些不對。
老祖親自出場,在老祖的對面坐着一個穿着道袍,鬚髮皆白,表情倨傲的老者,正與紀家老祖對視着。
老祖眉頭深皺,表情鐵青,明顯火氣很重,但生生沒有發作。
金家家主金無命坐在這道袍老者的右手側,神態恭敬,顯然這道袍老者在金家的地位舉足輕重。
而堂下,正是金家的大少爺。
不過此時的金少卻是渾身繃帶,木乃伊似的躺在擔架上直哼哼。
而在金無命的背後還站立着十幾個金家的高手,一個個煞氣沖天,雙目中雷霆閃爍,一看就是硬茬。
看到這陣勢,紀雪倒吸一口涼氣。
她原本以爲金家跟紀家實力相差不多,沒想到金家居然這麼多的高手,看來以前一直在隱藏實力。
今天傾巢而出來到紀家,卻不知道所謂何事,須得小心應付纔是。
“喲,紀家主來了?”
金無命一看到紀嫣然,眼中的貪婪一閃而過,站起身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幾日不見,紀家主出落的更加漂亮了,聽說你前幾日中了毒,怎麼樣,解藥找到沒有,我金家交友廣闊,你也知道,要不要我找個神醫給你看看病啊?”
金無命這番話說的極爲輕佻,而且對象還是紀家的家主,無疑對紀家的人是極大的羞辱。
不少紀家長老,族叔都氣的漲紅了臉,要不是礙於老祖在這坐着,怕早就破口大罵了。
紀嫣然也是氣的不輕,臉色猛地一沉,冷冷說道:
“不老金家主操心,我的毒傷已經完全好了,倒是你,前幾日被我打斷了幾根肋骨,這麼快就又來我紀家找事,是不是又想斷幾根骨頭了?”
“你,休要胡言,老夫只是看你是個女流之輩,不忍對你下死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