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些不快,但是,也沒有真的去教訓那個不開眼的方臉青年,對楚狂道:“既然,你已經想好了,我便解開你身上的禁制,不過,我只能解開你一個人的,至於,其他的禁制,如何解開,這就不關我的事情了,還有,我要將月光鼠帶走,這個,你沒有意見吧?”
楚狂點了點頭,道:“剛纔我那句話的意思,其實是永遠記得你的恩情,希望你不要誤會,那月光鼠,本來也不是我大玄天派之物,你想要帶走,帶走便是。”
“你是個明事理的人,好了,話已經說盡了,我也不多費口水了,我這就解開你的禁制。”我話音剛落,便是手掌覆蓋上一層黑蓮業火,手掌如電般,點了四十九下,便將紫羅真人設置在楚狂身上的禁制,盡數化解掉。
其實,這紫羅真人用道氣設下的禁制,並非那麼簡單,即便是靠着黑蓮業火,也需要一個“打磨”的過程,楚狂活動了一下身子,臉露喜色,對我抱拳道:“多謝。”
我點了點頭,道:“小事而已,這龍鱗舟的駕馭方法,你應該瞭解吧?”
楚狂點點頭,道:“當然,這龍鱗舟是我宗門的運輸工具,自然精通一些。”
我衝他點了點頭,沒有多言,便進入了船艙之內,見到了月光鼠。
“你食言了,那天,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你沒來。”月光鼠身子一動不動,僅僅是眼皮,眨動了一下。
我一怔,這傢伙,看來對我挺有怨念的,這是生氣了。
不過,我也沒有多想,本來,我跟這個傢伙,也沒有太多的瓜葛,這般做,問心無愧而已。
“那天晚上,我的確沒來,但是,我還是可以帶你離去。”我如是道。
“帶我離去?你怎麼帶我出去?你能破解掉着木牢之上的禁制?”月光鼠聲音有些發冷,很是氣憤地看着我。
“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就不救你,是我說了算,而不是你說了算,況且,我們之間,本來也沒有什麼情分在內,救下你,也不過是順手而爲罷了,你擺這副臉色,是給誰看?”我說道。
月光鼠的眼睛泛起了一股兇光,但終究,那兇光,盡數地斂去了,仿若從未散逸而出一般,“你說得對,救不救我,且不說能不能成功,主動權在你那裡,那你如今,快救我出去啊,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破解掉着木牢上的禁制的,說大話,可改變不了什麼。”
“你會知道的。”我看了他一眼,便用黑蓮業火凝結出一隻火鳥,火鳥越來越大,有若一頭黑鷹,黑鷹發出一聲啼鳴,便竄到了荊棘木牢跟前。
“該死的,這是什麼,讓他離我遠點兒!”月光鼠見到黑鷹的出現,當即驚恐地叫了出來,也不在裝淡定了,此時,他的模樣,倒更像是世俗之中的那些膽小老鼠。
“如果,你想一輩子困在這個木牢之中,那你就繼續鬼叫吧。”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旋即,不再理會他,而是令黑鷹張開鳥嘴,當即吐出大口的黑色火焰,火焰飛掠出去,將荊棘木牢,當即焚燒着了。
隨着荊棘木牢的燃燒,月光鼠的慘呼聲,也隨之戛然而止了。
“竟然……真的破開了禁制?”月光鼠面色閃爍着忌憚,隨後將目光落在了黑鷹身上,看了看黑鷹,又看了看我,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如你所見,便是我的火焰。”我如是道。
“這是什麼火焰?”月光鼠急道。
“死心吧,我不會告訴你的,現在,你跟着我離開龍鱗舟,到時候,你想去哪裡,我不會攔着你,但是有一點,你要明白,不要在我附近出現,現在,我沒有殺你的心思,但是,你若是打擾到我,我自然不會手軟。”我說道。
月光鼠的面容一陣閃爍,旋即,他嘆了一口氣,道:“好吧,不管怎樣,這一次,謝謝你了。”
“少來,出了龍鱗舟,咱倆啊,可是誰也不認識誰。”我說完,便看了他一眼,率先走出了船艙。
我走出了船艙,楚狂已經早早候在了甲板之上,我走過去,月光鼠跟在我身後,看了一眼有些狼狽的楚狂,我說道:“你是在等我,還是在放放風?”
楚狂笑了笑,道:“都有吧,我出來送送你。”
我看了他一眼,道:“有心了,不必送了,看到那片雷雲了嗎?我朋友就在那裡等我。”
楚狂點了點頭,對我善意一笑,沒有多言,我自然也不會多說,便扇動黑翼,遠離了龍鱗飛舟,飛到了雷雲之上,一落在雷雲上面,雷麟便湊了過來,對我道:“靠,我還以爲你死在裡頭了呢?怎麼這麼久纔出來?你知不知道,你再不出來,我都要忍不住進去找你去了。”
“沒什麼,只不過進去吐了些口水,還有一些傢伙,對我言語上十分不善,本來,我打算教訓教訓他們的,但是,還是沒有下手,如果下手的話,只怕耽擱的時間,會更久一些。”我說道。
“那個月光鼠呢?”雷麟道。
我向遠離的龍鱗飛舟看去,並沒有發現月光鼠的影子,“他可能,早就離去了吧,畢竟,他可是那些道士口中的大肥肉,見不得光,早溜了,纔是明智之選。”
“草,可惜了,要不然,我還真想嚐嚐這月光鼠,是啥味兒的。”雷麟道。
我白了他一眼,道:“行了,別想月光鼠了,還是想想我們自己吧。”
“我們自己?”雷麟一愣,道。
“雷麟,雖然,你我相識不久,但是,我可以感覺得出來,你的心性不壞,除了關於日月神丹的事情,有一件事,出於對你的尊重與信任,我還是要跟你說一說。”我看着雷麟道。
“什麼事?”
“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事。”我看着雷麟的眼睛說道。
他的眼睛,很是清澈,十分地明亮,我看着看着,便思緒飄遠了,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