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看守所的夜晚。
鄭狗蛋閉着眼睛,正在假寐。這時不時就是有着細微的聲音,他完全無法陷入到沉睡之中去。
窸窸窣窣的動靜變大了一點點,鄭狗蛋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一道,兩道,三道,四道,五道身影從五個方向將鄭狗蛋給包圍了起來。他們收縮着包圍圈,緩緩的朝着鄭狗蛋靠近之中。小三米,小兩米,小一米,距離就這麼一點一點的縮短。
鄭狗蛋心說了,你們都是一幫娘們唧唧的人。不就是個三米路麼?硬是走了十分鐘。閒着無聊,他再一次的來了一個翻身,那窸窸窣窣的動靜在驟然之間就是止住了。
五道身影處在光頭的帶領之下,直接就是陷入到了停頓之中。這十分鐘,那就是這麼過來的。只要是鄭狗蛋動彈一下下,光頭以及他的四位兄弟那是頓時就是止住了自己的步伐。
“上。”光頭暗喝一聲,隨即,他率先就朝着鄭狗蛋撲了過去。與此同時,只聽嗖嗖嗖嗖四道破空的聲音,其餘的四位男子那是緊隨其後的就朝着鄭狗蛋撲了過去。
“去你爸爸的。”鄭狗蛋將身上的被子頓時就朝着右側方向掀開,他的身形驟然之間一個翻身猶如是一隻螳螂一般的處在了牀上,看着撲向他的兩位男子,他朝着對方就是激射了過去。
鄭狗蛋的左右雙手握緊成拳,然後朝着近在咫尺的兩位男子就砸了過去。
砰,砰兩聲。兩位男子倒退,與此同時,砰砰砰,三聲,被子將三個男生砸的跌倒在地。
五位男生的包圍圈,只不過是一招就被鄭狗蛋給瓦解了。
“就這麼一點的身手,還當流氓呢?簡直就是給這個行業抹黑。簡直就是對這個行業的污衊。俺呸。”鄭狗蛋衝着三人吐了一口口水錶示着心中的不屑。
五位關押人員其中有四個,那是很艱難的爬了起來。現在,他們看着鄭狗蛋都是戰戰巍巍的。對於他們而言,也就是夜晚來偷襲有點機會,現在,偷襲來了,但是,機會完全是沒有看見。全然不是對手的說。
其實,這個事情要這麼來分析。五個人之中有三個都是被鄭狗蛋的被子給弄得自己跌倒在地的,也就只有是兩個人屬於是他用真氣收拾了對方一下。然後,可能存在於一個情緒感染的節奏。怎麼來形容呢,比如說兩隻老鼠,你將a給整的半死不活了,b也跟着半死不活了。
“怎麼還有一個沒有站起來呢,裝死是麼?”鄭狗蛋將目光看向了牀的右側。那一邊的三個人是被棉被給弄得沒有站穩而自己倒地的,他就不信了,一個倒地還倒出事情來了?
“我們現在可以關注他一下麼?”一位關押人員有點怕怕的看着鄭狗蛋問道。
“隨便關注吧,俺不以爲意的。”鄭狗蛋擺了擺手。
倒地不起的男子被一位男子給扶着起身,他那臉色給人的感覺,那就是蒼白,離死不遠了。
鄭狗蛋眉頭緊鎖。這個臉色,那可不是作假可以做出來的。要是在這麼一個看守所之中搞出任何的事情來,他鄭狗蛋,也絕對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我來看看吧。”鄭狗蛋邁步就來到了面色雪白的男子面前。
扶着男子的壯漢,他將男子放着在了牀上,隨即,斷然的與鄭狗蛋拉開了距離。對於他而言,眼前的鄭狗蛋那就猶如是老虎一般的可怕。
鄭狗蛋閉上了眼睛開始給男子號脈。
經過了小三分鐘的號脈,排除了各種的問題以後,鄭狗蛋睜開了眼睛。他看着站立於她身後小三米之處的大光頭道:“禿子,你下屬有哮喘病不知道?”
“額,不知道。”光頭男子道。這也就是鄭狗蛋叫他禿子了,他沒有辦法而已。這要是換做是別人叫他禿子,他老早就是揚起拳頭就砸上去了。太欺負人了!
“你這老大都不操心下屬的死活。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當的。”鄭狗蛋搖了搖頭,他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了男子的鼻子,然後上上下下的推動。
鄭狗蛋給男子推動了三兩下,對方的鼻子之中推出了兩道氣流,在這氣流之中還有着兩根毛。
男子恢復了正常,鄭狗蛋點了點頭。
“神醫,這是個什麼情況捏。”光頭硬着頭皮看着鄭狗蛋問道。
“他有哮喘病,毛進入到了他的鼻孔之中,然後輕易的將他的鼻孔給堵死了。從而,他的戰鬥力就徹底的喪失了,並且生命堪憂。俺的銀針是被沒收了,要不然,直接根治都不是難事。”鄭狗蛋做起來了治後評估。
“神醫,哮喘這個玩意好像是不好根治的吧。頂多也就是個壓制。”光頭說道。他心說了,老子就算是多不懂,這麼一點常識還是知道的好吧。哮喘這種玩意是說根治就根治的麼?
“愛信不信。”鄭狗蛋擺手,他將被子給撿了回來,然後到了自己的牀上,繼續睡覺。
這一次,鄭狗蛋睡着很舒心。他知道,對方不至於是還不開眼的來找他的麻煩。這一把,直接就是將對方哥們幾個給整好了。
廁所。老五看着老大說道:“老大,我想,我要走了。”“你是想要徹底的根治你的哮喘是麼?”老大看着老五狐疑問道。
“嗯的。”老五點頭。
“嗯,去吧,去吧。等我們這些人的事情搞清楚了,出去聯繫你,我們還是五兄弟。”光頭男子說道。
“嗯。”老五重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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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警察局的門口,鄭狗蛋的事情被通知到張家村,村長着急忙慌的就趕來了。李家村,副村長也趕來了。鎮上的二爺也趕來了。鎮上的酒吧老闆,也來了。
首先要處理的,那是酒吧老闆的事情,畢竟,他這邊可是來贖他的員工的。
“裴老闆,金額不對呀,你還差一個工作人員的保釋金呀。”民警來到了裴老闆的面前說道。
“額,我的員工保釋金都在這裡。要說還多一個人,那肯定不是我的員工。”裴老闆道。
“那這樣吧,認人。你看看抓捕的這些人誰不是你的員工。”一位警察頓時就將案宗放在了裴老闆的面前。
一頁一頁的翻頁了過去,到了第十八頁的時候,案宗被止住了。
“這個,我就不認識她是誰。”裴老闆指着案宗上面的女生說道。隨即,他繼續翻頁。大概是將二十來個都看完了,他將案宗遞給了警察。
警察將做好了標記的十八頁打開,看着這上面的女生吧,他覺得有點眼熟。他拍打了一下額頭,這女生,可不就是他親手抓捕的麼?當時對方說自己是村官來着。
“裴老闆,你很確定她不是你的員工麼?連一個臨時的都不是?要是放任着自己的員工都不管,你這信譽傳出去,嘖嘖嘖。”民警搖頭。
“哎喲,我去。這明明就是你們抓錯了人了,現在非要賴着在我的頭上。你要是承認你抓錯人了,這五千塊錢我出了,保釋出去也沒有關係。你看怎樣?”裴老闆看着民警。
民警現在是徹底的下不來臺了。這個事情,那的確是他抓錯人了。
裴老闆處理好了自己的事情,隨即,那就是張狗子來到了民警的面前。
“先生,有什麼事情可以幫助您的麼?”民警看着張狗子問道。
“俺保釋鄭狗蛋。”張狗子開口說道。
“鄭狗蛋呀。”民警打開了案宗,他開始翻了起來鄭狗蛋。不一會,這名字的主人那照片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他拍打了一下額頭。這可不就是跟筱合合一起抓的麼?要說筱合合都抓錯了,那鄭狗蛋也抓錯了,那還保釋個毛呀。無條件釋放!最好,人家還不找他麻煩。
“額,這個可以直接帶走,不需要保釋。”民警點頭。
張狗子眉頭緊鎖,他又不是村民,是那麼好糊弄的麼?無條件帶走,不需要保釋,那就是說對方抓錯人了。對方要是抓錯人了,那就是對方是過錯方。人民公安怎麼了?人民公安爲人民呀,對方爲人民了麼?
“先生,是不是,我要給鄭狗蛋辦理一下離開的手續?”,民警笑看着張狗子道。他心說了,趕快走吧,只要是離開了派出所,手續辦理妥妥的,那麼,徹底的沒他啥事了。
“且慢。”張狗子伸出了一隻手說道:“俺想知道,鄭狗蛋是因爲什麼被抓進來還關押了一夜的?”“哎喲,這個事情有那麼重要麼?現在都已經是不追究了,那麼,他就應該是偷着笑了。您說呢。”民警笑看着張狗子問道。
張狗子心裡笑了。他就說了,這中間有事。看看,這一問,果不其然吧。
“俺代表張家村的村長,必須是要問清楚鄭狗蛋是不是有任何的作風問題,必須。”張狗子說道。
民警看出來了,張狗子的話鋒很硬朗呀,這就是個不給商量的節奏。
“好吧。昨天我們覺得他可能是嫖娼一份子,所以就將他給抓了。”民警如實說道。
“那麼,現在爲什麼你可以肯定他不是嫖娼一份子了?”張狗子問道。
“跟他一起被抓的那個村官,的確不是酒吧的工作人員,他們屬於是正常談戀愛,然後被我們隔離了一晚上觀察,嗯,就是這樣。”民警說道。
張狗子心說了,用詞很巧妙哈,還隔離一晚上觀察哈。
“派出所可以隨意的觀察你們想觀察的人麼?要不,俺帶着張家村的村民來給你們觀察觀察?”張狗子淡淡說道。
“張先生,您看,什麼事情都是談出來的嘛。談談?”民警問道。
“俺覺得,李家村的村民都是被冤枉的。不知道,民警哥哥是不是這麼認爲。”張狗子開出了價碼。
“嗯,深以爲然。現在一次性將手續辦理了?”民警無奈妥協。
張狗子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