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想辦法補救啊。”張二嘎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原因,怪不得羅田叔死活都不同意把自家菜地承包給自己。
羅田搖了搖頭,說道:“已經晚了,沒有補救的機會了。”
張二嘎知道,這種情況很定很嚴重,否則羅田叔不會這幅模樣。沉吟了片刻,說道:“羅田叔,這樣吧,你帶我去看看。如果有辦法解決,我還承包你的菜地,而且承包費不變。如果連我也沒辦法,那就只能……”
羅田看了張二嘎一眼,說道:“行,既然你不死心,那就去吧。”說完,就走在前面帶路。
張二嘎跟在後面,很快就來到了羅田叔家的菜園子裡。羅田叔看着滿院子的蔬菜卻個個眼裡吧唧,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就一陣心痛。
他可是忙活了大半年了,沒想到到頭來卻顆粒無收。
張二嘎也被這種情況給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醒悟了過來,問道:“羅田叔,上禮拜你沒有給蔬菜施肥嗎?”
“施肥?”羅田叔停頓了片刻,嘆了口氣:“嘎子,別提了,那天買的化肥放在了院子裡,結果卻遇到了大雨,給衝化了,只剩下了一點。”
說到此,羅田叔就嘆了口氣:“你也知道我家情況,沒錢再買化肥了,所以就少上了一些。怎麼?這就是原因?”
張二嘎點了點頭:“羅田叔,你這地太老了,原本就使不上勁了,結果你還給少上了化肥,土壤裡沒有了養料,蔬菜當然活不了了。”
見張二嘎一眼就看出了病根,不禁燃燒起了希望,急切地問道:“嘎子,那……哪還有補救的法子沒有、”
張二嘎點了點頭:“既然沒營養了,給它們營養自然就好了。羅田叔,這不算問題,現在你總應該把菜地承包給我了吧。”
“既然你能解決,叔當然願意把菜地承包給你。這樣,今年的承包費你只給兩萬好了。”羅田叔的心情也不錯。
張二嘎搖頭:“這不行。該多少就多少,我可不能做趁火打擊的事兒,不然老天都不容我。”
“嘎子,這不是趁火打劫,你這是在幫叔。”羅田叔說道:“如果沒有你,我這菜地裡的蔬菜估計顆粒無收,收你兩萬叔已經無地自容了。”
張二嘎笑着說道:“叔,你放心吧,我不做虧本的買賣。既然我給你三萬承包費,當然就能掙到錢。這錢你就放心拿着,都是你應得的。”
“好。”羅田叔見張二嘎說的這麼自信,也不疑有他,答應了下來。
談妥了之後,張二嘎和羅田回到了家裡。看到羅田西服,張二嘎重新拿出一份合同,笑着說道:“嬸子,我叔已經同意了,咱可以籤承包合同了。”
羅田媳婦看了眼羅田,疑惑地問道:“真的。”
羅田叔笑着說道:“咱菜地的事情我跟嘎子都說了,嘎子有辦法解決咱菜地的事情。”
“真的?”羅田媳婦興奮地問道:“嘎子,你真的有辦法?”
嘎子點了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羅田媳婦終於鬆了口氣,就再按手印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動作,擡起頭忐忑地問道:“嘎子,那承包費?”
張二嘎笑着說道:“嬸子,你放心好了,承包費還是按之前的,三萬。”
“嘎子,那嬸子謝謝你了。”羅田媳婦終於放心地按了手印,尷尬地說道:“你也別怪嬸財迷。你也知道,嬸子一家就靠這一畝三分地活着,地承包出去了,如果拿不到能養活自己的承包費,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張二嘎點頭表示理解:“嬸,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讓咱綠竹村富裕起來,讓所有人都能賺到大錢。”
羅田媳婦連連點頭:“嗯,嬸子相信你,嘎子現在越來越出息了。”
離開了羅田家,嘎子又去了幾家,簽署了幾個合同。見天色不早了,張二嘎準備明天再繼續去別家簽訂承包合同。
在回家的路上,張二嘎沒想到竟然遇到了王亮。
王亮看上去很狼狽,好像剛受盡了折磨。看到張二嘎,狠狠瞪了他一眼後,就準備離開。
張二嘎當然不會讓他這麼輕易離開。他帶着趙天龍去嘎子坡找他的事兒還沒和他算賬呢,這傢伙竟然又拿眼瞪他,如果不給他些教訓,真拿自己是軟柿子,想捏就捏?
“站住。”張二嘎冷笑道:“王亮,你小子可以啊,今天帶這麼多人去嘎子坡堵我,要不是剛巧野狼出現,還真被你給得逞了。”
王亮恨恨地捏着拳頭說道:“張二嘎,你小子別得意,總有一天你會栽到我的手上。”
“是嗎?”張二嘎笑着說道:“那我等着。不過,在此之前,恐怕你需要承受點痛苦了。”
王亮嚇得退後了一步:“你……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是今天的事兒我感覺特不爽,所以想發泄發泄。”張二嘎邊說邊擼袖子,笑吟吟地說道:“識相點就老實給我呆着,讓我揍一頓。要是你趕跑,我就把你身上的衣服全扒了,裸身回家。”
“你……你敢。”王亮真被嚇到了,嚇得連連後退。結果踩到了石頭,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我爲什麼不敢?”張二嘎笑的更燦爛了。
“因爲……因爲我爸是村長,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讓你在這綠竹村再也待不下去。”王亮恐嚇道。這也算是他最大的依仗。
所謂山高皇帝遠,更何況綠竹村的特殊位置,王德順掌握着村長霸權,倒是頗有些權勢。
若是別人,或許會被王亮的恐嚇給嚇到。可惜,張二嘎偏偏從沒把王德順給放在眼裡。
“是嗎?我倒是覺得村長深明大義,肯定不會以公謀私,仗勢欺人。”張二嘎笑着說道。
王亮一陣無語。什麼時候他爸的名譽變得這麼好了?
張二嘎不再廢話,在王亮的身上揍了幾下,踢了幾腳,發泄一通後,這才放過他。
剛回到家,張二嘎一眼就看到了他從野狼嘴裡救出來的那名混混。傷口雖然經過了處理,但畢竟被咬掉了一塊肉,血液很難止住,把包紮傷口的紗布都染得血紅。
“你來幹什麼?”張二嘎沒好氣地問道。雖然他救了他,可並不代表對他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