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嘎,去喊你爸來吃飯。”韓翠花喊道。
“知道了。”張二嘎答應了聲,隨即走出了門。
村裡年紀稍微大的老人,閒着沒事兒就喜歡坐在村口的大楊樹下下棋。張富貴沒事的時候也喜歡過去湊熱鬧。
果然,剛來到村口,張二嘎就看到了張富貴:“爸,吃飯了。”
“知道了,這就回去。”張富貴笑着回了句,就朝他這邊走來:“走吧,去吃飯。”
張二嘎點了點頭,正想跟着張富貴回去,突然皺起了眉頭,小聲嘀咕:“什麼味道?”
“哪有味道?”張富貴嗅了嗅,並沒有嗅到任何異樣。
張二嘎再次嗅了嗅,沉吟了片刻,說道:“爸,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說着,張二嘎就朝村外跑去。
“二嘎,你去哪兒?”張富貴喊道。
張二嘎沒有迴應。他的臉色很凝重,因爲他嗅到了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順着這股味道,張二嘎跑出村口一段距離後,老遠就看到有人趴在地上,渾身血淋淋的。
張二嘎嚇了一跳,不禁加快了速度。當他走近才發現趴在地上的人竟是趙天龍。
趙天龍的身上滿是傷口,也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血液染紅了一片。
趙天龍雖然跟他有過節,但張二嘎終究還是做不到看着他躺在這兒等死。
左右環顧,見四下無人,張二嘎趕緊動用仙氣給趙天龍療傷。趙天龍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結疤。
等趙天龍身上的傷口全部癒合,張二嘎趕緊收了仙氣。他可不敢把趙天龍身上的傷疤給去掉,不然肯定會引起懷疑。
想了想,張二嘎又把身上的野刺莧給拿出來,嚼碎抹在趙天龍的傷疤上,到時候也算是有個好藉口。
張二嘎原本是想拿這些野刺莧做實驗,做成創傷藥或者美容產品的。沒想到機緣巧合用在了這上面。
不再遲疑,把趙天龍背起來朝着村裡跑。
“李叔,趕緊救人,他傷得很重。”張二嘎把趙天龍放在病牀上,急聲說道。
李叔看了眼趙天龍,微微皺了皺眉頭。當他走過去,查看趙天龍的傷口後,眉頭皺的更緊了,疑惑地問道:“嘎子,這血是從哪兒弄得?”
張二嘎說道:“當然是從他身上流出來的。”
“那總得有傷口吧?他傷在哪兒了?”李叔詢問。
“這不是……”張二嘎指着傷口位置,然後裝作一臉吃驚的樣子,說道:“咦,咋這麼快就結疤了?這野刺莧啥時候藥性這麼好了?”
李叔檢查了下趙天龍身上的傷疤,面色激動地問道:“二嘎,你這野刺莧是從哪裡弄得?藥性這麼好,比雲南白藥都管用。”
張二嘎一想也是。他這野刺莧的藥性可比雲南白藥強多了,如果把它也製成跌打損傷藥,肯定更受歡迎。
想到這裡,張二嘎更堅定了要栽植野刺莧的決心。
不過,他也清楚,這種事情急不來。況且,算算時間野酸棗也快成熟了,是時候移植過來,集中種植了。
“好啊,改天我給你弄些來,嘎子坡哪裡有好多呢。”張二嘎說道:“李叔,你趕緊檢查下他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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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說道:“放心吧,剛纔我檢查過了,失血過多昏過去了。睡一覺就好了。”
聽到這,張二嘎才鬆了口氣。和李叔道了別後就趕回了家。
回到家,張二嘎就把開墾荒地,移植酸棗樹的決定告訴了張富貴。這一次,張富貴倒是沒有反對。畢竟,張二嘎準備把野酸棗移植的範圍是在美人谷的範圍之內,荒廢着不如種點野酸棗,多少也能賣點錢。
移植野酸棗之前,需要開墾荒地。這可不是一兩個人就能完成的,張二嘎讓張富貴去村裡的大喇叭上把村裡的人都喊了過來。
張二嘎給林雨嘉打了個電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她。林雨嘉很高興,非常贊同,並且又給張二嘎講了一些野酸棗大賣的場景。
張二嘎一時間心情大爽。
張二嘎因爲得到了土地爺的傳承,所以不用擔心開墾後的土地肥料不足,或者土壤不好而不長或者長得不好的情況。直接就把村民分成了兩組,一組留在美人谷開墾荒地,另一組則在他的帶領下,將野酸棗樹移植過去。
好久都沒這樣勞動了,所以大家的幹勁十足。
臨近夜晚,張二嘎正準備讓大家停下來回家吃飯,明天再繼續。卻沒想到趙天龍走了過來。
趙天龍的出現,讓氣氛一下子變得冷清了起來。張富貴和韓翠花走到張二嘎身前,臉上充滿了擔憂。
張二嘎和趙天龍結怨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知道了。所以很明顯,趙天龍這次肯定是來找張二嘎的。
“嘎子,你先走。”張富貴小聲說道。
張二嘎笑着說道:“爸,你放心吧,趙天龍不敢拿我怎麼樣。況且,今天來的就他一個。”
說完,張二嘎向前踏出一步,問道:“趙天龍,你來幹什麼?”
趙天龍笑着說道:“老大,我感謝你來了。謝謝你救了我,不然我現在恐怕都橫屍野外了。”
張二嘎冷笑:“你趙天龍也會感謝人?趕緊走,否則我不客氣了。”
“別啊老大。”趙天龍態度誠懇地說道:“我知道之前做了不少錯事,給你和鄉親們惹了不少麻煩。但我保證,以後肯定不會了。”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張二嘎說道:“行了,現在感謝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趙天龍很尷尬,說道:“老大,這次我不光來感謝,還想認你做老大呢。以後我就跟你混了。”
“別,以後你少找我麻煩我就很感激了,至於做你老大,沒興趣。”張二嘎的目標是青年才俊,做一個混混的老大,豈不是拉低他的品味,白靈會怎麼看他?
趙天龍嘿嘿傻笑了笑,扭頭看了眼四周,問道:“老大,你這是準備開荒呢?我幫你……”
趙天龍說着,就準備開幹。不過,他的名聲實在太臭了,無論走到哪兒,村民都躲得遠遠的,不敢讓他近身。
趙天龍一時間更尷尬了,不知如何是好。
張二嘎說道:“行了,你傷還沒好利索,就別在這裡搗亂了。你就回去吧。”
“好吧,老大,那我就先回去。”趙天龍無奈地說道:“等我把徐強那個混蛋趕出龍港鎮,我再來找你。”
徐強,臨城的小混混頭子。聽趙天龍這話的意思,估計他之所以受傷,肯定是徐強搗的鬼。
張二嘎對這沒興趣,所以也沒多問。等趙天龍走遠了,張富貴才反應過來,問道:“嘎子,這……這咋回事兒?”
趙天龍的反常,讓所有人都很納悶。
張二嘎將今早上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衆人才恍然。感情是張二嘎救了趙天龍的一命,怪不得趙天龍好對張二嘎突然這麼客氣。又是感謝,又是認老大的。
天色不早了,張二嘎讓所有人都回去了,而他則留下來,給移植過來的幾顆野酸棗澆水施肥,順便也輸送了些仙氣,以便讓它們儘快適應新的環境。
第二天吃過早飯,張二嘎準備和其他村民一起上山,繼續開墾荒山,移植野酸棗。沒想到剛出門,一輛車就停在了他家門口。
車上下來兩名男子,四十歲左右,頭髮梳的烏黑髮亮,身上的西裝顯得很氣派。
“這什麼破地方,這麼髒。”其中一名男子下車後,就立即捂住了鼻子,一臉厭惡的樣子。
而另一名男子,則環視了四周,最終將視線落在了張二嘎的身上。笑着朝他走來。
“你就是張二嘎吧?”男子笑着問道。
“是我,你是誰?”張二嘎疑惑地問道。他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是來找他的。
“我是錦繡集團的股東劉金成,聽說你種的菜特別好吃,賣的很火,所以過來看看。”劉金成笑着說道。
“原來你是錦繡集團的人。”張二嘎笑着問道:“咋,那些菜又賣完了?沒事兒,我這兒多得很,貨車什麼時候能到,隨時都能裝。”
劉金成笑着說道:“你誤會了。這次我不是來買你的菜的,而是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張二嘎皺起了眉頭。他怎麼越看越覺得這兩人不是好人呢?